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公子,這幫子娘們也太兇了,硬往下衝回吃大虧的,乾脆給她們來絕的吧?”
“對,”典二少發狠道:“給我打離心彈!有幾顆就打幾顆,非把她們毒死不可!”
“啊別先別打!”齊楚燕一聽典興等人要放毒,連忙勸阻:“你們快看,姚師姐她們殺出來了,別傷了自己人。”
“這個死姚姬,怎麼才滾出來,走,咱們也上,讓那幾個娘們見識見識咱們的真功夫。”典行一晃手中的蜈蚣棒,與兩名同門奔下土崗,直撲虹萱師太。
這位典二少爺,習武的資質並不差,盡得其父真傳,在五毒門第二代弟子中,也算是庸中佼佼,一隻打造精巧的蜈蚣棒,可長可短,能軟能硬,而且在必要的時候,還能釋放出令人昏迷的毒煙,加上兩名同夥的助戰,實力當真不弱。
虹萱師太的腿傷未愈,行動很是不便,全仗著精湛深厚的武學修為和老道的臨敵經驗,以一敵四,仍然忙而不亂,攻守得法,毫無破綻。
另一邊,神刀玄女獨戰姚姬、尼瑪二人,本來是毫無勝望,好在這二人先前均被師太掌力震傷,功力只及平時的五六成,而她則將新學到的飛雪斷魂刀,與自家的七極刀混在一起,時剛時柔,虛實難辨,令兩大毒姬一籌莫展。
雲霓的對手仍是兩天之前,曾經凌辱過她的那兩個惡徒,這兩個傢伙欺她柔弱,還打算故技重施,塌鼻子的右手苗刀虛劈,意在引開姑娘的寶劍,左手倏探,企圖去撕裂年輕道姑的衣裳。
卻萬萬沒想到,連日來倍受恥辱煎熬的雲霓,竟然置及身的利刃而不顧,毅然揮劍斬向淫徒的黑爪。結果,姑娘的肩頭濺血,而塌鼻子鬼嚎一聲,左手少了三根手指頭。
另一個生著一對八字眉的傢伙,見有機可乘,急忙挺三稜槍戳向年輕道姑的纖腰。雲霓扭臉旋身,妙目之中迸出慄人的光芒,嬌叱一聲,寶劍狂掃,不守反攻。如此同歸於盡,兩敗俱傷的打法,令滿心淫念的惡徒驚魂掉膽,要抽槍自保已然來不及了,只聽噗的一聲響,他的三稜槍斜著刺進姑娘的小腹,咔嚓,他的腦袋飛出老遠,頸血噴瀝。
負痛再上是塌鼻子,見到此情景嚇得是面無人色,不敢再往前靠,只是一個勁的饒著姑娘轉圈,想耗到身負重傷的年輕道姑,不支倒地後再動手腳,口中則下流的說道:“嘖嘖,小寶貝兒,這又是何苦來著,也太看不開了,犯得著這麼拼命嗎?還不快點乖乖躺下,大爺讓你快活快活,也別白活了一世”
雲霓左手緊緊握著紮在她腹部的三稜短槍,右手揚劍還要向塌鼻子撲擊,可沒衝幾步便已然支援不住,寶劍脫手掉在了地上,人也跟著委頓了下去。
色慾燻心的塌鼻子,淫惡的笑著,把兵器歸了鞘,急不可耐的撲上來,就要將姑娘掀翻施暴。卻哪知雲霓此舉實為誘敵之策,見敵人上當,猛的打自己的身上拔出三稜短槍,反手戳進了仇敵的胸膛。
塌鼻子長聲慘嗥,用最後的力氣,揮拳擊在姑娘的太陽穴上,雲霓口噴鮮血,橫滾出去,一縷香魂,飄進冥府。
“霓兒——”虹萱師太痛呼失聲,拼著捱了老么一記截棍,全力將典興震翻出去,順勢敲落齊楚燕的爪子棒,扣住了她的脈門。因為師太早已經看出來,對方領頭之人對這個女子十分在意,捉住她,便可以迫其就範。
齊楚燕的被擒,頓時令場中的三個人緊張得不得了。這頭一個自然是典二少了,就如同被摘了心尖子一樣,在那裡直轉磨磨,嘴裡可是沒閒著,又是溫言軟語的安慰桎梏中的齊楚燕,又是威脅恫嚇師太不可傷害他的小師妹,惟獨不敢上前半步,生怕惹惱了對方辣手摧花,直忙了一腦門子的白毛汗,依舊是毫無效用。
第二個著急的乃是神刀玄女綦毋竹,自己的好姐妹雖然混跡於敵人之中,但她深信齊楚燕絕不是個無情無義,不辯是非的人,想想昔日的姐妹情義,實在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她,傷在自己師父的手裡,可是又不便明言,擔心對方聽到後為難她,只好拼命往這邊靠近,以便想法子暗示師父手下留情。
第三個著急的人則是藏姑尼瑪,在異常心理的驅使下,她的焦灼不亞於典二少,當即舍了綦毋竹撲向虹萱師太。如此一來,正遂了神刀玄女的心願,緊隨其後,回刀盪開姚姬的月牙彎刀,朝尼瑪的背心就是一掌。
尼瑪的精神過於專注,反應稍遲,被掌力擊中,好在她與綦毋竹的功力相差無多,還吃受得起,不過是眼前一黑,前衝了兩步。正迎上了目睹愛徒慘死,憤怒已極的虹萱師太那綿柔掌力,她本能地縮頭挫身,仍未能盡數化解那股沉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