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要拉下口罩,卻碰到自己的傷口,不由得疼得輕叫了一聲,恰好對面的秦一臻給聽到,發現她撩起的圍巾裡也是紅腫一片。
秦一臻關心的問道:“很疼麼?”
馮饕一邊疼得抽著氣,一邊點頭。
“我看你還是解下圍巾吧,你要是那麼一直老捂著,傷口怕是會感染。”秦一臻目光落在她那針織的圍脖上,她在脖子上繞了有足足三層,眼瞧著額上溢位一層汗也不捨得摘下。
馮饕自然也知道這點,只是大庭廣眾下不好把口罩圍巾摘下,怕是嚇到人,就連她自己照鏡子也給自己那模樣嚇壞,誰知道別人怎麼看呢?
在秦一臻的目光下,馮饕有種無所遁形的錯覺,只能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明原因。“今早上我被馬蜂給蟄了,我怕嚇到別人。”
“馬蜂,怎麼一回事?”
馮饕猶豫了一下,把果園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秦一臻,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秦一臻的表情,她可是為了去採果子才把他晾了那麼長時間,換句話說,她要是沒之前那點壞心思,她未必會去果園,也就不會被馬蜂蟄了,完全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秦一臻臉上一直平平淡淡的,倒是沒有不悅的徵兆,馮饕鬆了一口氣,也沒那麼心虛了。
其實說實在的,她對秦一臻的印象並不壞,至少光他那份耐心就值得馮饕尊重。
秦一臻忽然站起來,馮饕一怔,不知他要幹嘛,還以為他是要走人。
沒想到秦一臻抓起桌上的軍帽戴上,對馮饕笑道:“我看還是去其他地方吃點東西吧,忽然我肚子也有點餓了,倒是知道一家不錯的飯館。”
馮饕看了周圍一眼,見好多人望了過來,當即也不不猶豫,抓起自己的包包隨秦一臻一塊兒離開。
秦一臻的車是部隊上的,掛著軍牌,一部九成新的長豐獵豹,別看這車在外邊造價不貴,可他這座駕卻是改造過的,車輪車窗,甚至車內部零件皆是國外運回來,又拿到工廠給人安裝上去,光是這些就花費了七八十萬,不僅如此,車身內部也是暗藏乾坤,真皮的座椅,坐上去比一般的名車要舒服。
馮饕也是個愛車之人,一上他那車就在心底暗讚了一句。
秦一臻見她一上車就眼中發亮,甚至愛不釋手的摸著底下的座椅。那小模樣躍躍欲試,秦一臻不禁樂了,這丫頭臉上真不能藏事,一準露餡。
實際上秦一臻心底對父母原本的強制相親很不屑一顧,如今卻是心情愉悅,這煮熟的鴨子又飛回來了,秦一臻能不高興麼?
秦一臻介紹的飯館不算大,位置也不在市中心,不過環境倒是不錯,這小飯館原本是個茶樓,後來老闆又改成了飯館,但在這裡依舊能喝道正宗的茶水。尤其是西湖龍井,連帶泡的茶水都是虎跑泉弄來的。
當然了,能喝得上的人很少,基本上老闆手頭上都有一份對應的名單,只有這些“貴賓”來的時候老闆才會拿出極品龍井前來招待。
顯然,秦一臻就在這份名單之上。
在包廂內,馮饕跟秦一臻面對而坐,馮饕嚐了一口龍井,頓覺得口中回甘香甜,包廂內也是茶香四溢。
期間服務員上了幾個菜,秦一臻點的,基本上都是上海這邊的特色菜,總過四菜一湯,兩個人用也剛剛好。
吃飯的時候馮饕總不能還帶著口罩跟圍巾了,這可不禮貌,猶豫了下,馮饕才緩緩的摘下圍巾。
雖然吊過針狀況好了一些,但秦一臻卻仍是擰起眉頭。
“沒嚇著你吧,要是你吃不下飯那我還是戴上吧。”馮饕見他皺著眉以為是被自己這副模樣嚇到了,又想重新戴回去,卻被秦一臻開口阻止了。
“別戴,還是讓面板透透氣。”
馮饕才又放下圍巾,吃起飯菜。
馮饕吃得很小心翼翼,倒不是她矜持,只是臉還腫著,實在是長不大嘴,只能一小口一小口來了。
等吃過飯,馮饕想著差不多改走了吧,哪裡知道秦一臻卻把自己的號碼留給了她,馮饕不解的看著他,他卻是拉著她的手,馮饕扯了一下,手仍被他握著。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期待又有些無奈的問道:“真不認識我了?”
馮饕滿心狐疑,卻是搖頭。“我們有在哪裡見過麼?”
“有的,你再想想。”
這女人記憶力也忒差了點,可秦一臻記憶力不差,也忘不掉,那對他來說是永生難以磨滅的印記,尤其是那她那溫軟溼滑的小舌纏繞上那他那兒的時候,秦一臻全身的力氣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