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反傷了不少自己人。
身在空中的畢士超,望見公孫立極等人已經護著洪承疇向山下逃去,後面的護衛和打手又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明知得手的希望已經十分渺茫,但是想想經此一場,日後再動手會更難,遂把牙一咬,心一橫,足尖在眾兵士的槍尖刀頭上連踏了幾下,躡空前掠,第三撥暗器,雪花鏢、旋風刀,左七右八,連環勁射,已經是不遺餘力。
本來尚有三成得手的機會,不料,剛衝上來的人叢之中搶出四名惡漢,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人牆,大腦袋的狂搖鐵蒲扇、大下巴的亂舞雙瓜錘、三角眼的猛掄輪葉刀、塌鼻子的頻揮三鋒錐,只聽得嗚嗚作響,組成了一道風雨不透的力牆。畢士超射出的暗器,呼嘯而至,被他們撥掃得四處飛躥,旁邊左近的兵丁打手可倒了大黴,慘叫聲此起彼伏,又趴下了一大片。而洪承疇等人卻毫髮無損,逃之夭夭。
第73章 走投無路
畢士超的心裡恨透了這幾個為虎作倀,破壞自己刺殺計劃的傢伙,厲聲喝問:“呔,你們四個幫狗吃屎的東西,速速報上名來,大爺我好送你幾個去見閻王。”嘴裡頭說著,已經悄悄將兩顆琉璃瓜握在了手心,決意要將這四個傢伙置於死地。
手搖鐵骨蒲扇的大腦袋醜漢翻著大眼皮,語氣傲慢的說道:“小子,算你有種,居然敢單槍匹馬的來行刺洪大人,也罷,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哥幾個的名號,也好死個明白。你小子先站穩嘍,大爺我姓茅名萬策,這三位都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使錘的叫史千鏗,用刀的叫葉百虎,拿錐的叫龔一統,江湖人稱京西四醜,別看爺幾個的模樣不怎麼樣,可這手上的功夫,卻不服幾個,反正今天你小子是非死不可了,就讓你隨便挑一個動手吧!”
不待大蒲扇說完,畢士超便已經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連聲說道:“臭、真臭!幾位真是名不虛傳啊,京西四臭,真的臭到一塊了。”見幾個醜漢你瞧瞧我,我瞅瞅你,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接著又道:“怎麼,你們自己還沒覺出來呀,你聽啊,茅廁、屎坑、夜壺、恭桶,這四樣東西擱在一塊能不臭嗎?”
四醜漢直氣得哇哇怪叫,張牙舞爪的撲將上來,勢欲將譏嘲貶損他們的畢士超撕成碎片。豈料,突見兩件亮晶晶的東西迎面飛來,本能的揮動手中兵器往外撥打,只聽得砰砰兩聲脆響,黃煙四溢,無以數計的琉璃碎片迸射開來,四個傢伙頓時變了動靜,捂臉的捂臉,抱頭的抱頭,狼狽逃竄。
京西四醜剛剛退去,星門四象復又殺到,外加幾十名護衛軍士,將畢士超困在垓心,近身肉搏,畢士超的輕功暗器沒有了用武之地,很快被陷入了極其險惡的境地。
驀的,一團寒光裹挾著一道眼倩影直鍥入戰團,而圍在外圈的眾清兵,眼見己方已經穩操勝券,未免心生大意,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眨眼之間便給撂倒了十七八個,連一臉雀斑的玄武牛宿也臂膀中刀,血下如注,退到了一旁。
月陽姑娘舍死助戰,令畢士超有了喘息反擊的機會,但見他暴發兩篷睜眼瞎,外加三把小雨點和哆嗦針,目難視物的星門四象,痛叫連連,抱頭鼠竄。畢、雷二人乘機突出重圍,聯袂疾走。
以虞介子為首的一干清廷鷹犬,捱了不少畢士超的暗器,吃足了苦頭,心中對其恨之入骨,怎肯善罷甘休,重新聚攏在了一塊,在後面緊追不捨。
畢士超的輕功原本高出眾對手甚多,怎奈經過方才的一場惡鬥,他的功力乃至於體力,都消耗了不少,並且還受了幾處傷,輕功未免大打折扣,再加上還有功力遠不及他的雷月陽,他又怎麼會忍心拋下她獨自逃生?結果跑了一陣子,他們倆非但沒能把追兵甩掉,反而是被對方越追越近。更糟的是他二人根本就不熟悉嶽麓山上的地形地勢,情急之下只知道哪兒險就往哪兒跑,以圖儘快擺脫敵人,最後,竟然奔到了一處懸崖裂谷前,等待他們發覺不對勁的時候,為時已晚,退路已經被虞介子等一干清廷鷹犬死死封住。
“跟他們拼了!”畢士超見狀發狠的說道。
“不,咱們打不過他們的,”月陽急切的說道,並非她貪生怕死,而是因為她是女兒身,擔心一旦落入敵手,勢必將遭到非人的凌辱,故爾她決定選擇另一條路,只見她一把拉住年輕漢子的衣袖,動情的說道:“士超哥,反正都是個死,咱們一塊跳崖吧?”
依著畢士超的性子,非得跟敵人拼到最後一口氣,流盡最後一滴血不可。然而此刻,他從月陽姑娘的深情目光中,讀懂了她的心思,遲疑了一下,正要點頭順了她的意,忽的瞧見數十丈外的懸崖邊上,兀立著一堵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