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大樓的觀景臺。
然後從觀景臺下樓梯,淡定的走了出去。
十八樓的樓梯口,一男一女從樓梯走了上來,當看見柳童童跳樓的時候,那女的尖叫起來,“不好了,有人跳樓了,是個孩子,孩子——”
男的慌忙走到玻璃前面,看著空蕩蕩的樓下,轉身白了女的一眼,“說了你有癔症,你不相信,你自己看看,哪有什麼孩子”
女的彎腰看去,果然,乾淨的馬路,車水馬龍,一切井然有序,哪裡有什麼孩子?
她揉揉眼睛,看來,自己真的是得了癔症。
破舊的宅子,油漆斑駁,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住在這裡的人,永遠也不會忘記十幾年前的慘案。
柳家是這裡的名門望族,所有人幾乎都得到過柳家的好處,可是在柳家有困難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伸出過援手。
這麼多年,陸陸續續有人發跡搬走,有人倒黴落魄,可是他們心裡的心病,都是關於柳家的事情。
柳家出事之後,柳家年輕的父母,全部從花園洋房的樓上跳樓而亡,留下了年幼的子女。
如果那對孩子還在的話,女孩兒應該到了嫁人的年紀,而兒子,也該成家立業。
可惜了,那麼漂亮的一對孩子
時隔多年,柳七七再一次站在柳宅的門口,臉色是抑制不住的蒼白,她的身體有些發抖,往事一幕幕重現眼前,眼眶開始酸澀。
她想起了溫柔的母親,想起了英俊的父親,想起了母親沒有畫完的油畫,還有父親那輛總是程亮的黑色賓利。
原本以為,幼時的記憶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時空的轉換,消弭的一乾二淨,可是現在,站在自己家的門口,她才發現。
沒有辦法忘記,往日的總總溫馨,真的沒有辦法忘記。
屋內總是有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兒,小女孩兒喜歡穿白色的套頭白衣,頭上扎著兩個可愛的辮子,天藍色的褲子上面,還有兩個雪白的小兔子,隨著她的蹦蹦跳跳,那兔子的尾巴就一抖一抖。
她屁股後面跟著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兒,小男孩兒太過好看,如果不仔細分辨甚至看不出他是男孩兒。
他總是喜歡拽小女孩兒衣服上的兔尾巴,嘴巴里面不停的喊著,“姐姐,姐姐”
年輕的媽媽在這個時候,看著兩個孩子,會心一笑,然後拿了手絹,將小女孩兒攬進懷中,她細心的擦著小女孩兒頭上的汗珠,憐愛的微笑,“青青,你又調皮了”
“媽咪,我沒事調皮,你看雲濤,他拽我衣服!”小女孩兒鼓起嘴巴,指了指身後終於拽住她衣服的小男孩兒,嬌嗔的道。
“弟弟喜歡青青才拽青青的衣服,青青以後要照顧弟弟,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弟弟,明白嗎?”年輕的媽媽微笑著,將兩個寶貝兒摟在懷中,拿一個手指頭點了點小男孩兒鼻子,“還有你,小傢伙,你也要保護姐姐,要盡你的全力,讓姐姐幸福,懂麼?”
小男孩兒點頭,奶聲奶氣,“懂——”
“來,媽咪彈琴你們唱歌,好不好?”年輕的媽媽將兩個孩子摁在沙發上,然後起身坐在鋼琴變彈琴,悠揚的琴聲響起,兩個小傢伙就隨著琴聲一起唱歌。
門開啟,年輕的爸爸放下車鑰匙,姐姐和弟弟同時跑了出去,年輕的媽媽也停止彈琴,站在那裡微笑著看著自己的老公。
爸爸一手抱起一個孩子,先是在女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是兒子。
“你們兩個,今天有沒有乖乖的?”柳爸爸微笑著,蹭著兒子粉嫩的臉頰,然後放下了兒子,抱著女兒走到妻子的身邊。
柳媽媽微笑著,幫柳爸爸解下領帶,柳爸爸親吻妻子,兩人坐在鋼琴前面合奏,錦瑟和鳴。
這溫馨的一幕,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柳七七眼前,如今看著這古老的宅子,她的眼眶溼潤。
往事在腦海中上演,她沒有發現,她自己已經流下了淚水。
爸爸媽媽,對不起
她哭了起來,彎下腰蹲在那裡,無聲的落淚。
“七七!”風晉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隨著她一起彎腰,摟住了她,讓她蜷縮在自己的懷中。
“讓我哭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柳七七聲音嘶啞,咬著嘴唇,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哭泣出聲。
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她已經習慣了承受痛苦,她也習慣了不再流淚。
所有的痛,所有的傷,所有的想念,都默默的藏在心底。
這麼多年,她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