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奪你的元陽和真力,可怎麼也想不到,你老兒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陰陽人,還帶個什麼夫人招搖過市,真叫人噁心!”
大撒鬍子老者也放下臉來,冷冷的說道:“丫頭,既然你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老夫就只好把敬酒撤了,上罰酒了,你不是不服氣嗎?我敢跟你打賭,以你眼下的身手,即便沒有內傷,也休想在老夫的面前走上十招!老夫要你陪著練功,你應該趕到榮幸才對,一旦老夫的七煞陰功練成,必定不虧待於你。誰知你居然不知好歹,跟老夫叫板,那可是自尋死路!”
檀純攏好衣服,一躍而起,反唇相譏道:“受傷?你老兒不是在說夢話吧?你以為本姑娘真的給你傷了不成?說我接不了你十招,你也太抬舉你自己了,吹牛也不怕閃了舌頭,來吧,有什麼能耐就儘管都抖摟出來吧,本姑娘要是皺一皺眉頭,就是孬種!”她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一向爭強好勝的她,嘴上說什麼也不肯落下風,暗自盤算,實在不行,自己還不至於脫不了身。
老者給她的一番話氣樂了,不無嘲諷的反駁道:“丫頭,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就別在這兒在老夫面前玩瘦驢拉硬屎把戲了,你居然這等的大言不慚,真叫老夫都替你臉紅。你說自己沒受傷,那是你還不知道,要是不信的話,你不妨現在就運氣,衝一衝足陽明胃經的乳中、乳根穴,足太陰脾經的天溪、天池穴,還有足少陰腎經的神藏、神封穴,嘿嘿,很快你就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受傷了。”
檀純耳中聽著對方的話語,再看看大鬍子老頭那得意揚揚,穩操左券的模樣,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暗叫:糟了,莫非方才捨出身子引誘他的時候,反遭了那老傢伙的道了,慌忙運氣查脈,果然,老者所說的六處穴道都有滯澀痠痛之感,本來就已經沒多大的勝算,如此一來,必敗無疑。知道自己這一回玩出了火來,禁不住兩眼發直,如同一個輸得精光的賭徒。
大鬍子老者哈哈大笑,換了一副笑臉,和顏悅色的勸慰道:“怎麼樣啊,老夫一點也沒騙你吧,不過你也大可不必擔心害怕,只要你乖乖的聽話,助老夫把功夫練成,絕對有你受用不盡的好處,可比你一個人東衝西闖的強百套。似你這等小小的年紀,居然能修成這麼好的武功,也當真不容易呀!老夫手底下幾百號人,能跟你比肩的,恐怕至多也超不過五個。好啦,閒話說得也夠多的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和來歷了吧?從武功的家數上看,姑娘肯定是東海派的傳人,對不對?”
老者的誇讚,並未使神情沮喪的檀純好過多少,一想到自己即將再次淪為別人練功的工具,她的腦海之中,就忍不住閃現出萬靈禪寺地宮裡,那一幕幕夢魘般的經歷。儘管當時為了討妖僧的歡心,她並沒有拼命哭喊掙扎,而是在半推半就之中,痛失了處子之身,然而,她的心卻在滴血,在哭號,那強作歡顏的滋味,是那麼刻骨銘心。想想自己又要重新墜入那痛苦和恥辱的深淵,她如何輕鬆得起來?給老者催問,知道說謊也沒什麼意義,便無精打采的道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噢,敢情姑娘你是袖裡乾坤檀九淵的孫女呀!嘿嘿,不瞞你說,老夫與你祖父還有一面之交哩,這麼說真的是一家人嘍。小純姑娘,你只管放一百個心,跟著老夫,絕對沒你的虧吃,咱們走吧,還有不少要緊的事情,等著老夫去處理哩。”大鬍子喜滋滋的催促道。
檀純深知對方言甘意苦,也沒心思反駁抗辯,心裡頭只想著怎麼樣才能尋機逃脫。可是,老者對她的看管極嚴,根本沒有一點可乘之機。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個人就已經走進了,金鐘令大隊人馬駐紮的那個小山村,她徹底絕望了。
第62章 金鐘令主
守在村子口的是穿褐色服飾的人,見了大鬍子老者,紛紛躬身施禮。再往裡走,在一幢較大的院落前,立著十幾名黃衣人,接到稟報,打裡面迎出來兩位身穿錦袍的中年漢子,向老者抱拳見禮,同時不無戒備的目光,投向了老者身邊的檀純。
老者笑呵呵的說道:“老馮、光遠,這位姑娘不是外人,她的名字叫檀純,是我的老朋友檀九淵的孫女,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說著貌似熱絡的在檀純的背上拍了一下,指了指兩個錦袍人介紹道:“閨女,這兩位是老夫的左膀右臂,歲數大,矮個的叫馮霸,歲數小點的,這個的叫蓋光遠。”
表面上誰也沒有察覺有什麼異樣,只有檀純感到自己督脈的神道穴被封住了,內力再也無法施展,剛剛燃起的一點點逃脫的希望,復又化作了泡影。她的臉上浮現出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
聽老者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