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您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尋求一時的平安,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唉!”孫奎一嘆聲道,“事情哪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啊!牛岡村的投資專案是公司高層經過討論一致透過的,我單方面是無權取消這個投資計劃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只有辭去總經理一職,才能轉移別人的視線。可若想辭去這個職務,就必須得有一個讓公司高層信服的理由,還有什麼理由能比坐牢更名正言順呢?”
高文越來越疑惑,即便找到了孫奎一的保姆吳媽又能怎樣呢?畢竟誰也不敢肯定地說孫奎一家的這個保姆沒有被他收買,如果孫奎一今天所言是事先想好的,無疑說明他是想利用窩藏過關偉業之實來轉移警方的視線。然而,作為最有條件向死者關偉業行兇的嫌疑人之一,他難道不知道無論警方以什麼樣的罪名將他收審,對於他本人來說,都是大大的不利嗎?如果孫奎一沒有撒謊,那麼關偉業的死是商業利益使然的單純兇殺,還是另有所指呢?
“既然孫總此舉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我就跟您表個態吧!”高文說道,“關於你的問題,我先跟上級領導彙報一下,同時,還要找你家的那個保姆做進一步核實。如果上級領導沒有什麼異議且調查結果與您所言完全相符的話,再對您進行收審也不遲。在此之間,您最好不要離開公司,以防不測!”
“放心吧高隊,我一定全力配合!”
4
從孫氏集團出來後,高文當即派人找到了孫奎一家的保姆,核實了情況。據孫奎一家的保姆交代,關偉業早在不久前,確實在孫奎一家小住過一段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唉!不管怎樣,還是先將孫奎一關起來再說吧!”高文隨即下達了抓捕孫奎一的命令。
“上面領導點頭同意了?”胡鋒道。
“證據確鑿,誰也沒有逾越法律的特權!”高文義正詞嚴地說。
“萬一那個保姆的口供也是孫奎一事先跟她串聯好的呢?”胡鋒質疑道。
“大哥,我不是傻子,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問題是,既然他孫奎一主動送上門來了,我總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你不是傻子,孫奎一就是傻子?他窩藏關偉業這件事就算是真的,可關偉業畢竟已經死了呀,在死無對證的情況下,他為什麼要說出來呢?他自稱是為了可以名正言順地辭去總經理一職,進而轉移仇家的視線,並透過坐牢這種方式以求自保,真的是這樣嗎?我看未必,如果有人真要取他性命,坐牢只能讓他死的更快,他躲得了初一,能躲過十五嗎?以孫奎一的閱歷,他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可他為什麼還要試圖這麼做呢?”
胡鋒的提醒讓高文的心頭一驚,恰在此時,夏可可急急忙忙地進來了,手上還拿著物證袋。
“高隊,我們在關偉業的指甲縫裡分別發現了細小的藍色棉質纖維和殘留血跡,另外,我們還在關偉業的死亡現場發現了一根白色的人造纖維,經過鑑定,這根白色的人造纖維跟牛岡村招待所裡的床單質地相同,牛岡村的南山坡應該不是關偉業死亡的第一現場”
電話突然想起,高文按下擴音。
“高隊,不好了!孫氏集團的保安暴力抗法,請求支援!請求支援!”接著,便聽見從現場傳來的嘈雜聲。
放下電話,高文立即佈置人力趕往現場,胡鋒隨同。另外一路,夏可可帶人直奔孫奎一家,繼續尋找物證。
“我是不是被孫奎一這個兔崽子給耍啦?”在疾馳的車上,高文問胡鋒。
“以眼下的情形看,不排除這種可能!”胡鋒說道。
“見面以後,先是透過談話窺探我們的虛實。在得知我們已經掌握了關偉業進入牛岡村的途徑後,他主動交代他和關偉業的關係,進而再次窺探我們是否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當他意識到我們找他問話的真實用意後,故意擺出一副恨不能我們立即將他帶走的假象,還為這一假象編造出一段看似符合邏輯卻經不起我們推敲的謊言。他深知沒有上面點頭同意,我們輕易不敢動他這一軟肋,併成功地利用這一點敏銳地捕捉到了不利於他的氣味,然後在我離開孫氏集團以後,產生了逃跑的念頭”高文懊悔地直想撞牆,“原以為這次交鋒能有所斬獲,沒想到反而是打草驚蛇!”
“這也不能怪你,明擺著孫奎一早就有所準備,否則的話,他是不可能做到如此從容的。從你們見面開始,他就始終在牽著你的鼻子走,可能是因為他身份特殊,讓你有所顧忌,才沒有發現這一點吧!”
高文重重地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