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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賀呀!這群眾的思想工作你可得幫我們做好嘍,若是有人問起我們警方為什麼待在牛岡村,你知道該怎樣回答嗎?”

“高隊您放心,我老賀雖然官不大,但這點政治覺悟還是有的,我就說省市領導最近要和外商來我們村考察,警方作為先頭部隊是來負責警戒的。”

“不行不行!老賀你不能這麼說!如果人家問你,‘老賀你一個小小的村官,這省市領導要下來考察你咋知道?’你咋回答?”高文端起酒瓶子給老賀滿上,說道,“你應該說,最近咱們省出現一個專門盜竊牲畜的特大團夥,並已經流竄至我市,我們警方是在你們牛岡村守株待兔的,這才符合邏輯嘛!”

老賀哈哈大笑,連聲說高文這個話說得真絕!

在隔壁房裡打盹的幾個年輕小夥子聽他二人聊得起勁,也都湊了過來,老賀倒也體貼人,見他們喝不得白酒,就從他家地窖裡搬出兩箱罐啤往炕上一放:“放開肚皮喝,老賀家別的不多,就是酒多,要是不做這個村主任,我早就跟別人經營酒廠去啦!”

老賀的酒量實在驚人,兩三杯白酒下肚還跟沒喝一樣。高文勉強喝完了一杯,就咕咚咕咚地灌起礦泉水來。

其他幾人紛紛向老賀取經,問老賀這酒量是怎麼練出來的。

老賀說:“喝酒找竅門那叫耍賴,我們牛岡村能喝酒是天生的,專業點說那叫遺傳!”

“人人都跟你似的?”高文有點不信。

老賀說:“只要是牛岡村的坐地戶,叫出一個喝斤八兩的都跟玩似的。”

“這是為啥?”在一旁喝啤酒的小夥子問老賀。

“因為我們都是賀天牛的後代呀!賀天牛的後代若是不能喝酒,那不是給老祖宗蒙羞嗎?”

“你這麼說我倒有些明白了,怪不得你們牛岡村姓賀的這麼多,原來你們都是一個族系的呀?”高文道,“聽起來怪邪乎的,趁現在天還沒亮,給我們講講你們牛岡村的歷史咋樣?”

“好哇!”老賀一拍大腿,精神頭足得連幾個正值壯年的小夥子都自嘆不如。“我就從賀天牛說起吧!瞭解了賀天牛,你們就知道我們牛岡村是怎麼來的了。”

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平時就喜歡八卦,一聽老賀要講故事了,都瞪大了眼睛。

老賀說:“牛岡村原叫賀家村,當時地處大山之中的一塊平原之上,與外界很少來往,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活得倒也逍遙快活。可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後來竟被鬼子給毀了!”

講到這裡,旁人質疑道:“既然賀家村在大山深處,鬼子來這裡做什麼?”

老賀說:“這批鬼子是一支專門押送軍火的部隊,途中可能是遭到了土匪的襲擾,又無心戀戰,便押送著這批軍火誤打誤撞發現了賀家村。賀天牛的父親據說是土匪出身,會功夫,又有一副俠義心腸,在他的操練下,賀家村的男女老少忙時生產,閒時就舞刀弄槍,眼見鬼子來了,怎肯坐以待斃?便真刀真槍地跟鬼子幹了起來!”

“結果,好端端的賀家村就被鬼子的火炮利器給滅掉了?然後倖存下來的村民為了紀念賀家父子,便更名為‘牛岡村’?這也不符合邏輯呀!”高文插了一句,逗得其他幾人呵呵直笑。

老賀說:“恰恰相反,賀天牛父子不僅沒有被滅掉,反而還將鬼子殺了個片甲不留!”

大家一致認為老賀這是在藉著酒性編故事,一群血肉之軀的山民,就算他們個個身懷絕技,也經不起鬼子的長槍短炮啊。

老賀說:“重武器雖然沒有,可賀家村家家戶戶有獵槍呀,打退了鬼子的好幾次進攻呢,尤其是後來的那次反擊,絕對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次反擊也讓賀家村的村民看傻了眼:賀天牛組織起來的那幾十頭公牛就像通靈了一樣,趁著鬼子熟睡之機以排山倒海之勢瞬間就衝進了他們的營地,鬼子哪見過這陣勢啊,死的死傷的傷,屁滾尿流地逃走了!後來人們才知道,原來這叫馭獸之術,說白了就是能讓動物聽命於人。第一撥走後,賀天牛父子知道還會再來,便將村民轉移到附近的一座山岡上,自己帶領著一批不知什麼時候跑來的豺狼虎豹守在了村子裡,第二天天剛矇矇亮,鬼子的援軍就來了,一個小時都沒到,賀家村就被火炮夷為了平地,後來人們將賀天牛父子的屍體連同那些被燒焦了的動物的屍體一起埋在了附近的那座上岡上,還同賀天牛父子的後人一道,重新建起了村落,並取名‘牛岡村’。”

高文猛地想到了陳菲曾寫過的一本書,在這本書裡,陳菲提到了《召蟲記》——一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