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50歲不到就一命歸西了,所謂的畫家村這才冷清下來”
如今的畫家村早已破敗成一片殘埂斷壁,如果孫老爺子不說,誰能想到在這片廢墟之上竟深藏著如此滅絕人性的傳奇故事?這也許就是吃人村的由來。
關氏父子的生命軌跡伴隨著硝煙和戰火,在這座惡貫滿盈的深宅大院裡發生了截然不同的逆轉。
吃齋唸佛是關宏水短命的原因,這是孫老爺子的判斷,替父贖罪的信念註定了關宏水的一生要用悲情去演繹。
“可是,既然關宏水如此反感你家老爺生前的所作所為,那他後來為什麼還是繼承了你家老爺的衣缽呢?他明知那禁術害死了那麼多人,為什麼還要去學?他學禁術的動機又是什麼?僅僅是為了好玩嗎?我有點不太相信!”
“關宏水當時雖然清高自傲,對我家老爺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可他並不糊塗,他深知自己早晚要成為關家大院的頂樑柱,如果沒有一技傍身,在那個匪患橫行的年月,又如何能保得住關家大院?我想,這也許就是他並不排斥我家老爺傳他禁術的初衷吧!”
古人云,惡由心生。這禁術本無好壞,君子用來防身,小人用來傷人。
若想從屍坑裡面找出一具跟自己同屬一條生命血脈的屍骨又談何容易?只能挑些相對乾淨有型的屍骨裝進袋子裡。
剛挑了沒幾根,突然,一塊看起來十分怪異的頭骨躍入夏可可的眼簾。這塊頭骨儲存得相對完整,但體積要比人類的頭骨大出許多,從它的顎骨寬度上看,它應該屬於大型的哺乳動物,難道,它就是關真當年所豢養的那隻被孫老爺子稱為怪獸的傢伙嗎?
“沒錯,就是它!”孫老爺子說道,“當年,被它咬死的豺狼虎豹不計其數,我家老爺死時,關宏水想讓它陪葬,無奈的是,宏水當時禁術未精,無法駕馭,只能斷了它的飲食,將它活活餓死!”
夏可可喊來了宋一夢。
宋一夢拿著頭骨湊近火把端詳了半天,很不確定地說:“看起來有點像犬科動物,可從結構和外形上看,又與一般的犬科動物不同,單憑這塊頭骨,我現在也很難準確作出判斷”
放下頭骨,宋一夢直奔屍坑,骨塊被她翻得刷拉刷拉直響,她在尋找牙齒,尋找讓安德魯賠上性命的齒痕!
可是,當年關真豢養的那隻怪獸又來自於哪裡呢?它是人類後天雜交出來的產物,還是涉及到一個一直隱藏在人類背後的罕見物種的進化和起源?
假設它是人類後天雜交的產物,那麼,關真扮演的是原創者的角色,還是他也是從別人手中所得,如果是後者,這個人又是誰?他這麼做的初衷又是什麼?
另外,這個最初的母體所繁衍的後代究竟有多少?它們都藏在哪裡?這麼多年來,為什麼一直沒有被人類發現?
為了不分散宋一夢的注意力,夏可可只能將這一連串事關真相的疑問藏在肚子裡。
暗室沒有通風口,火把的煙燻瀰漫了整個空間,夏可可只好走到暗室的門口,才讓自己的眼睛稍微舒服一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從暗室裡傳出“咦”的一聲。
夏可可的心猛地向上一提,她知道,宋一夢一定是發現什麼了。
果不其然,進去後,只見她正拿著一件火柴盒大小的金屬器件翻來覆去地端詳著,其形狀跟獎章類似,銅製,上面的圖案已經模糊,隱約透著建築的形體。後來問孫老爺子才知道,這枚銅章一樣的東西早年曾掛在那隻怪獸的脖子上,類似於現在的狗牌或裝飾。
不過這枚銅章在當時可能被關真賦予了某種象徵意義。因為在那上面歪歪扭扭地雕刻著一串英文,譯成漢字後叫作“刻耳柏洛斯”。
這也正是銅章的古怪之處,關真為什麼要給豢養的怪獸取個這麼西化的名字?
另外,這枚曾經懸掛在怪獸脖頸之上的銅章所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如果僅僅是個名字,我反倒不覺得稀奇了!”夏可可說道,“當時,我們的土地上除了日本人以外,還有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當時能跟這些外國人接觸上的中國人非富即貴,關真作為這一群體中的一員,會兩句洋文是完全能夠說得通的。”
“話雖如此,可我怎麼讀都怎麼覺得‘刻耳柏洛斯’這四個字彷彿代表著什麼”宋一夢說道,“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按理說,關真應該給那怪獸取個向金錢靠攏且朗朗上口的名字,而不應該像‘刻耳柏洛斯’這樣拗口!難道說,這‘刻耳柏洛斯’所體現的並不是一個名字那麼簡單,而是隱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