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他們的心情,於是搬來幾塊被陽光烤得燙手的大石塊,並排放在大岩石旁,然後說,這樣,搬一些大石塊在這岩石間一鋪,汽車不就可以開過去了嗎。
到這個時候,他們才領會他的意圖,各自脫掉上衣,學他的樣子不停地搬來大石塊鋪路。
可是,這並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動。在大熱天,要搬那麼多的大石塊,是夠吃力的,他們幹得汗流浹背。
金正日同志弄得滿身大汗,可是一直沒有停手。
“我們既然動手修路,乾脆,給這裡開一條迂迥路好了。開了這條路,今後司機同志們也就不會再為這裡不好錯車而吃苦啦。”
司機和總農藝師兩人幾次勸阻他,可是他一直跟他們一起搬石塊,幹了很長時間。
迂迥路終於修成了。
他在新修的迂迥路上走一遍,然後叫轎車司機把車開過來。他站在車前盯著車輪,給司機指著方向叫車開過去。
轎車徐徐開動,按照他指的路線滑過去,越過一個個岩石,錯過載重汽車輕快地馳上了公路。
他走近總農藝師,緊握著他的手說,因為時間來不及,沒有跟你細談就要分手,請原諒。
最後,總農藝師跟司機作別時,把嘴貼近他的耳邊悄聲問了他:
“他是哪裡的幹部?”
司機微微笑了笑說,他就是我們親愛的金正日同志,正要去某地進行現場指導。說完,他開啟車門把車開走了。
在濃霧籠罩的田埂上
凌晨,青山田野裡,濃霧濛濛。
正值插秧的農忙季節,天這麼早,田野上已有人的動靜。
金正日同志正在踏著田埂向前走去。
濃霧在他的腳邊縈繞。
走著走著他發現在前面不遠處,有一位老大爺正在動手修引水口。
他走近老大爺搭話:
“你是管水員嗎?”
“是的。”
“水田都耕天沒有?”
“早就耕完了,現在正忙著耙地吶。”
管水員以為是路過這裡的鄰近農場的人,頭也不抬地隨便答著腔。
“今年地耕得多深?”
“耕了35厘米深。”
“35厘米。那比去年深5厘米。施了多少堆肥?”
“每町步本應施20噸,可是好不容易施了15噸。”
“比去年施的多呀。你們很辛苦啦。”
“談不上什麼辛苦。沒有按照金日成主席的教導施,還能說辛苦嗎!”
管水員這樣隨便答著話,忽然感到異樣,他在心裡想:
“是誰呢?他怎麼會對我們農場的事瞭如指掌?是郡的負責幹部?不象,從來沒有一位郡幹部象他那樣,凌晨踩著田埂路來,更沒有人問的這麼詳細呀
“因為濃霧礙眼,無法看清來人的面容,只憑他的舉止談吐揣想,一定是由外地農場來青山裡農場取經的農場技術人員。不然,他對耕地和堆肥的數目決不會了解得這麼具體”
談話還在持續。
“秧苗壯不壯?”
“這還用說。自從育出針尖般細苗,讓咱們領袖操心之後,大家都當心了。”
“現在長出了幾個葉子?”
“有五六個啦。”
“正合適,分到了幾臺插秧機?”
管水員被問住了。心想:
“真是個周密細緻的人啊。”
他就坦率地說,因為自己不瞭解農場的全盤情況,目前還不知道農場究竟領來了多少插秧機,說完拿起鐵鍬動手幹自己的活兒。
濃霧開始漸漸散去。
金正日同志說,他想看看引水的情況,便跨過引水溝向老人走過去。
管水員剛一抬頭,就睜大眼睛愣住了。
“啊!這不是親愛的金正日同志嗎?”
心裡這麼一喊,摘下草帽,不知所措地呆站在那裡。
他想到剛才說話太沒有禮貌,深感慚愧,抬不起頭來。
金正日同志親切地微笑著,說:“從大清早就這麼辛苦,我來是想看一看青山平原的。”說著伸出了手。
管水員覺得自己手上滿是泥水,不好伸,呆立著猶豫不決。金正日同志走前一步,一下握住他的手說:
“幹活兒人的手該是這樣,這有什麼關係呢。”
接著,他深情地搭話說:
“打算什麼時候開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