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的人馬並不複雜,除了歐陽復外幾乎清一色的禁衛隊將士。這些人習慣了令行禁止的嚴格,在沒有任何命令之前根本不敢靠前半步。號稱是惡鬼營中挑選出來的精英,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光是遠遠的一看就足夠讓人懼怕了!
幾營分開駐紮後,這支兩千師人的禁衛隊確實是個難辦的問題。許平十分想把這股強悍的力量培養成自己的心腹,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也可以交給他們去處理,但似乎自己真沒這個時間去訓練這批人馬,也只能暫時託付到歐陽復的手裡去了。
禁衛隊的人馬開始有些焦急了,畢竟以太子御林軍自居的惡鬼營可以說有些高傲。而他們更是號稱其中的精銳所在,主子那麼久還沒下來,有的人已經開始緊張的擔心起來。
“別吵!”歐陽復冷著臉喝了一聲,喝止著身後越來越不安的兵馬。
隊型明顯已經開始亂了,沒有一開始是整齊有序,有性急者甚至都想上船去看看情況。原本鴨雀無聲的環境一下也變得吵雜起來,畢竟那麼久還沒看到人下來,他們自然也是擔心自己的主子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就在氣氛開始焦躁時,許平也正好帶著船上其他的人一起走到了甲板上,一看面前亂哄哄的碼頭立刻皺起了眉頭。
“參見太子!”一看到許平出來,所有人立刻跪地行了一禮。歐陽復暗自鬆了口氣,還好主子沒出什麼意外。
許平這邊帶來的人也不少,除了肖路明,孫正農等人外。夾雜在人群裡的空名也是十分的顯眼,他的眼神有幾分的迷茫,但卻有種隱隱的好奇,剛長出寸發的模樣更是引人注目。
這年代女子是不能拋頭露面的,在這種公開的場面絕沒參與的份。不然的話許平帶上幾位美女一起出來恐怕就讓這些色狼紅了眼,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傾國傾城。
禁衛隊的人這時候根本沒什麼隊形,剛才一個個伸頭探腦的早就亂了。看起來別說沒有秩序,甚至亂得和烏合之眾一樣!
“放肆”許平面色不悅,冷著聲喝道:“身為禁衛隊的人,你們竟然沒半點的自覺,碼頭之上鬧哄哄的成何體統!”
“屬下該死!”歐陽復趕緊跪地請罪,畢竟禁衛隊一直都是他在帶的,出了這樣的紕漏自然難逃罪責!
這時候許平已經帶著身後的大批人馬走下了船,徑直的走到了歐陽復的面前,看著眼前雜亂無章的人馬更是生氣,怒斥道:“你們就是千挑百選出來的精銳,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和市井流氓有什麼區別,真是丟了我的臉!”
一向高傲的禁衛隊這時都有些羞愧,來的這幾百號人更是號稱其中的佼佼者。被這麼一罵當然有些丟人,趕緊顫聲高喊:“屬下該死!”
“別給我喊這些沒用的!”許平怒得一揮手,指著橫流的大河,咬牙罵道:“凡是亂了隊型的,全給我跳下去。”
歐陽復頓時一楞,眼下秋水之急又十分的陰寒,即使擅長水性的漁民都不敢貿然的下水。只是一時騷亂竟然就要將士投河自盡,這未免有些過份了。
他立刻急得想要解釋,可還沒等開口求情,孫正農趕緊遞了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這才讓他把接下來的話全給嚥了回去。
許平冷笑了一下,見他們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才從懷裡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猛的朝後一拋,匕首立刻掉進了長長的大河中去,淹沒在了河水裡。
眾人一時有些摸不清頭腦,不知道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許平陰笑了一下,立刻大聲喝令:“全給我聽著,凡是亂了位置的人全給我跳下去河撈匕首。誰先拿著匕首來找我,不僅無過而且有功,其他人一律等著軍法責罰吧。”
眾將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許平提出的理論就是惡鬼營崇尚的弱肉強食。照此一看勝出者不僅要撈出匕首而且還要從其他人的爭奪中全身而退,這不僅是對他們的考驗,更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聽著”許平一邊帶著人往早就備好的馬車上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說:“凡是亂了軍紀的全部下水,匕首沒找到前誰都不許上來。”
簡單的一句話就扼殺了他們想等別人找到後再下陰手的想法,已經亂了位置的眾將只能無奈的應了一聲。歐陽復一看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主子只是藉機懲罰他們而已,真要這幾百號人一起投河去,他也是有些捨不得。
迎接太子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朝水泉的方面行進,一路上敲鑼打鼓的很是熱鬧。這次許平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行蹤,就是要帶著惡鬼營盡數駐紮到河北,給天下人也給紀龍一份威懾,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