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的低下頭去。
縱使想著等她酒醒千般怒氣萬般話語的好好說說這個女人,但看到這副乖巧的樣子也不忍再說她什麼了。眼角的餘光瞟向一側的燭臺,指尖一彈,紅燭依然盡數燃上,跳躍出淡淡柔和的光線。
“不是喝水嘛,喏”葵木郎輕步踱到桌前倒了杯清茶遞到了雲舒遙的手裡。
雲舒遙還以為依著葵木郎的暴脾氣會呵斥她一頓,想不到竟是給她端過杯茶來,這才敢抬頭看葵木郎一眼,看著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上只有濃的化不開的柔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才端起茶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個見底。
“你這女人沒事喝這麼多酒,你說”葵木郎接過已經喝空的杯子放回到桌上,說道。
“我不是,不是”雲舒遙小聲嘟囔著像是蚊蠅叮嚶。
“我知道你心裡所想,只是惱你但憑著自己的猜測就暗自傷神,如若不是這般,你這幾日也不去看雨寒一眼,他會怎麼想。”手指為梳給她梳理著一頭亂的不成樣子的髮絲,這副溫柔的樣子,與那張邪魅至極的俊臉毫不契合,但他手下輕柔的動作,到是輕車熟路的一下一下梳的仔細。
若說人有時就是這樣執拗的鑽進牛角尖怎樣也出不來,就差一個局外人能輕輕點撥一下才能茅塞頓開。雲舒遙現在就是這般,聽了葵木郎的這番話,伸手拍了腦門幾下,便著急忙慌的起身,一身酒氣熏天的衣裳也顧不得換的就想去雨寒的院子。
葵木郎眼眸中閃過一絲苦澀,但轉瞬還是開心釋懷的比較多。他不願看到她傷心失落的樣子,所以她開心,他便會快樂,雖然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自私的想過能獨享她的愛,但是他更多的知道,沒有他們那幾人,這個女人必不會快樂。而這幾年的生活,他們一個個的都融入了共同的生活,缺少哪一個,這個家都會是殘缺不完整
夜已深,能聽得到池塘邊蛙鳴聲聲傳來,還有小蟲不時的與這高亢的叫聲打著節拍的和聲配樂鳴唱著。
雲舒遙連步輦都急不得的,一手提著裙襬只顧著向雨寒的院子跑去,好像自己跑的慢了雨寒便會平空消失一樣,葵木郎倒是不急不忙的跟在身後,走的像是閒庭信步的悠然自得,因為他絕不擔心會被雲舒遙落下,自己身形一轉比著女人一路的飛奔還來的神速快捷。
看著一路向前跑著的腳步卻是越跑越慢,最後直至滯住,還以為是這女人跑的累了,搖搖頭暗自使了些許力,立時便來到雲舒遙的面前。
“怎得了,可是跑累了?”葵木郎的身形魁梧健碩,站在雲舒遙的面前整整要高出她一頭還多,看著跑著臉上紅撲撲煞是好看的嬌美的小臉,一抹柔情浮與眼眸,寬大的手掌寵溺般的揉了揉雲舒遙的發頂,溫柔的問著。
“不是,是,是我有點害怕了。”雲舒遙剛還衝動的只顧向前跑,卻是越發的到了雨寒的院子,心裡那作祟的魔障又跑出來了。
“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嘛,你還有我們呢!”葵木郎牽起雲舒遙的小手握在厚實的掌心裡,拽著她向雨寒的院子走去。
可還未到院子,便迎見了秋兒低著頭嘴裡還咕噥著什麼差點就撞到了她倆的懷裡。
“秋兒,這麼晚了,不在裡面侍候著要到哪兒去?”雲舒遙看著秋兒看到她時先是愣怔了一下,眼眸中卻是閃過一絲慌亂來。
“我,我,是想去尋陛下,我家主子今個兒一點東西都沒有吃下去,我,我”
第一百七十章——挑事的莫問
秋兒這般說著,竟是還未說完,雲舒遙早也顧不得剛才的那種心思,疾步向著雨軒閣走去。
雨寒正閉著眼睛卻是根本也未曾睡著,一陣急促的腳步到了榻前,他以為是秋兒又催著他吃些東西,眼眸依舊合著。“我不想吃,先端下去。”
沒有聽到腳步離去,反倒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撲入鼻翼,這才張開眼眸,看著眼前的女人正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自己。
想到自己這兩日心裡的委屈,雨寒負氣的又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她,可那沉寂的心兒終是受著這女人的牽引,怦怦的跳動的幾乎用耳朵聽都聽得清。
雲舒遙乾乾的站在榻前,不知雨寒是何意思,竟是心裡膽怯的不敢上前坐到榻上去,看著張開又閉合的眼眸,心底漫過一絲酸澀,他竟是一眼也懶得看自己嗎?雲袖中的手收緊又收緊了幾分,來緩解心底的那份不平靜。
“聽秋兒說你一日沒有吃東西了,可是不合你的胃口?”不管怎樣說畢竟是自己愛上的男人,雲舒遙強牽出一絲笑,柔聲問道。
不知是不是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