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過兩次就不問,他不愛講的她也會適時找出別的話題自然地轉移過去。這常常讓秦陌有種他被她寬容地包涵了的錯覺。
當然,這肯定是錯覺。秦陌工作間隙忍不住為自己的分心扶額,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工作、學習的時候總會走思想到在家或者在C市的湯圓。而他也不認為這是可恥的,畢竟他們是註定要一輩子在一起,只是湯圓從來都是需要他去呵護的存在,說她包容他這種事,不要太可笑。
相比在事業上每一次成功能夠給他征服的快|感,他越來越沉溺於跟他的圓圓廝磨的感覺。那當然是他的,只依賴他、只喜歡他的圓圓,滿心滿眼地都是他的圓圓。秦陌喜歡將她吻到嘴唇紅腫、氣喘吁吁,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羞惱地看著他的時候,他心上像落了根揮不去的羽毛一樣酥j□j癢的,而每當這種時候,他都會把她密密地抱在懷裡繼續親,親到她受不了開始戰慄時往往他也到了忍耐的邊緣。
“小爹”圓圓總喜歡這麼叫他,又軟又糯的嗓音還總帶著類似乞求的意味。如果再配上她慣愛看他的那個眼神,秦陌覺得這時候她就是想把他的命要去,他恐怕都會給。
“怎麼了?”哪怕再受不了,他也會拼儘自己的意志力讓自己站在上風:“想要什麼,寶寶?”他倆的角逐中,他從沒有輸過,也無法容忍自己輸掉。
“你,想要你。”他看著他的圓圓顫抖著迎合他的愛撫,大大的任何時刻都可能讓他閃神的眼睛噙著淚望他,她的動作、她的表情無一不在表示她對他的依戀。
他是她的唯一。
秦陌一直堅信這一點。
就像他們每一次做|愛,他的圓圓總會嬌羞地攀附著他盛開,而這樣的圓圓是他的獨享。每每意識到這一點,秦陌都恨不能再將她抱得緊一些,相嵌得深一些,哪怕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也不解恨。他會挑逗她脆弱的敏感,會惡劣地將一團團熱氣噴進她柔軟的耳朵。
他叫她寶寶。因為秦陌堅持湯圓是他的寶貝,獨一無二的專屬的寶貝。
大約是成長環境的緣故,他從不曾給其他事物貼上任何獨屬於他的標籤,那時的他就知道,有些東西給了他未必就是他的,比如那些媽媽給他又被其他人以各種理由拿走的錢和用品;比如他媽媽。他學會了看淡每一件流過他手的東西,小小年紀就冷漠地像個過客。他還記得湯圓小時候不慎弄壞過他總裝糖果的鐵盒,那玩意是什麼樣子他早忘了,可為了這件東西,湯圓難過了很久,即便長大了還心心念念要去香港補償一個給他。
秦陌對此有些無法理解,但同樣不會阻止。鐵盒什麼的不重要,他只是喜歡他的寶貝為他著想為他焦急的樣子。就像他們第一次結合,他會控制不住衝進去,任憑湯圓哭疼也捨不得停下,看著一個人為他疼為他哭的感覺,真的猶如吸毒一樣上癮。不過第二天他還是遭到了報應,看著紅腫得合不攏腿的湯圓蒼白著臉對他傻兮兮地笑,秦陌的眉頭鼓成了一個包。
而他甚至還不能對她發脾氣說教,他擔心她受傷被欺負,可到頭來讓她受傷欺負她的反而是自己,秦陌的心臟好像教誰一把手攥住然後狠狠扭了一下,就是他臨出門買早餐的時候,都忍不住三次折返回臥室多看她一眼,直到真正確認她甜甜補眠之後才舒口氣,奔出去儘量縮短他們分開的時間。
雖然總共也花不了二十分鐘。
秦陌已經懶得再給自己做這種傻事尋找理由了,反正對著湯圓類似的傻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他習慣了,也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雖然這些事在他看來依舊與愛情無關,而作為秦陌這樣的現實派,愛不愛情的玩意,他並沒有預料中的在乎。
只要湯圓一如既往地乖巧,家裡她打理得很好,秦陌對她很放心,更是一門心思地撲在事業上。他有了一個新的夢想,大約是從小家庭破碎的緣故,他迫切地想要和湯圓組成一個家庭。他想為她打造一個專屬的房子,沒有舊居那麼狹小昏暗,她在裡面為他生兒育女,什麼煩惱都沒有。
每天他進門就會見到她明豔的笑臉,這個畫面只要想象一下就讓秦陌覺得美好得要命。
可是,這個夢想在他大四那年戛然而止。
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湯圓逼迫的無路可退又狼狽非常。不認識她的同學、不知道她的宿舍,以及跟她交流的也不夠多秦陌自詡瞭解湯圓比她自己瞭解自己還要多,可是面對她的質問,他一句話也回答不上來。
也許潛意識裡,他並不覺得這些很重要。試問從小到大,他們小學、初中、高中遇見過多少同學,多少朋友,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