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卵,殃及自己尚且年幼的女兒,同時也是憐惜愛妻孤苦一人,遂設法說服了父親,讓老管家遊五湖,送女兒林若笛去妻子那裡暫住。不料被其母親發現,獨孤儀盛怒之下,暗自派來了兩名心腹弟子童鈴兒和南宮雁,要把孫女攔截回來。
輪劍羅剎性情剛烈,做起事來未免有些獨斷專行,但卻絕非心性毒辣之輩,只不過在她的心底,一直覺得愧對桑家父女,打一開始就對酈月吉的舉止言談、穿著打扮、甚至武功刀法,處處看不上眼,經常的加以斥責。偏偏酈月吉也是剛強的性格,不知忍讓退避,一來二去,兩個人越鬧越僵,積怨日深。獨孤儀的所作所為,就難免過激,且有駁於人之常情。這其中的原委,老管家當然是一清二楚,只是無法向外人盡言。
“小妹妹,你的兵器挺有意思的,練了多長時間了?”顧楓與小姑娘林若笛拉起來了閒話。
“大哥哥,你是問我的鏡子和筆呀?聽我爹說從前是我二姑用的,爹爹和二姑可親了,二姑死了以後,爹爹為了懷念她,一直把這兩件東西收藏在他的身邊,後來看我喜歡,就給了我,還教我怎麼用,我都練了四五年了。還有哇,就連我的名字,也跟我二姑有很大的關係呢,姑姑的名字叫林迪,我的名叫若笛,是不是差不多呀?”小姑娘神情莊重的說道。
顧楓若有所思的點著頭道:“是啊,看起來你爹與你二姑的感情,真的是很深很深啊!”
“那當然了,我家少爺最重情義了,不要說是對他的家裡人,就是對我這個老僕人,也是貼心貼肺的呀,”遊五湖接過了話茬說道:“想當年,少爺還救過我一條命哩,那場病那叫個厲害,老夫眼瞅著就不行了,正巧少爺他在龍虎山學藝完成回老家,剛進家門知道我病了,二話沒說就套上車拉著我直奔安徽阜陽,找神農館主万俟漢去了,要是再遲個一天半日的呀,嘿嘿,老夫我怕是早就去見閻王爺嘍。”
“老伯,方才聽你說,好象是有什麼人要對林家不利,到底是些什麼人物啊?居然敢找林老俠的麻煩。”顧楓好奇的問道。
“這個嘛不瞞你啊小兄弟,我也是聽老爺和少爺說的,聽說這夥人可是很不好惹呀,是叫對了,叫什麼天音教,十幾年前就挺邪乎的,後來嘛給俠義道的眾英雄打跑了,可不知道怎麼又緩過來了,都是些替滿清賣命的武林敗類,武功身手可都不含糊,要不然老爺也不會同意,把小笛送到少夫人那裡了。”老管家憂心忡忡的說道。
“是天音教,又是天音教,這幫子壞蛋,真個是陰魂不散,無處不在呀!”顧楓滿臉驚異,大聲的說著,不由得回憶起兩年前,發生在太湖西洞庭山的那場惡戰,儘管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但是每每想起,仍然覺得頭皮發緊,不寒而慄,足以證明,匿藏在自己心靈深處的餘悸,遠遠沒有能夠消除。
“哈哈,臭小子,還真給你說著了,我們哥幾個這回又來了,你又能把我們怎麼樣啊?嘿、小老頭兒,快點把林家的小丫頭交給我們,我家教主要請她去我們那裡坐客。”
隨著陰陽怪氣的話音,鬼魅一般的掠至三人,當先說話的是個尖嘴猴腮的漢子,手中執著一隻大得出奇的剪刀。其餘二人,一個是醬塊腦袋,濃眉長鬚,面色陰沉,掌中擎的是一把二尺多長的大剃刀,刃口之上,寒光流溢;另一個鷹鼻鷂眼,煞氣逼人,手提一對沉甸甸,明晃晃的大菜刀。
蕪湖三刀,乾坤刀客鍾肇鵬,也就是血手會真正的首腦——太監趙鵬的三個乾兒子,兩年前,為了爭奪傳說中的寶藏,前往洞庭山,後來跟隨鷹爪門的人,陣前倒戈,變節成為清廷鷹犬。
“混帳東西,你們要是敢碰小笛的一根寒毛,老夫就叫你仨跑著來,爬著回去!”遊五湖怒火填膺,惡聲吼喝,並嗖的從柺杖中抽出來一口細刃劍,挺身護在了小姑娘林若笛的身前。
“哼,你個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打架是不是?大爺我就陪你玩玩!”蕪湖三刀之中,武功最高的老二司徒匡,一雙鷹目中殺機泛起,話未說完,身形已然發動,手裡的大菜刀,劃出兩道冷電,惡狠狠劈向遊五湖。老管家毫無懼色,飛快的說了句:“小兄弟,拜託你幫我護著點小笛。”隨即抖擻精神,振劍運拐,上前迎敵。
尖嘴猴腮的老三寇融,點指顧楓譏嘲道:“嘿,你小子要是沒膽子趟這渾水,現在跑還來得及。”
顧楓立目斥道:“呸、狗奴才,虧你還有臉活在這世上,當年你們殺害我翟大叔的賬還沒跟你們算呢,今個小爺就要替前輩報仇!納命來!”
壞小子寇融翻了翻眼皮,轉過臉衝手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