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那位義士捨身送信,絕不會有假,還有這把刀,人一定就在這兒,或許這些人也被蒙在了鼓裡。”口中道:“你們這裡有沒有關押人的地牢、密室什麼的地方?”
曲廣遲疑一下道:“有、有,在後院,不過好象很久沒有用了,那裡面我也沒去過,不知是什麼樣。”
“走,帶我去看看,”岑雪玄扭臉衝另外七個道士命令道:“你們也去,一個也不準走。”眾道士哪敢違拗,乖乖地跟在岑、曲二人來到後院。曲廣指了指門上的大鎖苦著臉道:“岑大俠,這鎖打不開呀,鑰匙一準在觀主身上。”
岑雪玄輕蔑一笑,飛起一腳,咔嚓聲中,異常堅固的門板上出了個大窟窿,又是一腳,門框斷裂,半扇門散了架。旁觀的一干道士相顧失色,暗忖若是這一腳蹬在誰的身上,不把腸子踢出來才怪。
崑崙遊俠與曲廣等人進了倉庫,掀開地牢的鐵蓋子,他擔心有人在上面搗鬼,便將曲廣等八名道士都趕了下去,自已方步下臺階。
進入柵欄,岑雪玄的目光掃過草鋪,心中一片悲涼:“賢弟,你的屍骨未寒,妹子又遭惡人欺凌,赤陽老道,綦毋姑娘倘若有個三長兩短,岑某便要將你碎屍萬段!”忿然扭臉衝蠢蠢欲動的幾名道士吼道:“你們都給我老實點,哪個膽敢耍滑使詐,岑某就立斃了他!”
幾個不安分的道士,目睹威風凜凜的崑崙遊俠,心裡打鼓,收住悄悄挪向窖口的腳,乖乖回到木柵跟前。
“岑大俠,這兒有一撮頭髮,象是女子的。”曲廣手執一縷青絲道。
岑雪玄接過看了看,點點頭,走近鋪邊仔細查詢,發現在靠近草鋪的石壁上刻著“淮賓西門”四個小字,不留意是很難發現的,心中嘆道:“好個聰明的姑娘,絕境之中,還沒亂了方寸,不愧為刀王之後。”猛地拔開身後的曲廣,衝出木柵。外間的道士們以為他要拿他們開刀洩忿,嚇得爹孃亂叫,轟的退到牆根,兩個膽小的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岑雪玄哪有心思理會他們,兩個箭步縱上臺階,就要闖出地窖。恰恰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巨響,地窖出口的鐵蓋子重重地關上了,譁楞,還梢死了鐵門栓。
岑雪玄用力推了兩下紋絲未動,急掣游龍寶劍唰地在鐵蓋上劃了一圈,只見鐵蛇飛卷,劍尖割出了一圈半寸深的槽,他知道這塊鐵板足有兩寸來厚,既便能將其割透,寶劍也必毀無疑,愛劍如命的他未免躊躇,回頭望了望亂作一團的眾道士,聽到大眼睛曲廣喊道:“快劃呀,劍算什麼,活命要緊呀!”
岑雪玄不禁自責愚蠢,喪了命再好的劍又有什麼用?一狠心運劍再劃。卻聽上面有人大聲道:“岑雪玄,就別瞎忙乎了,就算你把鐵板割開,上面還有一座山呢,我看你就乾脆死了這條心吧。”眾人側耳細聽,果然上面腳步聲雜踏,撲通、撲通,很多件重物壓在了窖門之上。大家都知道,倉庫裡多得是糧食袋子,只要有十來個人,不屑片刻,就能摞起一大堆,休想突得出去。
曲廣急了,搶到出口處,大聲喊道:“郝師兄,那我們怎麼辦?下面還有七八個弟兄哪。”
“曲師弟,有什麼好怕的,你們幾個就陪岑大俠士在下面享享清福吧,等師父他們一回來,馬上就放你們出來,要是悶了,還可以向岑大俠討教幾手武功嘛,說不定,過個十天半個月,就能修成無上神功哩,多威風,多神氣呀,哈、哈、哈。”上面那個姓郝的狂笑不止。
岑雪玄已聽出此人便是在禹縣南郊,率眾圍攻送信義士的那個招風耳。自已連夜趕路,反將他們落在了後面,算算他們有四個,再加上觀中被自已點中了穴道的該有二十幾個,很難從正面衝出去,只有另想辦法了。
地牢中咒罵聲不絕於耳,眾道士痛斥招風耳毒辣陰損,不念同門之情。岑雪玄則收了劍,冷靜巡視著整個地窖。但見四壁皆是長條石壘砌而成,頂部成拱券弧形,也是由條石鑲嵌,又是在地下,根本無隙可乘。忽地用力吸了幾口氣,覺得並不憋悶,一定有通氣的孔道。當下喝道:“各位,現下大家是在同一條船上,你們觀主去了淮賓辦事,一去一回,最快也得六七天,到時候,下面的人不餓死也得渴死,只有齊心合力才有生路,徒逞口舌之利有什麼用?快幫我找通氣孔在什麼地方。”
“對、對,快找,快找。”道士們對崑崙遊俠的敵意早已蕩然無存,起了同舟共濟之心,紛紛行動起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犄角旮旯都不放過,很快發現了三個,這些通氣孔十分隱蔽,都在接近券頂的地方,兩塊條石之間,留著一寸寬的縫隙。
岑雪玄辨了辨方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