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姑娘是主公的貴客,我等絕不敢怠慢,姑娘若有什麼吩咐,自可囑咐我兄弟倆去做。”
“哦不必了。”我笑著揮揮手,疑神疑鬼地瞄著他倆,以不太確定的口氣再度詢問一遍,“那我走嘍?”
“請。”他二人笑著拱手。
哇,真是怪事!我踏出四合院大門,轉頭望了望掛在四合院上的門匾,上書“齊霄院”三字。
我自認腦袋非常聰明,但這件古怪的事卻是怎麼想都不甚明白了。
李隱這幫人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了我?沒有殺我滅口,也沒軟禁我,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把我放了。
太蹊蹺了!
他們就不怕我向朝廷告密?他們憑什麼相信我的為人,認準我不會揭發他們?是什麼讓他們這些人如此有恃無恐?
怪了怪了!他們口口聲聲說我是他們主公的貴客。
問題是,我連他們主公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怎麼會就成了人家的貴客了呢?
怪!非常怪!
既然想不通,那就先擱一邊兒吧,我揉揉發漲的大腦。
昨晚渾身緊繃,大腦不停運作,思前想後,處於一級戒備狀態,根本沒有睡好,哎,真是杞人憂天,自找罪受。
早知如此,就好好睡一覺了。
我拍拍小嘴,打了個哈欠,在曲折的里弄間拐來拐去,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上莊橋附近。
仙雲樓便佇立在上莊橋旁,與一家名為迎春院的勾欄相對而立。
兩家妓院像打擂臺似的,各自派了姑娘們站在樓前大聲吆喝著過往來客。
很顯然,迎春院的生意比仙雲樓差了一大截,光看見客人往仙雲樓去,很少在迎春院前停留。
瞧,又有一個方頭大耳的恩客被仙雲樓那位妖怪似的胖嬤嬤迎了去。
我愈瞧這恩客的背影愈覺得眼熟,便急忙躲到一邊伸長脖子探望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自言自語道,“哈,居然是他?舉世無雙趙允山!”
哼,真是冤家路窄!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
我捋捋袖子急匆匆奔到仙雲樓前,卻被一臉怪異的老妖怪攔了下來。
“呀!這年頭,真是什麼怪事都有,大姑娘居然來逛妓院了?哈哈哈!”
周遭的龜奴們隨著嬤嬤那刺耳的笑聲,齊齊鬨笑。
我冷眼一瞪,用力推開老妖怪,兩手往腰間一撐,“喂,別擋我的道,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呵呵呵呵。”老妖怪舉起豔紅的繡帕擋著嘴,矯情地發笑。
“姑娘啊,別怪我沒提醒你。有時候啊,做女人的,只能睜隻眼閉隻眼,別把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
“你說什麼東西?”我皺起眉頭瞧著她。
“喲,你不是來找你家相公的嗎?”
“相公?”我嗤笑一聲,“不是,我來找一個叫李隱的傢伙!”
“嘖嘖嘖,你找李公子啊?啊唷,人人都說,李公子的紅粉知己遍天下,我們珠珠是一個,那位碧雲軒的沈碧落沈姑娘也是一個,難不成,你也是其中之一嗎?”
“喂,我警告你啊,你這個老妖婆,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找人收拾你。”我兇惡地揚了揚罪惡的拳頭。
“走走走!沒見過女人還能來逛妓院的,快走!”幾個打手模樣的人衝出仙雲樓,對著我耀武揚威地呵斥著。
“你!”
“哼,把她攆走!”嬤嬤一聲令下,四、五個粗壯大漢圍了上來。
好女不吃眼前虧,犯不著跟這些人動手。我瞪了他們一眼,急急忙忙又返回巷子內,正想著要如何才能進去,忽見一位搖著摺扇、自命風流的青衫男子從我面前經過。
我望著他的背影約莫十秒鐘,忽地咧唇一笑。
**我是古靈精怪的分割線呀*
“啪啪啪!”我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整整頭上那頂文生方帽,甩甩過長的袖子,大搖大擺的走到歪躺在地上的男人面前。
那可憐的男人起初還敢抵抗,被我拎進後巷狠狠揍了一頓後,便如死豬似的口角流涎歪倒在地了。我剝掉他的外衣套到自己身上,雖說有點大,不過勉強能穿。
嘿嘿,是不是有點強盜的行徑,我轉眼瞧瞧仍舊歪在角落的文生公子,吐吐小舌頭。
那出來嫖本來就不對嘛,碰到我,活該他倒黴了。
我拍拍小手,整整儀容,鎮定自若的走出了巷子,抬腳向仙雲樓走去。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