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落地,一個俊美的面容映出眼底,柔軟的髮絲點綴著一雙琥珀色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樑下有著一張不點而紅的朱唇,即使是暗夜裡,也能清晰的看出此人的膚色是那種白皙的象牙色,而那修長的身材上包裹這的紫紅色雲錦絲袍更是為他平添了幾分多情的氣息。
“呵呵,黃爺的耳力還不錯嘛!”一句似是有些輕佻的言語落在雲舒遙的耳中,看她並無惱色,想必是知道此人的行跡。
“若這點功夫都沒有,那爺我怎麼死的,都自是不知啊。”雲舒遙雖是面無惱色,但言語上卻是句句不讓的回著。
聽聞這句,對面的男子唇角的笑意更是抿起一個清淺的笑弧,桃花般水潤的眼睛不時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藉著夜色能看的出這是一張極普通的臉,但他好似隱隱覺得,她不該是這般模樣,應是易過了容貌。
略顯痞氣的側坐在圍欄上,一腳離地搭在另一條腿上,毫無顧忌的翹起了二郎腿,手中還緊攥著扇子搖啊搖。“黃爺可真是愛開玩笑,誰敢要你的命啊!聽人說,你暗中在找我,我想了想,確實和黃爺沒打過什麼交道,所以冒昧的藉著花好月圓之時,登門拜訪。”
雲舒遙看他呢痞痞的模樣,還未曾見過那個男子會這般無拘的在夜裡,還是在深冬時節花兒均變成花泥掩入皚皚雪裡的時候,說是“花好月圓”好時節。秀美的沒略擰了一下,難道是自己訊息錯了,江湖上盛傳的鬼面郎君,竟是這般吊兒郎當的痞子模樣。
還想著籠絡下個得力之人能幫襯著自己,不能再向以往那樣,只是被動挨打的份,她要為受到傷害的人,討要一個公道。
“你是鬼面郎君?”雖是一個肯定句,卻是被雲舒遙道成了疑問句。特別是眸色中的極端的不信任,讓眼前的男人很是鬱悶,這江湖上送的名號,是因著他殺人於無形,而狠戾的絕不留活口。可又有幾個人識得他的真容,像他這般好的皮相,說他鬼面郎君著實是辱沒了他,叫他玉面郎君還算妥帖。
“怎得,黃爺,不信?”秀挺的眉一挑,眼神中有些不自然的惱,但是唇邊的笑容一直淡放著,明明有些惱著,偏生的嘴角的笑弧愈發的高挑。
一直留意著男子臉上的表情變化,將他一系列的表情盡收眼底,沉聲說道:“讓我怎麼能相信你,若你是個冒牌的,我也不得而知。”
還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見了他會這般,其實他可以瀟灑的一甩衣袖走人,但是不服輸的他卻在這時卯上了勁,依舊是笑著,但水潤的眼中眸色加深。懷中掏出一個東西,徒手一扔,雲舒遙倒是剛好接住。
在夜色裡,那四四方方的東西,明明也是黑的,但卻泛著黑亮的光澤,入手溫潤暖暖的,不像是玉石,也卻是弄不清是什麼東西。在掌心裡掂了掂,翻過來看著倒是上面好似刻著一個什麼鬼字。
“莫非你是不知,我這金鼎木腰牌便能證明,我就是江湖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那位郎君。”墨卿繼續搖著扇子,狀是自命瀟灑的模樣。
傳言中,這鬼面郎君卻是是有個什麼木腰牌,每每殺了一個人,還在這人身上用腰牌印上一個印記,好似向全天下昭告這人是他殺的,也不怕別人追殺,想必這武功自是到了登峰造極。
若是剛才還不相信,這腰牌在手,她便是確信無疑了,因著這金鼎木極為罕見,萬年才幻化出一棵,烏木的光澤,自身好像帶著體溫的溫熱,是一般的俗木不能比擬的。
但看大冷天還瀟灑的搖著扇子的那位仁兄,剋制不住的想要打壓一下他的氣焰,沉沉的說道:“那就算你是吧!”
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什麼就算是吧!他明明就是,看向雲舒遙的眸色閃了又閃,唇邊的笑意卻是沒有變淡,只是手中的扇子搖動的速度更是歡快起來。
“你大冬天的搖著個破扇子,不冷?”拜託吧,哥哥,這可不是扇扇子的時節啊!你東扇西扇的,本就穿著單薄的自己,也被這扇風扇的哆嗦了好幾哆嗦。
聽著雲舒遙的話,墨卿好似看怪物般的眼神直直的看著雲舒遙,這個女人,竟不知這扇子是他的兵器,是時時刻刻不離手的東西,既是拿在手裡,不扇扇,好似辱沒了它的名字。
終於頭腦清明起來的墨卿,想到了正經事,扇子卻是不再搖了,但那兩腿上卻是換了換,繼續著二郎腿的姿勢,只是那腳尖還痞痞的來回晃動著。“到底尋我有何事?”
若不是自己那個死鬼師叔饞嘴,白吃了這女人店裡的好東西還拿不出錢來,被人家連哄帶騙的,說出了他的身份,他才不屑理這個滿身銅臭氣息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