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管我要人來著,剛開始我還以為這幫傢伙沒準是給楊總幹完活又找到了新東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人了,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就算他們不辭而別,這電話也不至於打不通啊!想找楊總打聽一下,可這楊總竟然人間蒸發了,所以我才懷疑,那幾具死屍,會不會就是我的那幾個老鄉啊?”
經過工程部經理的仔細辨認,那幾具屍體確實是他的老鄉。人是他找來的,如今卻攤上這麼一檔子事,此刻的他已經被嚇得站不起來了。
後來經過屍檢發現,在這幾個死者的體內,也發現了彈狀病毒。也就是說,張明祖利用他們做了人體試驗,成功以後,便有了西疆的那幾個疑似殭屍。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張明祖是透過什麼手段將幾個壯勞力關進鐵籠子裡的,但這已經不重要了,一個試圖製造殭屍的主,弄暈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而楊星月也不過是張明祖手中的一枚棋子,失去了利用價值後,對於一個早已跟人類劃清了界限並企圖與整個人類為敵的張明祖來說,又怎麼會放過她呢?
這樣想著,高文和張金虎上了車,離開了案發現場。
回去以後,高文請來了田書記,將案子的進展作了彙報。
張金虎建議立即對中心廣場、大和百貨、天馬路步行街這三個地方採取行動。
田書記沒有立即表態,而是將幾個小時前從上級領導那裡得到的指示傳達給高文作為鋪墊。他憂心忡忡地說:“可以這麼說,我們現在的處境真的很被動,雖然我們經常跟外國警方聯合辦案,但跟美國的FBI合作還是首次。因此,這樁案子不但受到了省裡的格外重視,而且已經驚動了高層。這一點,金虎同志想必比我還清楚吧?”
張金虎點了點頭:“FBI一來,這樁案子就已經上升到國家高度了!田書記,您接著說”
“不久前,美方對那份絕密資料的洩露途徑進行了一次細緻嚴密的分析,得出的初步結論是,那份絕密資料目前還在張明祖的手中。為此,美方還專門發表了一則電視宣告,實際上就是一出緩兵之計,或者說他們正在為最壞的情況到來之前展開積極的國際合作。就如同一個人丟了錢包,在抓不到小偷的情況下,我先宣告一下,如果你們誰撿到了必須得歸還我是一個道理”田書記最後說道,“目前的形式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有利的,限期破案是上面對我們的唯一要求,金虎同志剛才的建議我十分贊成,不管這個張明祖最終是否在這三個地方動手,我們都要做到有備無患,警力不夠我給你們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申請對這三個地方實施戒嚴嘛!”
張金虎說道:“田書記,戒嚴的動靜是不是太大了點兒?那樣的話,肯定會打草驚蛇,反倒對我們不利!”
“我也不贊成戒嚴,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布控,防止類似西疆的事件在我市重演。”見田書記沒有異議,高文接著說道,“依我看,張明祖在這三個地方出現的機率幾乎為零,他是一個始終躲在幕後的陰謀家,執行的事情還需要他親自出馬嗎?西疆的那次事件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我這幾天一直在琢磨,這個張明祖最有可能藏在哪呢?”高文問張金虎,“你之前是不是懷疑過那個冒牌的藍明亮就是張明祖?”
“是啊!可這個冒牌的藍明亮跟張明祖的體貌特徵不符啊!你當時聽了我的質疑,不也是沒有表態麼?”
“你說他們的體貌特徵不符,說明你對張明祖形象上的認識還停留在‘9?11’事件之前,你也是透過FBI才瞭解到這個人的長相的吧?”
“你是不是想說,‘9?11’事件以後,張明祖就搖身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好好想想你在星月酒店獲取的口供和楊星月別墅裡的種種反常,難道不是嗎?”高文說道,“以張明祖的實力,要想讓自己改頭換面並不難,這一點FBI應該很清楚,可他們卻沒能在整容這件事情上找到有價值的線索,我想,這也是FBI與他國展開積極合作的原因之一吧?!”
田書記插言:“很可能是一方面跟我們合作,一方面又在防著我們,也許正是基於這種不信任,才使得高層不得不去做更深層次的考慮,勒令我們儘快破案,以免時間一長,出現相互指責或其他一些難以預料的狀況!”
高文埋頭盯著桌子上的地圖,手中的筆還不時地在上面畫著什麼。這個時候,他“咦”了一聲,好像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張金虎和田書記聞聲都湊了過來。地圖上面,中心廣場、大和百貨、天馬路步行街這三個地方已經被高文用三條線連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