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大約20分鐘後,車子終於駛進了被四面高牆禁錮的E組駐地。下車後,胡鋒直奔辦公室。6號背對著門正站在一扇落地窗前抽菸。從神情上看,他很焦慮。
“6號,您這麼急著找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樁案子的調查報告我已經看過了,”6號從抽屜裡拿出一本卷宗往桌子上一摔,憂心忡忡地說,“我很擔心哪!”
就病毒的傳播特點來講,還不足以在短時間內發生大規模的疫情,那麼6號所謂的擔心,指的究竟是什麼呢?莫非他也在擔心那個隱藏在關偉業身後的神秘人物某天會搖身一變,成為動物界的統領而與整個人類為敵嗎?胡鋒有些吃不準,便試探著問:“6號,您莫非是在擔心至今尚未浮出水面的那隻黑手接下來會有大的動作?”
“難道不會嗎?”6號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從目前你們掌握的線索來看,這個人不禁擁有能改變動物本性的病毒,還陰差陽錯地學會了一門神奇的古老秘術,就我們E組而言,這兩樣東西單拿出一樣倒也不足為懼,可一旦將這兩樣東西結合在一起,就變成了一件我們前所未見的可怕武器,如果這隻黑手僅僅是一個人的話,我們或許還有機會在他尚未動手前先發制人。反之,如果這隻黑手原本就代表了一個組織或者說這個人一旦跟境外的恐怖分子相互勾結的話,那就太可怕了!很可能會給我們國家帶來預想不到的災難!”
胡鋒暗暗稱歎6號所預見的這種可能更加具體,很顯然,他已經將這件案子放在了國家安全的高度。從他提到恐怖分子這一點判斷,他應該跟更高一級的領導有過接觸,可想而知,他肩上的壓力該有多大。
“可無論這隻黑手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就算他單槍匹馬,動機也相對簡單,僅僅是想殺掉某個人,他也必須得經過計劃、踩點、鎖定目標,然後才能實施,更何況一個組織要實現一些災難性的陰謀了!因此說,這場博弈的對手是誰現在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否把握住對手給我們提供的這段時間!”
“這也是我為什麼急著把你從德國叫回來的原因。”6號說,“時間不等人啊!為這事,我還專門將我們E組的於深老前輩請了出來,在禁術以及古獸的來歷上,或許能從他那得到一些啟發。”說到這裡,6號看了下時間,“實驗室那邊正在加緊尋找這種病毒的抗體,我得過去看看,待會兒你去找左衝,讓她帶你去見於老!”
為什麼又是左衝?莫非她跟於老很熟?出去之後,胡鋒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著,左衝從她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5
胡鋒是在竹園小區左衝的住處見到於深老前輩的,於深是左衝的外公。左衝說退休之後的於深一直跟外婆住在鄉下的一塊竹園裡,過著養花種菜的田園生活。左衝將這層關係一直隱藏到今天,也是於深的意思,他希望左衝能夠透過自己的努力取得組織上的信任。左衝做到了這一點,這讓於深頗感欣慰。
於深說:“你現在抓的這件案子,6號已經跟我說過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查到這種程度,很不容易啊!”
“謝謝於老在工作上對我的肯定,案子的大致脈絡雖然日趨明朗,可是在某些具體的問題上我還無從著手,還希望於老能夠指點一二”胡鋒謙恭地說道。
於深朗聲笑道:“胡鋒啊!雖然我退休了,可我們畢竟還是同行嘛!什麼指點不指點的,我不過是比你多吃了幾年鹹鹽、多經歷過一些事而已”
“既然是同行,那我就不繞彎子了!”胡鋒說著從公文包裡取出一組照片說道,“照片上的這具古獸乾屍,是不久前在大青山林業局出土的,目前考古學家還無法給它一個準確的命名。起初我們還以為它是一起單純的考古事件,可隨著調查的深入我們發現,它竟然是那彈狀病毒的原體,白長青的自殺就可以充分證明這一點於老,關於古獸的來歷,您怎麼看?”
“我不是這方面的權威,關於你的這個問題,我能回答你的只有八個字,那就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於深又進一步闡述道,“從進化史這個角度來講,並不是所有的生物在消亡以後都能成為化石被我們人類發現,還有很多我們所不知的物種早在幾萬年前或者更早,就生活在這個地球上,所以說,我們何必要在它的生物屬性上鑽牛角尖呢?”
“可是於老,它畢竟是一具被裝在石棺裡的古獸乾屍,您不覺得它的出土特徵很詭異嗎?”胡鋒問道。
於深沉思良久這才說道:“在歷史上,確實存在過將野獸視為神明加以供奉的部落和種族。就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