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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過一隻沉甸甸的小包袱,急促的說道:“齊姑娘,請你速速離開這裡,有人將對你不利!”

齊楚燕這才看清,來人是那個姓範的書生,不待她開口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範高詠又飛快的說道:“快,時間來不及了,銀兩包裡面有,足夠你路上花的,你先到聊城,再奔滑縣,詳細的地址都在包袱裡面,日後少幫主自回去看你。”邊說邊抓過衣帽架上的皮裘,替茫然無措的姑娘穿上。

“是什麼人?怎麼會衝我來?我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呀?”齊楚燕迷惑不解的問道,伸手拿過自己的兵刃——金杆抓子棒。

“唉,還不是少幫主的仇家,他們知道了你是少幫主的最愛,便要捉你做人質,逼少幫主就範,少幫主沒法子,又不能把你接上山,就只好讓你先去他的朋友家避上一避。快走吧,這兒就不用你管了,我會料理的。”範高詠說著扭頭轉向擠在門口的兩名婢女,從懷中掏出一錠二十兩的銀錠,雙手較勁,將其掰成兩塊,往二女的手中一塞道:“你們也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不然會倒大黴的,沒人救得了,快走!”

兩個婢女,望望手中的銀錠,又驚又喜,就是辛辛苦苦幹上個三年五載,也賺不到這麼多的銀子啊!稍作遲疑,便掉頭跑下樓去,一溜煙出了院子,各奔東西。

齊楚燕也出了院子,範高詠指給她方向,並把自己的馬讓給了她,眼望姑娘策馬馳遠,他自己也扭轉身,快步離去。

還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一大隊車馬隆隆馳近,足有四五十人,一個個背刀挎劍,殺氣騰騰,在小院的門前猛然剎住。

“圍上,別讓那個賤人溜嘍!”氈車內一個年輕女子厲聲命令道。三十幾個健壯男女各掣兵刃,躍下馬來,展開輕功,飛縱跳躍,從四面將小樓圍了個嚴實合縫。

車簾一挑,打車中跳下一位二十四五歲的少婦,一身紅豔豔的夾襖,雙眉高挑入鬢,鼓鼻樑,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目光如刀子一般,惡狠狠的掃向庭院中的小閣樓,大踏步的闖將進去,後邊跟著八個身著緊身衣靠,背插短戟的侍女。少婦駐足樓前,怒氣沖天的揮動手臂:“進去,抓她出來!”

八名侍女齊聲應命,破門而入,翻箱倒櫃,砸桌子摔板凳,折騰了好一陣,一個管事的侍女跑出來稟告道:“少夫人,我們來晚了一步,那個賤人已經跑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甩在了那名侍女的臉上:“飯桶,都是飯桶!”少婦惡聲斥罵,噔噔噔親自上了閣樓,惡毒的目光掃過被其手下翻騰得凌亂不堪的屋子,最後落在牆上的一副美女圖上,瞳孔中射出咄咄殺機。

那是樓青峰特意為齊楚燕畫的一副畫像,樓少幫主的畫技雖然未臻上乘,但為心儀的女子畫像,還是傾注了不少的心血,畫上的齊楚燕風姿綽約,美豔嫵媚,直看得紅襖少婦妒火中燒,咬牙切齒道:“好個騷狐狸,有了這張畫,你就是跑到天邊,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我要當著那個混蛋的面,把你開膛摘心,千刀萬剮!”

回頭吩咐道:“你們四個,好好看看這畫,記準這個賤人的模樣,然後各帶五個人分赴四門查問,務必要弄清楚那個狐狸精究竟往哪個方向去了,速來報我。”

“少夫人,那賤人會不會還藏在這城裡面?”一個侍女問道。

“哼,那可是她自尋死路,你去把於四海和郜俊都給我找到這兒來。”

眾侍女應命,分頭行事。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小院的門前停住,震山幫濟南飛舵的正、副舵主,急趨而入,雙雙向紅襖少婦躬身施禮:“屬下參見少幫主夫人,不知少夫人喚我等前來所為何事?”於四海五十來歲,一張長臉,額角一塊燒傷的疤痕,甚是顯眼。

“哼,所為何事?我看你們是放著明白裝糊塗,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等的醜事,難道你們真的一無所知嗎?鬼才相信。你們要是能幫我逮著畫中的那個小賤人,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的話,讓我爹知道了這件事,有你倆好瞧的!你們就看著辦吧。”

於四海和郜俊四目對視,心照不宣。一個多月來,樓青峰幾次三番的進城,有時裝模作樣的到分舵站站腳就走,有時乾脆直接奔這裡,他二人焉能不知,只是樓青峰和他妻子封麗娘,兩方面都招惹不起,沒奈何只能裝聾作啞,卻不想手下竟然有人,偷偷去向封麗娘告了密,使他二人陷入了被動的境地。只好一個勁的表忠心,賭誓發願,一定要幫忙抓到畫中之人。

就在這當口,一名家將搶入稟告:“少夫人,那女的是從南門出的城,大概是奔荏平方向去了,秀珠姑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