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著輕盈的步伐走入,衝我微微頷首,笑道,“你找我?”
“你叫什麼名字?”
“水玲瓏。”
“水玲瓏不是你的本名吧。”我冷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到底是從哪裡穿越過來的?”
“姑娘說笑了。”
“我沒說笑,你心裡清楚的很。”我冷嘲著瞄了她一眼,“你到底從哪裡來?”
“我不太明白姑娘的意思。”
“你不明白?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的那把搶,是在這裡憑空造出來的吧。”
“槍?”
“你別再裝傻了!”
“你是說這個?”她笑眯眯地從懷裡摸出一把槍,隨手一轉,那黑洞洞的槍口便瞄住了我的胸膛。
“你敢對我開槍?”
“你的確冷靜。”她微眯著眼眸笑睇我,“要不要試試?”
“有種你就開槍。”
“哈哈。”她笑了笑,隨性把槍塞回兜裡,“有意思。”
“你到底是什麼人?”
“水玲瓏,玲瓏如水。”她輕笑著注視我,“其實何必太執著呢?有些事,搞不明白未嘗不是好事,搞明白了,反而有可能心生痛苦,你說是不是?”
“謬論。”
“謬論?”
“你不要再隨口搪塞我,你知道我有很多辦法讓你開口。”
“辦法?”
“譬如,把你抓起來,慢慢折磨,嚴刑拷打。”我冷哼著,“你知道我只需說一句話,秦殤都會照辦。”
“的確如此。”她微笑著點點頭,難掩眼中的落寞。
但那也僅是一瞬間的落寞,轉眼便讓她適度除錯過去,擦得乾乾淨淨,沒有一絲一點的痕跡。
“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與我合作的好。”
“你想知道什麼?”
“你是不是與我一樣,都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種?”
“你都猜到了,何必再問?”
“你早就替秦殤賣命?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你是怎麼過來的?”
“呵呵,小姑娘問題還真多。”
“你別打岔,老實回答。”
她淡淡一笑,瞄了我一眼,“你又是怎麼過來的?”
“我那是因為爆炸”我一時嘴快,立馬回過神來,惱羞成怒地衝她叫道,“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我也是因為爆炸。”
“你也是爆炸穿越?”
“不錯。”
我傻愣地望著她,“你那是什麼爆炸?”
“汽車爆炸。”
“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兩、三年前吧。因為我和我的家人住得比較遠,平素又不甚來往,所以爆炸發生後,誰也不知道我失了蹤。”
“你的家人沒找過你?”
“我不知道,大概不會找吧。”她苦澀地笑了笑,盯了我一眼,“我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隔閡,來不及解釋,說得太多,反而有點像是在掩飾什麼。”
“怎麼會呢?人就是要互相溝通才對啊。”我忍不住出聲勸道,“你放心吧,等你回去後再向家人解釋清楚,雖然有些怪誕離奇,不過我想他們還是會聽你說的吧。”
“但願如此。”她微笑著凝住我的眼睛。
那一刻,我忽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抓不住這份感覺,只能任它從腦海裡流竄,到底是何種感覺呢?我終究是說不上來。
北風大作,凍雲低垂。
這一日,天氣甚為寒冷。我在夾襖裡又添了一件褂子禦寒,套上一件純白輕裘,搓著小手窩在爐火邊寫小說。
幾天來,心境一直難以平靜,寫寫停停,思緒飄渺。
我提著筆,在紙上畫著圈圈,一手託著腮,微微抬起目光。
不知子初到底何時方能回來,我好想他,好想他,想得心兒都快碎了。
思念,化為水流,源遠流長。
三日來,秦殤連續做了幾樁驚天動地的大事。
將秦英以謀逆罪處置,在太極門前斬首示眾,此其一。
將容太保與趙國公以貪贓枉法、營私舞弊罪處置,二人被關至地牢,處以終生監禁,此其二。
太后上表皇上替兄長求情,被秦殤著人拿下,判其後宮干政,鎖入冷宮幽禁,此其三。
皇后循規蹈矩亦礙著了他的眼,判其與父勾結,為禍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