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瞧瞧去。”說完與畢士英聯袂而起,直落房簷,轉眼便沒了蹤影。
朱約長吁了一口氣,抹了把額角的冷汗,心忖:“沒想到憑空添了這麼兩個扎手的硬點子,那丫頭已然不好對付,那小子恐怕更不好惹,怕是要節外生枝。轉念又想:如此也好,先叫姓董的吃點苦頭,一待端木大人駕臨,便可大顯神通,揮戈返日,把這出喧賓奪主的好戲唱得更加有聲有色。想到這裡,心中愜意,不緊不慢地向裡邊追去。原來此人就是門犀安插在錦衣衛中在密探,這一回,餘卞端董府獻計,便是這個朱約密報給東廠門犀的。
二進院中央,議事廳前面的草坪上,數十名聞香教徒正與錦衣校尉們浴血廝殺,吶喊聲、慘叫聲、兵刃的撞擊聲,和著四處飛濺的鮮血,以及不時墜落的殘肢斷體,合奏著一曲令人劌目觫心的死亡樂章。
錦衣旗校在人數上雖居劣勢,卻個個武功高強,手辣心毒。而教眾中只有手執鐵扇的馬臉管家堪稱高手,如中流砥柱一般,力戰四敵,兀自是攻多守少。另有兩名大漢,高人一頭,乍人一背,好似廟裡的金剛相仿,一使降魔鐵杵,一用鋼骨牛皮大傘,仗著皮糙肉厚,身高力猛,左衝右突,尤如狼群之中的一對猛虎,校尉們無人敢攖其鋒。
除了這三人,餘下的皆是些不怕死的虔誠教徒,武功平平,倉促之中,不少人用的竟是劈材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