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聖上用意。
四王、八王如今勢力旗鼓相當。四王素以暴力文明。做事果斷,處理手下從不留行。而八王爺卻是一代賢王,廣受好評。
以殷熙平的分析來看,兩王之中,八王和太子相似,幾乎沒有勝算。而四王爺麼似乎有些過於殘暴。聖上也必定不會選他即位。
一直隱在蜀地的十三王,低調沉穩。且暗自隱在蜀地各大高山內的駐軍就足以匹敵太子手中的精銳,且這些軍隊是他在每年招收新兵時剩下的領頭組編的,朝中並無記載。他有這樣一個隱藏的勢力,又有名為神醫,實則是歸隱的三代帝師言睿做謀士,若有奪嫡之心,必勝。
殷熙平將寶壓在了十三王爺身上,但卻還是舉棋不定。
林嫣知道,這時候該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
殷熙平一直對她愛理不理,一來是因為對林姝念念不忘。二來則是她隱藏的極深,在殷熙平看來。她並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無非就是擺在家裡的一個名為妻子的擺設,可以替他管理府邸,規束他的其他女人們。
林嫣自是知道殷熙平心中所想,於是命人煮了燕窩。親自去書房送給殷熙平。
殷熙平正伏案沉思,見林嫣推門而入,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道,“你怎麼來了?”
林嫣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案上,掃了一眼桌上被殷熙平扔的凌亂不堪的宣紙和字畫。笑道。“國公爺深夜勞作,妾身特意煮了燕窩來給國公爺補補身子。”
她特意說的有些歧義,又媚眼如絲的看向殷熙平。本是想要勾起殷熙平的旖旎想法,卻不料對方只是板著臉,端起白瓷花卉湯盅,用湯匙攪了攪煮的十分到位的燕窩,道,“有勞夫人。”
林嫣巧笑嫣然,走到殷熙平身後輕輕垂著他的肩膀道,“國公爺深夜還不休息,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想想又試探道,“自從寧遠侯府回來,國公爺就一直悶悶不樂,可是因老侯爺去世一是傷懷?”
“感慨些總是有的,倒不至於傷心。”被林嫣柔軟的小手捏著,肩膀的痠痛頓時減少不少。殷熙平舒服的嘆息一聲,閉目向後靠了過去。
林嫣見此,更是拿出了看家本領,好好侍候,道,“國公爺有什麼煩心事,可願意和嫣兒說說,嫣兒也好為國公爺分擔。”
“男人的事兒,女人懂什麼?”殷熙平頓生警覺,林嫣這樣的打探讓他心情有些不好。林嫣手上一頓,有些委屈。殷熙平自是感覺的到,不由又放軟了語氣道,“朝政之事,委實煩心。你若當真想要幫我,便和新寧遠侯夫人搞好關係吧。”
聽到薛銘,林嫣渾身的汗毛都要豎立起來。殷熙平想要和顧長平好好關係,想要她接近薛銘,到底是因為朝政,還是因為私心。
她總覺得今日殷熙平看薛銘的眼神有些怪異,那種迷茫和留戀,似曾相識。他是在用看林姝的眼光看薛銘。
不得不說,幾次接觸下來,她越發覺得薛銘的氣度和姿態和林姝很像。
“行了,”殷熙平起身,拂過林嫣的手,“夜深了,你早些安置吧。謝謝你的燕窩粥,我還有事要忙。”
這是赤裸裸的逐客令,林嫣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卻佯裝什麼也沒有,端起托盤,行了一禮道,“國公爺莫要休息的太晚,仔細身子要緊。”
“嗯。”殷熙平點頭,親自拉了門送林嫣出去。而後又叩門回到桌案前。
林嫣端著托盤出去,回頭看了一眼殷熙平伏案的背影,心裡委實不踏實起來。
素蓮幾步迎上來,自接了林嫣手中的托盤。想要說什麼,但看林嫣臉色不好,也只得作罷不再言語。
寧遠侯喪事一過,顧長平便襲了爵位。住進了寧遠侯所在的正院,而薛銘也成了這侯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蘇氏則變成了太夫人,不得不搬到專門給太夫人準備的福壽園頤養天年。
而因薛銘手中有先侯給的主母印,是以管家權力理應落在薛銘手中。
顧長平和薛銘坐在正房的暖閣裡,看著外面忙碌的為蘇氏般東西。顧長平嘴角一揚,扯過意思嘲諷的笑意,“她的傢什還不少,可見這些年她沒少撈油水。”
屋內許多擺設並不是寧遠侯府本身的物品,有些是旁人送的。而這些人之所以能送一個並沒有真實權利的侯夫人東西,可見她是另外有幾把好手。
而這能耐無非是來自於銀子,而這銀子也無非是藉由顧長平生母康氏留下的兩處莊子。蘇氏好黑的手,竟然連康氏留給兒子的東西也敢碰。
顧長平眼底騰昇起一股恨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