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弄這弄那,因為這樣的話,會省了我不少的力氣,你自己都說我表哥的武功如何如何高,咋就不想想他的表妹我的身手會很差嗎?”
“不,我死都不信,你個年紀輕輕的黃毛丫頭,會有多高的功夫。除非除非你也練了青冥玄功?”夏玉依舊不願意承認,自己居然會輸給一個年輕姑娘,還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可是那姑娘卻輕蔑的說道:“嗤,你就少在那裡跟我胡扯了,我和我表哥已經三年沒見了,什麼玄功不玄功的,我才不稀罕。”
“好、好、好,算你能,算思你狠,我夏玉認栽了,只要你不殺我,叫我幹什麼都行。怎麼樣?算我求你了,高抬貴手,就放我一條生路吧!”勾魂弔客深諳光棍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當即捨棄了自尊,低聲下氣的求起饒來。
檀純啐了一口,貶損道:“呸,真不要臉,堂堂一個男子漢大老爺們,居然這副德行,真叫人噁心。我也不瞞你,前些天我遭人暗算,功力折損了三成,今個就要你助我復原,或許還會比原來更強一些,你若是乖乖聽話,遂了我的心願,本姑娘倒是可以放你一馬。”
“那你你要採陽補陰是不是?”夏玉萬分惶恐的問道,雙修門出身的他,焉能不知道這陰陽互採的厲害?素日都是他採陰補陽,現如今卻要被人反其道而行之,想想對方既然可以抗得住自己的封穴,其功力'怕是絕不在自己之下,如此一來,自己可就要大難臨頭了,搞不好被對方竭澤而魚,幾十年修煉而來的內力,就將毀於一旦,怎不叫他心寒膽慄?
檀純見狀抿嘴輕笑,得意的說道:“既然你是明白人,就再好不過了,你要是能哄得本姑娘開心,我還是可以給你留條生路的,可要是不順我的意,惹惱了本姑娘,哼,你老小子就會死得很慘很慘。”
對方眼眸中輻射出來的森寒目光,令夏玉瑟瑟的一抖,料定此女子的經歷必定頗不一般,恐怕是說得出做得到,沒有法子,只有委曲求全,苟且偷生一條路可以走了,倘若此刻,他拼了性命,大聲呼救的話,或許結局會大不相同,因為,恰恰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結義大哥,鬼王索大全,正大模大樣的走過村子口,別看他內傷在身,但是以他的功底,擊退檀純,救出夏玉,還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這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夏玉能與他的結義大哥同生共死,而不是棄之不顧獨自逃跑,再退一步講,若是他不是惡性不改,打檀純的歪主意,也斷不會落入這種任人宰割的境地。
總算是他識相,能屈能伸,對檀純百依百順,當真哄得她十分開心,沒有被其竭澤而魚,保住了賴以生存的三成元陽,而三十個寒暑苦修得來的內力,悉數奉獻給了在他身上不停蠕動的姑娘,卻又只能打牙往肚子裡咽,嘴上還得千恩萬謝,胡亂的往身上套了幾件衣服,惶惶然,灰溜溜,慘兮兮,落荒而去。從此以後,江湖之上,再也沒有勾魂弔客這個名號了。
檀純經過這一次採陽補陰,非但把在會稽山損失的內力找補回來,而且還有了差不多三成的增長,只見她面色紅潤,容光煥發,眼神灼灼,精神抖擻,穿好衣褲,出了那個小村子,一口氣登上了東天目山的頂峰,一路小跑奔進了已經是滿目瘡痍的天龍寨,禁不住睹物思人,心裡面也頗不是個滋味,大致轉了一圈,沒見到一個還活著的人,遂運功發聲,呼喊了幾遍表哥顧楓的名字,卻只有山谷的迴音相應,眼見得天色將晚,只好興味索然的往山下走,可是才走到半山腰,忽然發現山腳下,有不少人在集結,心下又是驚異又是好奇,當即躡足潛蹤,往山下摸去。
沒走多遠,便瞧見十幾名身著靛藍色衣服的人,向山上奔來,看樣子象是打前站探路的。躲在石後草叢裡的檀純,不由得滿腹狐疑:那個姓夏的色鬼,不是說天音教已經讓表哥殺得七零八落嗎?打哪又冒出這麼些人馬來,看服飾及身手,實力似乎頗不一般,還是先弄清楚他們的底細再說,要還是天音教的人,絕不能輕饒了他們,姑姑和姑父好歹也養了自己一場,這筆血仇不報,我檀純往後還有什麼臉面,再在江湖上混了。
檀純悄悄的接近了山腳,隱身在沒腰的蒿草叢中,凝眸朝前方望去,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但見七八丈外,正在集結的人馬聲勢著實不小,細看其服飾,竟然分紅、黃、藍、白、黑五種顏色,總共差不多有二三百之眾,旗、幡、傘、蓋,一應俱全,甚是排場,中有一杆最高最大的幡,上面繡著一隻斗大的金鐘,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幡下停著三頂綠呢子小轎,轎伕及轎旁的護衛,一律是紅色衣靠,一個個挺著胸梗著脖,腰板溜直,精神頭十足。
不大一會兒,打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