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番疆是葉淮山職責所在,定不辱使命。”
風天涯點點頭,夾了幾口菜吃。
“對了。”風天涯嘴裡嚼著菜,同葉淮山道,“說起番疆,那個卿士樾是不是在你這裡。”
“在。”提及番疆毒首,葉淮山的神情嚴肅了一些,“他現在便被關押在府中地牢裡。”
風天涯想了想,道:“為何沒有殺他。”
葉淮山:“尚需他之血蠱解毒。”
風天涯淡笑一聲,道:“你們殺了樊瓏麗珈,他竟還會為你解毒?”
葉淮山:“要解他的蠱毒需兩個步驟,一是引蠱出體,二是毒血療傷。那蠱蟲是卿士樾的看門本事,全天下只有他能夠引出蠱蟲,當初師兄便是以樊瓏麗珈的性命威脅卿士樾引蠱。”
風天涯:“然後便將她殺了?”
“”葉淮山低著頭,輕聲道:“風姑娘,我知道我們的做法你並不認同,但我別無他法,樊瓏麗珈必須死。”
風天涯手掌託著頭,“你不必在意我的看法,我不認同,並不代表你便是錯的。”
“風姑娘”
“先不提她,你身上的毒引出蠱蟲之後,便可自行療傷了?”
葉淮山搖搖頭,道:“不可,需要毒血。”
風天涯:“什麼毒血。”
葉淮山:“卿士樾的蠱蟲,都是用自身精血餵養的,要徹底解除,也要靠他的血調理。”
風天涯挑眉,“也就是說,需要他的血嘍。”她邊說邊點頭道,“你只需取他的血便好,而且現在的話,即使他心不甘情不願也無法反抗了。”
葉淮山不想與風天涯談論這些,他又為她倒了一杯酒,引開話題道:“飯菜快涼了,風天涯快些用吧。”
風天涯毫不在意道:“沒事,涼便涼好了。”她看著葉淮山道:“我想見一見卿士樾。”
葉淮山的手頓住了。
“怎麼,不能見麼。”
葉淮山:“不知風姑娘為何要見他。”
風天涯沒有答他,而是拿著筷子和弄面前的菜碟,隨意道:“其實,你留下卿士樾的命,是為了能一箭雙鵰吧。”
葉淮山:“”
風天涯:“你留下卿士樾,按刀首的脾性定會前來救他,你設好局讓他跳,總不會是要放他們二人離開。”
葉淮山看著風天涯,此時已經入夜,初冬的京城寒氣逼人。
“的確。”停頓了一會,葉淮山坦然道,“你猜得對,這是一個機會,我們必須在與番疆開戰之前除掉他們。”
風天涯無所謂地點點頭,“好嘍,讓我去見一見他,你總得讓我知道他關在哪裡,不然要如何防。”
葉淮山倒了杯茶,茶水的熱氣在空中帶出一道白煙。
“不急,等風姑娘用完飯,我便帶姑娘前去。”
風天涯不緊不慢地將剩下的菜餚吃光,將軍府的飯菜準備得很精緻,菜品量不多,但樣式卻多種多樣,裝在一個個精緻的小盤裡,讓人看著便食慾大增。
吃完飯,葉淮山果然帶風天涯去了地牢。
出乎風天涯的意料,將軍府的地牢入口竟然就在這院子中,與屋子連線的岔口處,有一石獅子,葉淮山動了動獅子口中的石球,滿是雜草的地上慢悠悠地開啟了一個入口。
風天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機關,驚奇道:“哎呦,不錯哦。”
葉淮山乾笑一聲,“姑娘見笑了。”
順著石階向下走,兩側點著火把,照亮了地上一塊塊陰溼的水跡。地牢裡很潮溼,也很冷。
下了幾十個臺階,他們終於走到最下面。地牢不大,是一條有入無出的單向甬道,狹窄萬分。小道兩旁各有兩間牢房,不過,這四間牢房中,有三間是空的。不僅牢房空了大多數,這整座地牢中,竟然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風天涯開口道:“沒有人看管麼。”她語氣很輕,但在空蕩蕩的地牢中,依舊傳來了回聲。
葉淮山:“不必,若有來人真的闖到了這裡,那看不看守也無所謂了。”
風天涯點點頭,她朝最裡面那間牢房走過去,葉淮山站在身後,並沒有跟隨。
牢房是最古舊的樣式,由碗口大的木頭拼組,木頭上有深深的刮痕和潮溼的地氣留下的水跡。風天涯摸了摸木頭,這種受潮如此嚴重的木頭,只要給風天涯一把同樣材質的木劍,她就可以輕易削斷。
可就是這樣簡樸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的牢房,卻給人心中更添了一絲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