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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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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城上計程車兵們為前途忐忑不安的時候,城下又跑來一隊老百姓,用兩湖各地,亂七八糟的土話喊道:“弟兄們,反出城來吧,那些巴陵幫的黑崽子的心有多黑你們不知道?,幹嘛要為那幫人販子賣命?”

“阿寶啊,別跟著巴陵幫幹了,家裡分到地了,九畝水田啊,三年內都不收農稅!”

“小九啊,回家吧。人民軍的司令說了,租種他人土地,最多隻交三成租金。回家攢錢娶媳婦去吧!”

各色方言抑揚頓挫,正是這兩湖之內的鄉音,讓那些原本作戰意識就不怎麼高計程車兵更是增添了一絲混亂。

蕭銑冷哼一聲,從護衛親兵手中接過強弓,瞄準了城下的農民,連環射出的箭支在空氣中帶出了尖銳的呼嘯,那份威勢絲毫不弱強弩。

只是,隨著“闢”的一聲,同樣數目的箭支從人民軍的陣中射出,以更快的速度射出,以一種無比干脆的方法將之從尾至頭射散。

好,城內城外同時有人叫好,射擊五百步外的目標,可謂是神射手。但是能夠準確的瞄準射擊中的弓箭,並且乾淨利落的將之射散,這份功夫卻是可以說是天下無雙了。

“贏不了!!”蕭銑本能的意識到了,除去那個很有可能是人民軍總帥的男子的絕世武力,差距更大的是雙方士兵,從兵臨城下到全軍展開,於強弩射程外列出三個成品字型步兵方陣,他曲指算了算,對方只用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

在整個過程中,旗幟沒有一絲散亂,立在陣前那個主帥,也沒有派人一遍遍地發號施令。好像身後計程車卒都知道他的心思般,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等著,等著身後的步兵展開,這樣計程車兵,他從來沒有見過。

“那是什麼?”隨著有節奏的鼓聲,蕭銑看著一排士兵拿著從來沒有見過的兵器在一群盾衛的護衛中緩步前進,說是長槍,說是弩,又看不到弦在哪。正他打量思考是什麼的時候,猛然聽得一聲喝令“放!”。

本能的,他立刻將頭縮回,退到了屏障的後面,這個舉動救了他一命,五百杆火槍同時響了起來。白亮亮的彈丸,登時給城頭來了一陣鐵雨,但這只是一個開始。

“三十五度角,裝藥五斤六兩二錢,開花彈,兩炮一組,三次連射!”在炮長的一聲號令下,炮兵點燃了引線,一聲巨響,就看到這一排十二門火炮的炮口一團閃光。

“轟!”“轟!”爆炸聲一浪高過一浪,本來就沒多高的巴陵城頭頃刻間又矮了半尺,在空中飛落的無數肢體讓守城計程車兵徹底崩潰,丟掉武器,只知道胡亂逃跑。

“投降不殺!”騎兵們以隊為單位,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按事先約好的口令喊道。向著城門衝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讓聽到的人渾身翻起寒顫,似哭似笑的聲音響起,在四處散落的殘骸間,一個身影如鬼魅般站了起來。

那人正是蕭銑,這個時候的他沒有了平時那副直爽從容的模樣,,身體被煙霧染的一片漆黑,而身體被炮彈碎片的洗禮後,無數的傷口不斷流出鮮血。

“王天行,給我過來受死。”就像是忘掉了身上的傷勢般,蕭銑發出了野獸般的嚎叫。

雖然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但蕭銑在江湖闖蕩了幾十年也有了某種心理準備,所以戰敗是極大的打擊,但也不至於這樣失態,但剛才的那一輪炮擊,卻讓他作為武者的某個東西被碎掉了。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僥倖躲在了後面,那麼他大概也和地面上那些士兵一樣變成了一堆碎肉。這個幸運卻讓他有種想要狂吼的恐懼。

士兵們在一步步接近,在每個人臉上,蕭銑看到了嘲弄和憐憫。這種表情他很熟悉,蕭銑知道,在他以外面對著那些跪在他腳下的老百姓的時候,也是這種欺其不悟,笑其不爭的神態。

屈辱、憤懣、懊悔、不甘,千百種滋味海浪般一齊湧上心頭,發出了一聲如狼嚎般的吼叫,蕭銑猛的一下跳下了城牆,舉起那把被崩斷了些許的長刀,向著人民軍計程車兵衝去。

“轟”雖然有些驚訝,但士兵們還是迅速的拉動了扳機,只見手中的火槍噴出了火舌,隨著一連串的叮噹聲,蕭銑的刀舞成一團亮光,擋掉了十餘枚子彈,但是還沒等他回氣,第二波又來了,第三波,第四波。。。。

“那傢伙是誰啊?認識我?”看著被子彈轟掉了半個腦袋,緩緩倒下的屍體,卡特斯微微提了提韁繩,有些疑惑的想到。不過很快就將之拋開一邊,開始命令士兵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