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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跡,從而使他們重又陷入了兇險的境地。

柏震的步子變得更慢更輕,貓著腰,踩著自已的影子,就象一隻悄悄逼近獵物的猛獸,循著星星點點的血滴直抵絕壁之下,躡手躡腳地往上爬去,生怕驚動了上面的那對男女而遭到迎頭痛擊。

總算到了洞口,九陰秀士長長舒了口氣,低頭向下看了看,心中狐疑:那丫頭中了藍家的毒,怎麼能上得來呢?要是由那小子背上來,可真難為了他,這麼陡的石壁,一個人爬就夠戧了,若是再背上個大活人,換了自已也未必做得到。略作調息,猛的一把撕裂掩在洞口的藤條野葛,惡聲吼道:“兩個小賊,快快給我滾出來,大爺賞你們一個痛快!”

洞內的神刀玄女聽得真切,不由得芳心緊縮,她知道自已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而且是在於已最為不利的時候。姑娘憂心忡忡地望了一眼已入忘我之境,全力闖關的畢士英,左手抄刀,右手伸進腰間的暗器兜囊,側著身探出半邊臉,看見有一個人立在洞口,由於那人背對著陽光,所以看不清他的面目,心中發狠,管你是誰,就憑你發才那句話,絕對夠得上是我們的死敵。也就休怪本姑娘手下無情了。銀牙一咬,右手疾抖,僅剩的四隻奪命鐵菱射出神刀玄女的指端。

柏震雖然加著小心,卻沒料到對方的攻擊來得這般突兀,毫無徵兆。昏暗中,只見四點寒星兩上兩下挾風而至,洞裡地方狹窄,根本無法閃躲,萬般無奈只好來了一招“坐井觀天”,身子倏地矮了半截,上面的兩隻暗器擦著髮髻飛出洞外,上手接住下面的兩隻,打算發立回射對方,孰料,鐵菱剛剛入手,一團人影已旋風般迎面撲來,利刃嘯風,劈面斫到。

驚駭之中,九陰秀士雙掌狂推,腳蹬身躥,想後退一步以騰出還手之機。卻忘了自已此時身在洞口,掉下去非摔個半死不可。待他察覺,半截身子已經懸在了空中,慄聲怪叫,探手抓住幾根野藤,用力回拉,同時腳跟勾住洞口凸起的石稜,作勢要反彈回洞。

綦毋竹揮刀撥落柏震反打回來的鐵菱,卻被其強猛掌力震退數步,直覺胸口憋悶,五內刺痛。眼見良機稍縱即逝,勉力再上,宿鐵刀一記“劃天指地”,上斬藤條,下剁敵足。

驚怖之極的柏震急忙撒手蹬腳,身形平射出去,在空中連翻幾個跟斗,卸去不少下墜之力,腳一著地,向後猛退了七八步,平衡大失,一屁股礅在礫石坡上,隨即噌地蹦起老高,臉色青紫,面頰痛楚地抽搐著,手指在洞口探頭下望的神刀玄女,惡聲咒罵道:“死丫頭,別高興得太早,待會兒給我逮到,看我不活剝了你!”

到底是久經歷煉的江湖老手,九陰秀士並沒有急於第二次攻擊,因為方才的猛惡搏擊,再加上這一摔,他只覺心神悸蕩,氣血虛浮,而且對手憑險而守,以逸待勞,沒有必勝的把握,他是不會貿然進攻的。

離著洞口十幾丈的地方,柏震盤膝打坐,調勻氣血,再從腰間解下一個兜囊,打裡面掏出來三顆毒霧磷火彈揣進懷中,抬臉瞟了一眼仍在洞口監視自已的姑娘,心中忿然道:“好久沒用這些法寶了,本以為仗著自已目下的身手就足以縱橫江湖,誰知撞上這麼兩個小鬼頭,竟然連連受挫,再不全力以赴,這血手會的招牌怕是要砸在自已的手上了。

驀的,九陰秀士一躍而去,厲嘯如泣,三杆漆金毒筆破空射向洞口的神刀玄女,三隻筆雖然同時出手,各自的速度卻是不同,飛至中途已拉成了一線,乘綦毋竹揮刀撥打之機,柏震已閃至崖根,來了個一鶴沖天,目不交睫之際已然攀上了兩丈多高,身形稍停,兩枚毒彈摔向洞口。

轟然爆裂聲中,石屑、斷藤濺向半空。九陰秀士口含解藥縱上煙霧瀰漫的洞口,雙掌齊推,將毒煙逼入洞中。為了加強毒效,他又朝裡面投了一顆毒霧磷火彈,爆炸聲在洞內激盪,訇然震撼。

柏震攻入三尺,掌力再發。他之所以沒快速往裡衝,乃是因為忌憚神刀玄女的暗器,而且他一直沒見畢士英露面,心裡也沒底,他深知那個年青人的身手不弱,近身博殺比那丫頭更難對付,尤其是在其情急拼命的時候,難保自已不受傷,故爾他緩緩進逼,只待毒煙生效,燻倒對方,便可以手到擒來。

綦毋竹退過拐彎處,屏住了呼吸仍覺得頭暈目眩,裸露在外的臉和手臂,如遭蜂蟄,火辣辣地麻痛鑽心。她既不能衝出去廝殺,又無暗器可發射,只得全力發掌以阻止毒煙向洞內蔓延。這樣一來,雙方隔著一丈多遠的彎曲洞道,誰也看不見誰,比拼起了內力。僵持的局面並沒能維持多久,內力較弱,又受毒煙之害的神刀玄女開始後退。外面的九陰秀士則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