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溫熱的身子,“我們一定可以回去。”
到了隔日,太監跌碎盤子的聲音把他們吵醒了,看著滾作一堆的奴才們,逡拉著思思坐起身子。
他抱住她,湊在她耳朵邊低聲說道,“從現在開始,叫我驚雲,衛驚雲,別叫錯名字,你乖,一會無論出了什麼事都不要出聲,萬事有我,記住。”
思思用力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她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一早上出現在皇帝寢宮,該是如何震撼。
她望著他那對迥然燦爛的眼,突然笑了。
她想,他昨天定然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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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皇帝一番養生與治病的說辭後,太后與皇叔的嘴臉很不好看。
他們盯著思思,目光充滿著疑惑與不解。
他們盯著她許久,似乎很想剝開她的皮囊,仔細查清楚她的底細。
逡不緊不慢地向思思招手,她垂著頭,慢吞吞走至他身邊。
“母后、皇叔還有什麼疑問沒有,若是沒別個事情,那朕”
“皇上。”太后清了清嗓子,抬眼看了他一下,“皇上想要留一個女子在身邊,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她來歷不明,哀家恐怕”
“母后放心,朕心裡自有分寸。”
太后還是非常疑惑地望著思思,直到出了皇帝寢宮,太后偷偷問了下王爺,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太后所指的,自然是皇帝適才說,把思思留在身邊,可治朕夜不安寢之症。
王爺搖搖頭,推說身體不適,匆匆離去。
回宮的路上,太后問身邊最得寵的小太監順子。
太后問順子,這女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為何會鬼迷心竅般,既不追究她毀壞牌位之罪,還把她安在了身邊兒?
順子很是圓滑,他請太后顧全與皇帝的母子情分,有些事,不該插手,便睜隻眼閉隻眼過去吧。
太后回頭一想,也對啊,兒大不由娘,管得多了,反而會引起皇帝反感。不曉得為什麼,自從皇帝遇刺醒來後,好像對她這個當孃的生疏了許多。看來,的確是該好好調理一下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
逡那頭,好不容易打發了太后與皇叔,甚感疲憊,外頭又有太監來請上朝,於是匆匆別過思思,只說晚點回來再聚。
等一群人都滾了之後。
思思又爬回龍床睡了一個回籠覺。
當然,此一舉動,嚇得一幫奴才大眼望住小眼,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睡醒之後,思思精神百倍,爬起來梳洗一下,聽得通傳,說是木貴妃求見。
思思一個驚,問身邊的太監,她怎麼來了。
太監說娘娘在外頭等了老半天了。
思思心裡揣測,自從昨兒晚上在皇帝寢宮睡了一夜後,指不定現在外頭已經流言滿天飛了。
這位木貴妃娘娘,難道是上門來挑事的?
思思精神爽利地擄起袖子,露出備戰前的激動。
思思想,你前不久想殺我,我不找你尋事,你到還找起我來了。我真是被壓迫得太久了,今天終於可以揚眉吐氣,我一定要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誰對思思不好,思思就要千倍萬倍的對她更不好。
這裡剛剛叫小太監擺好幾碟子早餐點心,慢騰騰在桌子跟前坐下,那裡,木蘭春便帶人闖進來了。
她一眼看到她,先是難以置信的愣了愣,隨後便氣得眼睛都紅了。
思思覺得好笑,她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一邊嬌聲嗲氣地招呼她,“哎呀貴妃姐姐,怎麼這麼一大早就來了,還沒吃早飯呢吧,過來一起吃吧。啊對了,你一大早過來是不是找皇上哥哥有事呢,他剛剛前腳走掉。”
木蘭春氣恨地瞪她一眼,許是被她故意拿捏的嬌嗲聲音給寒住了,半響沒說出句話來。
“咦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你們來愣在那邊幹什麼,還不給貴妃姐姐搬張凳子過來,讓她陪思思吃飯?”思思把眼睛一瞪,衝著站在一旁的小成子等人咋呼。
阿大?小成子一手指著自己的鼻頭,莫名其妙地與其他幾個奴才對看了一眼。
“叫的就是你!”思思翻翻白眼,“快點給貴妃姐姐搬凳子,老這麼叫人站著你好意思麼?”
“是。”小成子反應過來,跑去旁邊搬凳子。
木蘭春怒道,“不必了。”
“喲,貴妃姐姐怎麼就生氣了呢?”思思喋喋不休地說道,“人家只不過是小小怠慢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