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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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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篁客扭過臉衝立在門邊童玲兒說道:“玲兒姑娘,回去向你師父說,這位顧公子是我們林家的恩人,一定要善待於他,知道了嗎?”

童玲兒螓首低垂,斂衽為禮,有些侷促的答道:“是,弟子知道了。顧公子,請跟我來。”

顧楓應了一聲,躬身向林臺天告退,隨童玲兒走出了書齋,由於自己曾經與其交過手,忽然之間單獨相處,不免有幾分不自在,想想自己是一個男子漢,就應該大度一些,遂緊走了幾步,語氣溫和的開口說道:“童姑娘,上次在下莽撞出手,多有得罪,還希望姑娘你不要見怪才是。”

童玲兒生性靦腆,為人隨和,聽對方率先致歉,也不好再繃著臉,腳步略停,回過身淺笑嫣然,答道:“不敢當,顧公子,今天你是我們家的客人,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顧楓的心情為之一爽,對面前這位姑娘心生好感,腳步也輕快了許多,走在九曲橋上,放眼瀏覽兩側秀麗的景色,鼻孔中嗅到陣陣馥郁的芬芳,只覺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正自愜意,忽然聽到一個激越的聲音,從前面不遠處的一幢廳堂中傳了出來。

“酈月吉,我還真的小瞧了你呀,看把你能耐的,離開才幾天啊,就又替我們林家露了大臉了。你未婚先孕,行,我認了,不管怎麼說懷的也是我們林家的種,可我做夢也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給你搞出這種事情來,我們林家的人算是給你丟到家了。”

“娘,那件事純屬天音教的一干宵小,為了打擊咱們林家計程車氣,憑空捏造,無中生有,月吉她可是無辜的呀!”林逸極力為妻子辯白道。

“我知道她也沒這個膽子,可是畢竟給人家撈到了話柄,她的住處,又怎麼會有一個毛頭小子呢?這種事又怎麼會說得清楚呢?只怕是越描越黑,傳揚出去,又有幾個人會求證是真是假?只會添油加醋,越傳越邪乎,我們林家的顏面何存?”

“夠了,你也用不著轉彎抹角了,我知道,自打我進了你們林家的頭一天起,你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有事沒事就找茬貶損我,嫌我武功差,嫌我沒教養,嫌我穿得土,嫌我狂,嫌我冷,說到底,不就是你兒子沒聽你的話,沒娶桑家的那個姑娘做媳婦,而是跟我做了夫妻嗎?我可以走,再也不回來,好成全你,再給你兒子娶一房稱心如意的好媳婦!”酈月吉怒不可遏,胸中壓抑了多年的怨氣,一古腦全都發洩了出來,說到最後,已然帶了哭腔,飛也似的衝出了廳堂。

“月吉,你都亂說些什麼呀!你別走”林逸痛心疾首的呼喊著追了出來。

獨孤儀給兒媳婦搶白斥責,直氣得渾身發抖,女兒林迎和弟子莫妙言連忙上前輕聲勸慰。老婦人依然是餘怒難消,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廳堂的大門口,一腔怒火幾欲炸裂她的胸膛。

廳內婆媳間的這一通爭吵,外面的顧楓聽了個一清二楚。前幾天,他撞見南宮雁、童玲兒奉命攔截小姑娘林若笛,就已經對獨孤儀心存不滿。如今又聽酈月吉因為自己而受其責罵,不由得血往上湧,腦袋一熱,大踏步的直闖了進去。

用手指點怒氣未消的老婦人,冷蔑地說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輪劍羅煞呀,真是見面不如聞名。我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毛頭小子,你打發去的那兩個丫頭,也是被我趕走的。我與酈前輩原本素不相識,相處的時間也是刻漏可數,又有令府總管遊老伯和你孫女在旁。天音教的那幫混蛋信口雌黃,羞辱酈前輩,羞辱林家。也就算了。可是你乃一代武林名宿,總不至於愚蠢到看不出、猜不透的地步吧?而你卻對你的兒媳婦酈前輩落井下石,大肆責難申斥,心腸之狠之毒,也真可以算得上是巾幗之最了!”

義憤所至的顧楓,這一通毫不客氣的數落,直把個輪劍羅剎氣了個五內冒火,七竅生煙,猛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她座位旁邊的茶几,被其一掌擊了個支離破碎,上面的茶壺茶碗,蹦起老高落在地上摔了四分五裂。但聽老婦人厲聲怒喝道:“好個狗膽包天的東西,竟敢如此對我講話,我家裡的事,何時輪到你來說三道四,迎兒,妙言,你們給我好好整治整治你的渾小子!”

林迎乃獨孤儀的長女,集華山、崑崙兩大玄門正宗的技藝於一身,經二十幾個寒暑的浸潤,武學造詣委實不凡,只是因為她為人秉承了其父林臺天的沉穩性格,不大喜歡拋頭露面,所以在江湖之上很少有人知曉其強悍身手。

至於莫妙言,十二歲便進了林家,常年隨侍獨孤儀,時不時的受其點撥,武功頗有進境。太白山血戰,她的恩人石凱殉難,她便自稱是石凱的未亡人,併為其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