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慌忙運指疾點侄女的啞穴、麻穴。
檀純登時全身癱軟,被其姑姑手臂托架著,才未摔倒。她的眼睛瞪得彪圓,面頰不住的抽搐著,卻說不出半個字,無以復加的忿滿和怒怨,幾欲撕裂她的胸膛,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險一險給氣暈過去。
檀淼輕輕將侄女放到地上,一把拉過滿臉錯愕,不知所措的陳霜,連走了幾步,神秘兮兮的湊在少女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飛快的說道:“霜兒姑娘,事情緊迫,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雷公子被人下了藥力極強的春藥,眼下正在發作,我知道姑娘你對他很有點那個意思,他嘛也蠻喜歡你的,我是過來人,你又幫過我,我可不是嚇唬你啊,只是實話實說,這個時候,除非有個女人,肯舍了自己的身子去陪他睡,讓他把那股勁發洩出來,不然的話,頂多一個時辰,雷公子可就再也做不了男人了,這弄不好哇,連性命都保不住。好了,我只能說到這兒了,何去何從,你自己拿主意吧,你要是想去就得趕緊,遲了就沒用了。呶,就是那家寶光客棧,你去找一個長臉的夥計,就說是我讓你去的,他會領你去雷公子的房間,你要是不想去,就乾脆回你師父那兒去吧。就這樣了,我們先行一步,迴天目山了,咱們後會有期。”檀淼說完,過去彎腰從地上馱起侄女檀純,轉眼便即無蹤。
空蕩蕩的街道上,陰沉沉的暮靄中,孤零零的佇立著茫然無助的霜兒姑娘,她面臨著有生以來,從未遇到過的巨大難題,試想,要讓一個矜持恬靜,冰清玉潔的女孩子,在很短的時間裡決定,是否在無名無份的情形下,主動獻出自己的貞操,未免有些太過殘酷了。
自己對武陽的確懷有深深的好感,也知道對方很在意自己,若非那份苦澀的初戀情懷的阻隔,說不定早已與他傾心相愛了,可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為他奉獻出自己的一切,過後他會珍惜自己嗎?
心亂如麻的霜兒姑娘,遲遲疑疑的邁動腳步,下意識的走向了寶光客棧,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她自己也不知道。找到那個收了檀淼銀子的長臉夥計,再由其指點進了雷武陽的房間,一切都好象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在冥冥之中,支配控制著她。
剛跨進房間的門檻,霜兒姑娘登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此時的雷武陽已經從床上滾到了地下,雙手不停地撕扯著身上的衣服,蓬亂的頭髮下是一張憋得發紫,佈滿汗珠的臉,如同被烈火灼烤,痛楚之狀,無以言表。
嘶啞的嗓音,仍在依依啊啊地說著什麼,仔細一聽,只辯得出“霜兒”兩個字。
陳霜的芳心欲碎,大滴大滴的淚水滾落雙腮。她慌忙丟下寶劍,搶步過去俯身抱起年青人,口中悲聲呼喚道:“雷大哥,武陽你啊不,不要這樣。”
兩個人的身體甫一接觸,雷武陽便猛的抱緊了心愛的姑娘,火熱的嘴唇,在陳霜的臉上狂亂的親吻起來。
尚無心理準備的姑娘,羞澀難當,用盡全力掙脫出來,退到門口,背靠著門框,心頭狂跳,面色緋紅,剪水雙瞳萬分緊張的盯著,向自己爬來的雷武陽,雙手抓緊胸前的衣襟,貝齒咬著下唇,淚水再次矇住了她的雙眼。
檀淼的話音,重又在她的耳畔迴響起來,難道自己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雷大哥變成廢人嗎?陳霜的腦海之中,不斷的閃現出雷武陽在危難關頭,一次次舍死庇護援救自己的情形,一瞬間,姑娘作出了勇敢的抉擇。她跨步過去,拉過來桌子將門頂住,回身衝已爬到自己面前的年青人,溫柔的說道:“雷大哥,別急,霜兒來了。”也不知哪裡來的力量,一彎腰,將雷武陽生生拽起來,連抱帶拖弄到了床鋪之上。
兩個人摟抱在了一起,年青人那狂風暴雨般的親吻,令霜兒姑娘透不過氣來,出於女孩子的本能,她試圖阻止武陽那兩隻不安分的大手,卻又是顯得那麼軟弱無力,很快,姑娘已是衣襟盡敞,香肩酥胸裸露無遺。
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陳霜反倒鎮定了許多,靜靜的領受著雷武陽近乎狂野的愛撫,春情燃燒的姑娘,開始動手幫助急不可耐的年輕人褪盡衣衫,然後,解開了自己的裙帶。
就這樣,一對傾心愛慕的情侶,在如此特異的情形下,以最簡潔的方式,結合在了一起,怡然陶醉,共浴愛河。
其實,檀淼對陳霜所說的那一番話,表面上甚為懇切摯誠,而實際上卻懷有相當程度的私心,之所以把催情藥的作用說得那麼邪乎,無非是想逼陳霜為愛獻身,以絕了侄女檀純追求雷武陽的念頭。
檀淼覺得自己這一招釜底抽薪之計,要比殺死雷武陽好得多,最起碼侄女還不至於太過記恨自己。而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