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周雲濤騎在馬上看著依舊奮勇的她,不禁感慨了一聲。自古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看著這樣的場景誰又無法動容,事實上要殺了張蓮蓉並不是難事,只要手裡的大弓一開就可以將她誅殺,只是這一幕太過震撼讓人根本下不了這個狠手。
懷裡的丈夫已經癱軟無力,但嘴角的微笑卻是最大的動力。張蓮蓉這時儘管已經意識模糊,數不清自己身上有多少的傷,但還是毅然的扶住了丈夫的身體。混身越來越無力,連視線都漸漸的模糊起來,或許是血流得已經太多,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心裡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讓丈夫倒下,即使倒下也不能倒在周雲濤的面前!
潮水一般的周家軍將兩人團團的圍了起來,周雲濤沉默不語其他人也不敢上前。這時候眼前的一對鴛鴦已經成了血人,但張蓮蓉還是毫不畏懼,嬌美的臉上都佈滿了刀傷,雖說沒了佳人的清幽,但此刻的堅定卻是讓人無法踏前一步。
空氣空前的壓抑,周雲濤也感覺到了一陣的焦慮不安。眼前的一幕簡直就是精神上的折磨,看著張蓮蓉越來越虛弱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喝道:“殺了她!”
就在士兵們再次揮刀相向時,坡道上突然楊起了漫天的煙塵。陳奇摔著一萬大軍前來救援,遠遠一看一校的人馬已經遍地橫屍,而張維已經被他們團團的包圍起來,立刻抽出大刀舉恨吼道:“給我砍了他們!”
“戒備!”周雲濤馬上驚慌的讓兵馬布陣抵擋,雖然全殲了惡鬼營一校。但張維敢於火燒樓門,率兵死拼也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已經為其他兵馬贏得了救援的時間了。這時候他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憂,這場殲滅戰表面上是個勝利,但實際上自己已經是失敗者了!
惡鬼營的大軍全身黑袍,宛如地獄裡的殺神一樣的襲來,或許是目賭了同伴的死亡一個個變得猙獰無比。全軍都是騎兵瞬間就突破了步兵的防守,在陳奇越來越狠的衝擊下戰鬥馬上進入了白熱化,幾乎只是一個照面惡鬼營已經呈現出了拼命的架勢。
“給我擋住!”周雲濤慌忙的指揮著,一萬騎兵的衝鋒實在太犀利了。手下計程車兵剛經歷過混戰,又被張維夫婦折磨了精神,這會被他們一衝什麼陣形都散了。
周家軍瞬間就被打得狼狽不堪,這時候已經沒人去管奄奄一息的張蓮蓉了。在惡鬼一營的馬蹄下被殺得驚慌失措,周雲濤怎麼喊都已經指揮不住了。這時從坡道外竟然又衝進了一股兩千人左右的騎兵,揮刀礪馬的加入了衝鋒的戰陣,頓時讓周家軍嚇得屁滾尿流!
“禁衛隊,把這幫叛逆全給我殺了!”歐陽復的一聲怒喝之中,禁衛隊的兩千兵馬在衝鋒中竟然後來居上,衝得和陳奇的大軍一樣的快。
“我要你們死無全屍!”歐陽復一身戎甲,遠遠的看到已經失血而死的張維。立刻悲憤得如同瘋癲,兩人自小就結識,雖然張維少年離家但也是他掏心的發好,此刻看著舊人的慘狀試問誰不悲憤!
“別慌,結陣呀!”周雲濤的命令已經壓不住有些潰逃的手下,這一刻簡直就是兵敗如山倒。士兵們抱著頭往回逃,惡鬼營的騎兵一路殺來,光是沉重的馬蹄下就不知道踩死了多少人,更別提手裡已經沾了血的大刀。
“周雲濤,老子要你的命!”歐陽覆在狂怒之中混身瞬間罩上了一陣陣的銀光,宛如天神下凡般的勢不可擋。近身一尺之人沒等明白過來就喪命黃泉,所過之處幾乎是屍身橫飛,馬蹄奔跑過後數十個人頭落地,宛如索命的修羅般瞬間讓人毛骨悚然。
“擋我者死!”歐陽復怒喝之下竟然衝到了全軍的最前面,恨意直指著周雲濤而去。不再顧及的使出了雙頭槍,所過之處無不是血霧漫天!
“雙頭槍!”陳奇的驚訝還沒等反應過來,歐陽復就一馬當先在身邊掠過。毫無顧及的拿出四面殺器雙頭槍開始屠戮,一路上的周家大軍沒等反應過來就人頭落地,幾乎馬蹄奔過時他們的人頭還在空中飄舞,滿眼的不相信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雙槍雙鐮,四面殺器雙頭槍的殺性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這本就屬於戰場的冷血殺器這時候除了收割生命沒別的使命,歐陽復紅著眼在千軍萬馬裡一直往前衝,所過之處盡是馬蹄塌屍,在千軍晚馬中只剩索命的銀光,快得幾乎都沒人看見雙頭槍到底是何等尊容!
“歐陽大哥!”張蓉蓮自然認得這個長兄的知友,見他騎著馬越來越近立刻欣慰的笑了笑。沒等歐陽復衝過來她已經撐不住了,抱著張維的腰垂低了頭,眼前一黑含笑而死。或許是在高興愛郎的堅守收到了成效,或許是高興這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