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事後,武陽哥仍然不肯移愛自己,又怎麼辦呢?自己豈不要落一個雞飛蛋打?
不,不會的,武陽哥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漢,跟自己做過那種事以後,絕對不會再去理會那個陳霜,或者是別的什麼女人,他會疼愛自己一生一世的!
可是,這種事畢竟不那麼太光彩。倘若傳揚出去,會不會有損自己的名聲?會不會遭到江湖中人的恥笑?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柄呢?
也不會,此事只有自己和武陽哥兩個人知道,他不說,我不說,別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呢?並且,這兩情相悅,男歡女愛是事情,即使傳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什麼明媒正娶,什麼苟且私奔,男女之間還不都是那麼回事,只要能得到自己所鍾情的男人,別人願意嚼舌根就由他們去吧,只要能和武陽哥恩恩愛愛,廝守終生,就是付出再多的代價,也都值得!
對,就這麼幹!事不宜遲,夜長夢多,今晚就得準備好必須的東西才行!
下定了決心的檀純,噌的站起身來,快步出了客棧,來的大街之上,按著客棧夥計的指點,找到了鎮子中最大的一間藥鋪,然後,乘著漸濃的暮色,在藥鋪的前後左右,看了個仔細,將來去的路徑,一一牢記於心。
當天的夜裡三更,這家藥鋪掌櫃的臥房之中,闖進來一個戴著頭套的夜行人,手持利器,啞著嗓子,逼迫掌櫃的,為其配製了一副效力強勁的催情藥散。
次日一早,雷武陽硬撐著起了床,敲敲了檀純的房門,想叫她一起動身上路。
可檀純則推說自己渾身難受,賴在床上就是不肯起來,軟磨硬泡,非要再住一天不可。雷武陽拿她實在沒有辦法,同時,他也感到自己的體力,遠遠沒有恢復,擔心一旦再遇到強敵,根本無法應付,索性再住一天。
到了下午,檀純來了精神,獨自上了街,先到當鋪,典當了一塊玉佩,然後轉到市集,買了一壺好酒,以及幾樣美味可口的下酒菜,回到客棧後,先悄沒聲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小心翼翼的揭開小酒罈的封口,將一包藥粉倒了進去,輕輕的搖了幾下,重新封好酒罈。
拿起桌上的銅鏡,上上下下照了一陣,又整理了幾下頭髮,然後提起酒菜,快步走出自己的屋子,推開了雷武陽的房門,笑盈盈的衝盤膝端坐床榻上,正在行功療傷的年輕人說道:“武陽哥,咱們這一別就是十年,音訊全無,居然還能夠重新團聚,你說是不是該好好慶賀一下呀?你看,我買了酒和菜,咱們倆喝上幾杯怎麼樣?”
雷武陽感到有些意外,收功下了床,帶著幾分勉強的笑道:“喝酒當然好了,只是不能喝得太多,明天一早還得趕路哪。”他的心中,一直牽懸著堂妹月陽和陳家姐弟的安危,卻苦於無法脫身去尋找他們。檀純畢竟是自己兒時的玩伴,昔日深厚的友情在心底,釀成了無比醇美的回憶,他實在不忍心過於冷落於她。
檀純則一改早上的任性和刁蠻,柔順的說道:“武陽哥,你儘管放心好了,咱倆就小酌幾杯,高興高興就行了,什麼事也不會耽誤的。”嘴裡邊說著取過兩隻茶杯,開啟小酒罈的封口,在杯中斟滿了酒,剎時,誘人的酒香,溢滿了整個房間。接著將醬雞辣肉,撕開擺好。擦乾淨手上的油膩,在年輕人的對面坐下來,一雙妙目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期待。
雷武陽接過檀純殷勤遞過來的酒杯,前塵往事壅塞心頭,想想不過是一個多月的光景,家中連遭鉅變,父親和那麼多情同手足的師兄弟,先後慘死在清廷鷹犬的手下,相依為命的堂妹月陽也已是生死不知,又跟心愛的霜兒姑娘失散,不知道她是吉是兇,何時才能相見。想到這裡,無邊的悲傷、惆悵、悽苦,一瞬間浸透了他的心田,一仰頭,杯空酒盡。
檀純看在眼中,樂在心裡,自己的計劃很快就要實現了,抿嘴輕笑為年輕人倒滿了第二杯酒,自己也端起杯子,甜甜的說道:“武陽哥,來,為了你我有緣重聚,咱們幹上一杯。”
武陽的心中可是半點也快活不起來,看了看殷勤勸酒的檀純,不想破壞了她的興致,頗為感慨的說道:“是啊,也算是天意吧,想不到咱們四個分別了這麼年,居然一下子又見了面,在這亂世之中,不能不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呀,只可惜,缺了月陽和你表哥顧楓,來,幹!”說完喝乾了摻有強效催情藥散的第二杯酒。
第52章 捨身奪愛
檀純的心中愈加得意,只輕輕喝了一小口酒,又為雷武陽注滿了第三杯,並邊為他夾菜邊柔聲勸道:“武陽哥,來嚐嚐這糟蟹,我挑了兩隻最大的,都是團臍,你聞聞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