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似的望著沈長貴:“老書記,我”
“你什麼你?說!這到底是咋回事?”
“老書記,如果我說了,政府會給我一次機會不?”
高文介面說道:“你放心,如果你有戴罪立功的表現,我們會從輕發落的。”
“其實這藥是我偷來的!”宋光棍抽了幾口悶煙,接著說道,“出去這幾年,我一直在撈偏門,前年犯事被關了一年半,幾個月前才放出來,接著我就找了家工地做力工。沒想到活幹完了,可包工頭卻捲款跑了,我辛辛苦苦幹了幾個月一分錢都沒拿到,沒有辦法,只能從工地上偷了點鐵賣了才坐車回來。幾天前我閒著沒事去山上閒溜達,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靜安寺,心想先藏在靜安寺裡,等天黑了順點功德箱裡的零錢花花。結果,就撞見寺院主持跟一個女的鬼鬼祟祟地將一箱東西藏在了寺院的一口枯井裡。我開始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等主持和那女的離開我下到井裡一看,原來是一箱子藥。本來我想連窩端了,可再一想,那畢竟是佛門淨地,還是給自己積點德吧,就順了這麼幾盒回來過後我也一直犯嘀咕,你說不就是幾盒藥嘛,至於如此大費周折嗎?”
第十一章 嗜血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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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四海市的公安局裡,左衝正在向胡鋒等人彙報針對那批藥劑的檢測結果。檢測結果表明,在這批從西疆收繳回來的藥劑裡,並沒有發現病毒成分。也就是說,每一支藥劑,都符合相關部門制定的出廠標準。
聽完了左衝的彙報,在場的田書記和張金虎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距離5月20日僅剩4天時間了,雖然我和金虎同志已經制定好了應急預案,可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總擔心有個什麼閃失金虎同志,你呢?”
“唉!我現在的心情是既興奮,又緊張啊!”疲憊不堪的張金虎的嗓音有些微微沙啞,“興奮的是,如此神秘複雜的案子千載難逢。緊張的是,經驗告訴我們,無論多麼細緻的應急預案,仍然無法避免紕漏,哪怕是一點點的紕漏,都足以導致我們的行動前功盡棄田書記,如今的形勢,可要比你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啊!”
田書記敏感地從張金虎的話裡讀出了弦外之音。
“還要複雜?什麼意思?”
張金虎看了一眼左衝。胡鋒忙介紹道:“E組的左衝,是我讓她到這對那批藥劑進行檢測的,放心,都是自己人,你但說無妨!”
張金虎的謹慎讓胡鋒意識到,他接下來要說的,定然事關重大。
“就是!就是!”左衝笑嘻嘻地附和道。
張金虎說道:“據FBI提供的情報稱,前不久,他們曾收到一封蚯蚓社的挑釁函。該社在函件裡稱,張明祖已經正式被他們吸納為會員了!”
“蚯蚓社?”這個社團的名字,胡鋒也是第一次聽說。
“這是一個專門吸納世界通緝犯的神秘社團,在當今世界,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情報機構知道蚯蚓社的組織結構:總部在哪、人數多少、頭目是誰,只知道這個社團每吸納一名會員,都要向會員的所在國發出一封挑釁函。到目前為止,收到過挑釁函的國家已經達到了一百多個,而這些國家的情報機構一直以來都將蚯蚓社視為核心機密,為此,還專門成立了一個聯合調查組。遺憾的是,經過幾十年的秘密調查,所採集到的線索仍然是微乎其微,幾年前,這個以美國FBI牽頭成立的聯合調查組突然宣佈解散,其理由竟是,內部成員早已厭倦了影子一樣的對手,不願再去做一件幾乎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工作!”
“也難怪,就好比一樁調查了10年、線索仍近乎於零的案子,其實質已經等同於這樁案子根本沒有發生。就好像與空氣搏鬥一樣,它會擊穿一個人的忍耐極限,沒有一個人能承受得了那種無形的壓抑和來自於心靈的折磨,這一點,我最能感同身受!”胡鋒還記得在加入E組之初,他就曾有過一段這樣的調查經歷。他耗時四年,也沒能讓那樁案子取得絲毫進展,後來才知道,那竟然是一次測試他心理承受度的遊戲,有許多人都在這次測試裡敗下陣來,最終與E組擦肩而過。他又接著說道,“‘9?11’事件以後,反恐已經成為美國的頭等要務,蚯蚓社作為如此神秘的恐怖組織,美國怎麼會甘心放棄對它的調查呢?”
聽了胡鋒的疑問,張金虎說道:“有一點我必須要更正一下,蚯蚓社雖然神秘,但到目前為止,它還沒有被世界各國列為恐怖組織,因為在近幾十年裡,發生在世界各國的恐怖事件沒有一起是出自於蚯蚓社。也正是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