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徐舒從昏迷中醒來,腦中突然多了一些記憶,看著遠處抱著許義屍體大哭的陳宇軒,無視了躺在周圍的其他人,走了過去。 “節哀!” 徐舒嘆了口氣,剛剛血煞宗突然襲擊,一擊即走,他未能保護住許義,這是他的失職。 但戰爭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去。在此之前,已經有不少巡邏隊死傷慘重。 這時,其他人也醒來,走到陳宇軒身邊,為許義默哀。 曲珊珊見許義身死,也將心中的疑竇消去,許義能死在一名築基中期修士手中,肯定不是害死自己師兄的兇手。 陳宇軒抱著許義站起,一言不發地向著營地走去。 進入蒼月宗之後,真正對他好的人,只有許義一人。 如今許義身死,陳宇軒心中除了悲傷,再也沒有了其他情緒。 “師兄,我們回家!” 離開營地,陳宇軒將許義背起,一步步向著蒼月宗走去。 再次回到小院,已經物是人非,當初兩人出走,如今只剩下了陳宇軒一人。 小心將許義放下,陳宇軒用手在院中挖出了一個墳墓,然後用靈玉製作一個棺材,將許義放了進去,掩埋在墳墓當中。 “師兄許義之墓!” “最好的師兄!” 陳宇軒為許義立碑之後,失聲痛哭,癱坐在地上,久久不願起身。 “命運道!” 陳宇軒眼中發火,拿出一個小刀,撩起衣服,在手臂之上刻下‘命運道’三字,以警示自己不要忘記師兄的仇恨。 “放心吧,師兄,我會努力修煉,為你報仇的!想必成仙之後,就會有起死回生之法,到時候我將你復活,我們還在一起!” 陳宇軒抹去臉頰上的淚水,擠出一抹笑容,然後回到屋內,開始認真修煉,爭取早日成仙。 “唉!” 墳墓之中,許義無聲地嘆了口氣,他假死脫身,原本是不想瞞過陳宇軒的,但是陳宇軒命格太過,成長路上必定坎坷,說不定還會與命運道之人有交集。 萬一被人算出是自己殺了玉道人,牽連到了陳宇軒就不好了。 “等到師兄滅掉命運道,就回來找你!” 許義無聲地從地底走出,在棺材中放置了個假人,來到窗戶邊,看著已經入定的陳宇軒,再次嘆了口氣,消失在了庭院內。 陳宇軒眼睛微動,從入定中恢復,看著窗外安靜的墳墓,再次入定。 …… 血海宗,如今緊閉山門,如臨大敵的模樣。 自從前日裡,宗門內三位太上長老的命牌同時破碎之後,血海宗宗主和一干長老就分了歧途。 有人想要秘而不宣,假裝太上長老還在的模樣,然後從戰爭中抽身而退,儘可能儲存自己的實力,再使用宗門所有資源堆砌出一兩個洞虛強者撐場面,渡過難關。 有人想要大難臨頭各自飛,宗門內沒有了頂樑柱,血海宗身後又沒有支柱,萬一被臨海宗和宣道宗知曉,肯定會大軍壓境,將整個血海宗吃幹抹淨。 “好了,都別吵了!我血海宗三位太上長老和滄海宗有舊,派人前往滄海宗求援,然後暗中探查最近青蓮郡是否發生了大戰,三位太上長老在整個青蓮郡乃是無敵的存在,不可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隕落!” 血海宗宗主皺著眉頭,呵斥道。他實力不過化神巔峰,距離突破洞虛已然不遠,自然是希望能夠保留血海宗,以謀突破。 “一月之前,曾有人前來拜訪三位太上長老,想必宗主知曉來人的身份吧?說不定三位太上長老的隕落就和他有關!” 有人出聲說道,暗指宗主隱瞞不報,在大殿之內引起軒然大波。 “那是太上長老的貴客,三位太上長老親自接待,我怎麼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血海宗宗主心頭一跳,他自然知道玉道人乃是命運道之人,但他卻不敢說,當日三位太上長老特意囑咐他不要聲張此事。哪怕太上長老身死,他也不敢將責任推卸到命運道身上。 半日之後,一道流光從血海宗內飛出,直奔滄海宗而去。而整個血海宗則緊閉山門,啟動了宗門大陣,嚴防任何敵人。 …… 遙遠的青冥海之後,一個方圓數十萬裡的島嶼,其上佈滿著如劍一般的石林,便是滄海宗的宗門所在。 宗門大殿,一群長老齊聚一堂。 “洪波,你和於震一起前往青蓮郡,為何只有你回來了,於震為何沒有回來?” 上首,一位太上長老冷漠地看著洪波,如今海上局勢變幻莫測,正是滄海宗的關鍵時候,可誰曾想,居然在一次普通的交易當中,折了一個太上長老,這對滄海宗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冤枉啊!當時血海宗三老曾帶人拜訪於震長老,隨後交易結束,於震長老便下令讓我自行返回宗門,他還有要事,我也曾規勸於震長老回宗,但被其否決了!” 洪波當即喊冤道,身為下位長老,他根本無法約束於震的行動。 “血海三老?派人前往血海宗一問究竟,為何於震長老命牌破碎了?” 當即,一名化神長老出列,離開滄海宗,前往血海宗一探究竟。 …… 青蓮郡無數萬裡之外,一處高懸的宮殿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