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手術檯上的兩個病人,助手王教授年近四十,皺著眉對一旁的陳院長說道:“院長,左邊的患者接近腦死亡狀態,估計成活機率並不大,我看還是放棄吧。”
被成為陳院長的陳祥是上海瑞金醫院院長,中國著名外科專家,國際外科學會委員,中華醫學會創傷學會副主任委員。國際外科學會永久名譽委員、中華醫學會理事。可以說陳院長作為我國著名的醫學專家學者,享譽國內外醫學界,其為醫學界作出的貢獻是無可量比的。
陳院長今年已經六十好幾了,縱然醫術高超但也不輕易進行任何一場手術,大部分時間陳院長更專注於醫學研究,近幾年尤其對腦科方面的研究取得了巨大成果。
今天陳院長親自操刀這場手術,足以證明需進項手術的定然不是尋常之輩。
要知道,能請得動陳院長的除了背景過硬外,無非就是如今臺上的一些高官,普通人家,即使你一鄭千金花個好幾千萬,也未必能請的動人家陳院長。
按理說在手術檯處理過大大小小高難度的手術不下幾千臺,陳院長還是頭一次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在束縛自己。表面上陳院長雖然冷靜自持,可霜白的兩鬢旁卻綴滿了晶瑩的汗水。由此可見心理壓力也是非常巨大的。
作為此次手術的助手,王教授也是瑞金醫院的神經科主任,國內著名神經內科專家,世界神經外科聯合會(WFNS)會員,中華神經外科學會常委,顧問。此時心情也是惴惴不安。
手術市內除了王教授還有另外五六名助手,聽到王教授的話皆都渾身一震,眼神不約而同的望向手術檯上那名臉色蒼白的女子。即使能從手術檯活下來,這個女子今後的一生恐怕也只能在病床上度過了。說得好聽點,這女孩即使活下來,也只是個會呼吸有心跳的植物人而已。
而這個結果對於外邊等候的一干人來說是無法承擔的後果跟責任。
王教授內心雖然煎熬,可思量片刻依舊沉緩有力的跟其他醫生提議,至於怎麼跟外面的那些人宣佈這個沉重的事實,每個人的心理都是忐忑不安的,即使這只是一場意外。可畢竟帶來的影響太大了。他們承擔不起!
作為醫院的一把手,陳院長在此時卻沒有開口,而是將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另一頭手術檯上。
上邊同樣躺著另一個氣息奄奄的女人,與身邊的那名稍微年輕的一點的女孩得到莫大的關注相比,這個女人並未得到多數人的關注。但她的傷勢卻未必樂觀,胸口心臟部位被半米長的鋼管洞穿,一個血紅的窟窿正往外汨汨的冒著鮮血。這場車禍中,女人遭受到的傷害與那個女孩是不同層次的,她更嚴重的體現在外傷部分。
也許是陳院長始終一言不發,令其他人頓時有些不解,這才跟著陳院長也把目光轉向另一名患者。
“院長,這名患者傷勢也不容樂觀,鋼管整個穿透胸腔導致內出血嚴重,即使是手術也恐怕也遲了,而且病人的家屬現在還沒辦法聯絡上。”王教授目光放在逐漸呈現一條直線的心電圖上,另一側的腦電圖卻仍有微弱的波動。
陳院長點點頭,隨即對王教授說:“王教授,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提過的腦移植研究嗎?”
王教師有些困惑,不知為何陳院長忽然會提到這點,可當他目光落在兩個女孩身上之時,心底異常驚駭,眼中掩蓋不住的震驚,遲疑著問道:“院長,難道你是想進行手術麼?”
陳院長並未回答,但其實眼中已經給了王教授一個確切的答案,王教授知道陳院長這等於做了一個艱難的選擇,也是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跟名節冒險。
陳院長近些年一直在做腦移植的研究,在國外親眼看見外國科學家成功將猴子的大腦移植到另一個猴子的身上,但人體實驗卻一直並未嘗試,這不僅在國際上成為一種道德問題,大多數科學家也持反對觀點。
畢竟誰也不曾試驗過,誰也料不到在人體上研究會產生怎樣的影響,被移植大腦的人究竟是維持本人的思想還是承受另一個人的思想,擁有那個人的感情,目前在醫學界還是未知數。
手術室內包括陳院長、王教授總共六名醫院骨幹醫生,每個人莫不是國內醫學家的專家學者,其中又以陳院長這個醫學界的北斗泰山為主,一致做了一份協定,以人格跟前途擔保,這些醫學界的翹楚精英們在這一天做了一件秘密沉重的決定。這個秘密是要跟他們一起入土為安的,誰也不敢保障會出現什麼樣的意外。
手術整整進行了十六個小時,此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六點,隨著陳院長從手術室內出來,王教授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