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可可聽到了,她走上前來說道:“誰說沒有實質性的線索?你們當我和宋姐是吃乾飯的呀?到了這裡後我倆就始終沒閒著,角角落落都仔細檢視過了,就差挖地三尺了,總算還有點收穫。”說著,她拿出一個透明塑膠袋,“這張數碼相機的記憶體卡是安德魯的,他在死前曾跟人打鬥過,在打鬥的過程中,留下了這張卡,直覺告訴我,這裡面肯定儲存了很重要的圖片。另外這個徽章一樣的銅片是宋姐在屍骨堆裡發現的,屍骨堆就在暗室,一會兒我可以帶你們前去檢視。據孫老爺子講,這個銅片實際上就相當於狗牌或是裝飾物,曾戴在關真豢養的那隻怪獸的脖子上,如今那怪獸早已腐爛成一堆白骨,在這上面我們發現了‘刻耳柏洛斯’的英文字樣,胡鋒,你見多識廣,又在國外待過,你知道它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嗎?”
胡鋒唸叨了片刻道:“在英文裡,好像沒這個發音吧?即使有,也不見得就是常用詞語,聽起來有點像地名,可在美國的地圖上,也沒有這個地方啊,要說是關真故意給他養的那隻怪獸取的洋名吧,就更離譜了,他一個亂世的大財主,取一些‘財寶’之類的名字才符合他的價值觀,怎麼會給他的兇寵取這麼一個洋名字呢?”
“看來關家大院的歷史我們知道的還僅僅是冰山一角啊!從現在開始,我們化整為零,對關家大院進行一次全面的搜尋,安德魯的死亡現場我們剛剛已經勘查過了,可以忽略。另外,大家一定要注意,這裡的環境特殊,房屋的構造也比較複雜,所以大家在勘查的過程中,一定要做到細緻入微,任何一個死角都不能放過,好了,開始幹活!”佈置完任務後,高文讓夏可可帶他去暗室,而胡鋒卻朝著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抽悶煙的孫三走去。
“孫老爺子,我有個不情之請,”見胡鋒的態度還算客氣,孫三才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能帶我去你家老爺的睡房看一看嗎?”孫三說,“我這輩子一共服侍過兩位老爺,你說的是哪一位?”胡鋒說:“當然是關真關大老爺了!”見孫三沒有拒絕的意思,胡鋒又接著說,“剛剛我那位朋友不知天高地厚,出言得罪了孫老前輩,在這裡我代他跟您道歉!幹我們這行的,壓力大,用老話講叫作刀口上舔血,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所以脾氣暴躁了點,您是前輩,跟他這樣的年輕後生動氣豈不是顯得您心胸狹窄了?您過的橋比我們走的路還多,今後有些事,我們還得仰仗您指點一二呢!”這話說得孫三心裡特別高興,當即就帶著胡鋒來到了一間房裡。裡面還是當年的擺設,古色古香的梳妝檯、掛滿了灰塵的青紗帳、桃木桌子、晚清字畫堂屋跟睡房的隔斷牆是用青磚砌成,下面放著一張八仙桌,擺在上面的靈牌上寫著:關氏歷代先祖之靈位。
“自從我家老爺死後,這間房就始終是鐵將軍把門,有人說這間房鬧鬼,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能聽見三姑的哭聲,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們是在造謠,直到後來我親耳所聞,才不得不相信,還真有這麼回事!”孫老爺子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鬧了足足能有五六年,死鬼三姑這才消停下來!這都是我家老爺造的孽呀!他生前殺虐太重,也難怪關家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這就奇怪了!三姑是你家老爺所殺,即便是鬧鬼,也應該是在你家老爺未死之前,你家老爺都死了,她還鬧個什麼勁?我覺得這個說法在邏輯上是有問題的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在故意裝神弄鬼呢?”
孫老爺子說:“這不可能!當時關家大院裡已經沒有女人了,如何裝女鬼?”
胡鋒說:“關宏水一介舞文弄墨的公子哥,連個女人都沒有?”
孫老爺子說:“趙氏命短,生完孩子後沒多久,就死了!當時外面兵荒馬亂的,能安身立命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敢娶二房啊!不是三姑在作祟,還能有誰?”
胡鋒這裡摸摸那裡瞧瞧,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正要出去,眼睛下意識地往那面隔斷牆上一掃,突然在那牆下的牆角處看見一個黑森森的洞,洞口足足有一個皮球那麼粗。
“這個洞是怎麼回事?這好端端的屋子,怎麼會多出來一個洞呢?”面對胡鋒的質問,孫老爺子也懵了半天,過了一會兒他一拍大腿:“莫非是那畜生乾的?”
“你是說那隻巨鼠嗎?”
孫老爺子點了點頭,接著又說:“可是這也不對呀,你看這洞,外面沒土,明顯是從這面牆裡盜出來的,可這門一直以來都是鎖著的,這畜生平時那麼賊,怎麼會在這裡選擇出口呢?”
胡鋒琢磨了半天,問道:“這裡會不會就是它的老巢呢?那傢伙都成了精,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