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工作程式,對孫氏集團的調查都是無法繞過的一環。
審訊臨近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放亮了,高文立即用電話向市政法委的田書記作了彙報。
田書記在電話裡說,對孫氏集團的調查摸底已經在關偉業死後由省裡組織專人展開,負責牛岡村這個專案的主要領導同志也正在接受調查。最後他明確表示,讓高文再加把勁,爭取在亞俱杯開賽前徹底結案。“亞俱杯”是6月1號在工人體育館舉行的亞洲籃球俱樂部公開賽的簡稱,是一次備受國內外媒體關注的體育盛事。
掐指一算,離“亞俱杯”開幕還有20天。
第九章 牧區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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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鋒是在5月11號凌晨3點多進入西疆洛桑縣牧區的。縣城內部秩序井然,表面上看,絲毫沒有受這件事情的影響,可經過仔細觀察之後,胡鋒發現,人們似乎都在私底下議論著什麼,直到胡鋒下車走進一家小超市買菸,才從那個女收銀員的嘴裡獲悉,人們的議論都是圍繞著殭屍展開的。
很顯然,這是一起突發事件,否則,相關部門會在第一時間封鎖訊息,發生在幾十公里外的恐怖事件,就不會這麼快傳進縣城了。
案發現場是在一條穿越牧區的公路上,離牧民的生活區還有一段距離。案發時間是5月7號下午4點多。據倖存者描述,事發時他們正驅車返回駐地,在行進到距離生活區大約1公里左右的路段上時,與殭屍遭遇。
“我們當時以為遇上的只是4個想搭車進城的牧民,可我們的車是單排座,根本就擠不下4個人,我那倆同事就下車想跟他們解釋一下。誰知,還沒等靠近他們,他們就像瘋了似的撲了上來”唯一生還的女記者嚶嚶地抽泣道,“他們就像電影裡演的喪屍一樣,瘋狂地撕咬著她倆,我實在沒有勇氣上前搭救,除了跑,我還能做什麼呢?”
跑出幾米遠後,她見“殭屍”沒有追上來,就轉身用脖子上掛的相機朝案發現場按了一下快門,將事發時的恐怖一幕拍了下來。
6號拿著這張照片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裡是一家主流日報駐西疆的記者站,如今已經成為E組的臨時指揮所。房間裡一共擺放著六具屍體,其中兩具是女死者的,另外四具是“殭屍”的。胡鋒掀起死者屍體上的蓋屍布看到,死者的身體上到處都是牙齒留下的傷口,而致命傷卻在腿部。
位於死者大腿肚子上的這處傷口極其罕見,因為少了一塊肉。E組的法醫小張稱,“殭屍”硬生生地將這塊肉撕掉的同時,也扯斷了這個部位的大動脈血管,導致死者因流血過多而亡。
“人的牙齒怎麼可能從一個大活人身上硬生生地撕下來一塊肉呢?”胡鋒看了6號一眼,質疑道。
6號停下來反問道:“我有說過他們是人嗎?”
胡鋒走到小張跟前悄聲問道:“不是人是什麼?殭屍?”
小張停下手中的活,一一掀開另外四具屍體的蓋屍布說道:“你自己看吧!”
眼前的一幕讓胡鋒的心咯噔一下,在他的記憶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屍體口中的牙齒讓胡鋒突然想到了安德魯留給宋一夢的那封遺書,安德魯在遺書裡提到地獄犬時曾說過,是基因改變了它的牙齒。
殭屍的牙齒比正常人的牙齒長而尖,法醫說,這也是他們在死後嘴處於半張狀態的原因。胡鋒見殭屍上半身有槍傷,就問小張:“是誰將他們擊斃的?”
“殭屍襲人之後,又竄進一個老牧民的家中,老牧民出於自保,才用獵槍殺了他們!”
為此,胡鋒後來還專門找到了這位老牧民,打聽事發時的情況。老牧民說他活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以前都是把殭屍當成故事講,沒想到這次竟然被自己撞上了。老牧民是個退伍的老兵,可以說這輩子槍都沒有離過手。槍殺完四具殭屍後,他也犯起了嘀咕,也不知道死在自己槍口下的到底是人還是妖。說他們是人,哪個正常人會拿命去堵槍口呢?說他們是妖,又實在不堪一擊,一槍就把他們撂倒了!就這樣,老牧民懷揣著滿腹疑問向公安機關報了警,當地警察在初步瞭解了事件原委後,覺得這事實在古怪,就直接上報給了公安廳。公安廳的兩個同志到這裡進行了一番核實後,沒有任何表態就回去了。事件發生後的第3天下午,6號就帶著E組的人趕到了這裡。
胡鋒趕到事發地的兩個小時後,小張那邊的屍檢報告就出來了。結果顯而易見,在四名青面獠牙的殭屍體內,都發現了彈狀病毒!
“這只是我的初檢結果,為了避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