和明朝交界處設立了哈密、赤斤、罕東、阿端、曲先、安定等衛,給當地的土著首領授以指揮等官,發給誥印,使其做為甘肅藩蔽,防備這東察合臺汗國。
當年蒙古人實在太能打,火氣太大,雖然中原盡失,他們的後裔還在明朝的西邊和北邊佔據了大片土地。
但其實漢人,中國人也很能打,比如霍去病、衛青等,只不過我們比較內斂,一直引而不發而已。
可如今朱明復做皇帝,徐輝祖做軍師,中原王朝的秉性就變了,變得外向,變得眼裡容不得沙子。
為了長久的和平,他們選擇了擴張,直到天之涯,海之角,太陽的盡頭。
在蒙古人西遁後,徐輝祖不能容忍未來帝國的首都西邊仍有一個元朝後裔建立的藩國。
當年朱棣是在大敗蒙古人後,才敢定都北平的,如今徐輝祖要定都關中,必須要驅逐東察合臺汗國。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何況那鼾聲還有點腥羶味道。
張丹楓進入伊阿姆流域後(即原西察合臺汗國領域),東察合臺汗國作為蒙古人的國度,早就和這個篡權奪位的大壞蛋打過幾仗了,結果是三戰皆北,可見其國力戰力均已經沒落。
建文九年九月,秋高馬肥,適宜開戰。
經過長期的準備,徐輝祖從甘肅誓師,帥大軍二十萬出發,其中十萬騎兵句是原來的燕軍,另有五萬是燕國過來的倭人奴工從事後勤工作。
徐輝祖很會忽悠人,這些不同部分的人都很服他。
出兵的理由是東察合臺汗國搶掠大明商旅,哎,實在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只好拿這個湊合著用了。
徐輝祖試圖聯合張丹楓,但張丹楓知道徐輝祖詭計多端,不敢和他合作,另外他也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他甚至派出使者前往察合臺,要求冰釋前嫌,共同防備徐輝祖,但對方不相信和藹可親的徐大帥會有虎狼之心,絲毫沒有理會。
當一切準備充分的時候,打戰有時候是極容易的事情。
徐輝祖挾持哈密等藩國出兵東察合臺,首戰即勝,打破東察合臺倉促組織起來的大汗親軍。
蒙古人長於作戰,其統治能力一直不強,尤其不善於統治外族人。
一敗之後,東察合臺汗國軍心民心大亂。
徐輝祖再聯合東察合臺內部的非蒙古族群,長驅直入其腹地。
在過去的幾年中,徐輝祖做足了情報工作,能收買的都收買了,能離間的都離間了,能破壞的都破壞了,正如美國人對伊拉克作戰一樣,其內部早已離心離德,大軍一到,紛紛投降或避讓。
徐軍一路順風,橫掃天山,強者智者一路平安,弱智愚者灰飛煙滅。
就像一場優美的舞蹈,一氣呵成,毫無凝滯。
大明的疆域至此向西擴張至中亞,和帖木兒帝國分裂後的西部卜撒因國接壤。
經過張丹楓的打擊,這個卜撒因國也不強,以後也是很好整的。
但現在徐輝祖需要鞏固已有的戰爭成果,所以讓他多活了幾年。
徐輝祖躍馬天山之上,拔劍吟詩道:“東風徐吹九州同,一局殘棋正欲收,雲散天山萬嶺上,有人躍馬拭吳鉤!”
西部平定的捷報傳到南京,朱明復並不意外,只是抽了一支菸。
徐輝祖這隻大鳥三年不飛,三年不鳴,必然是一鳴驚人,一飛沖天的,物理學上所謂勢能轉化為動能也。
虎行如病,但是它撲向獵物的時候絕對是很快的。
秋天的南京氣候很是涼爽,市面上比以往更加繁華,帝國北至東北,南至安南,東至倭國的各式奇妙稀奇物件在這裡都能買到。
太平熙樂之時,人們的玩樂勁頭就會很足,茶館酒肆,家家客滿,秦淮河上,豪客如蟻,商界紅頂土豪如錢賓、齊一仙之輩者笑逐顏開,盆滿缽滿,幸福美滿。
錢賓向皇帝進言:“皇上,你要好好幹啊,這樣大家才有錢賺,我們孝敬你的才會更多。”
朱明復心想,馬大鬍子好像說過經濟決定政治啊,你錢賓的說法好像是政治決定經濟了啊,遂問道:“錢賓,你說大明的天下,決定好壞窮富的是朕這個皇帝,還是天下的百姓商戶?”
錢胖子疑惑得看了看皇帝,覺得這道理不是禿頭頂上的蝨子——明擺著嘛,“皇上,決定大明的當然是你啊,不然天下人要皇帝幹啥啊?”
“可朕聽某個翰林說,只要商業發展了,大家都有錢了,天下自然安定,皇帝誰來做其實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