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想珍惜,可是一次次力不從心,一次次無可挽回的失去。弄痕,我真的好累。我覺得自己已經鬥不動,連心都被掏空了。我好怕,好怕再失去你們。弄痕,抱緊我,抱緊我。”若傾城歇斯底里的低吼,死死抱著弄痕微涼的身子,彷彿只要一鬆手,弄痕也會像弄涼一般化為一灘血水。
弄涼也是弄痕心中無可挽回的痛,欠下的,這輩子都無處可還。
“我答應過弄涼,保護你一生一世。所以,這輩子我就賴定你了。傾城,好好活著,只有你活著,我跟寂寥才能一起活下去。”弄痕的眼淚不停滾落,唇角不斷抽搐著,強壓住心底的悲憤。
若傾城神情呆滯的舉眸看她,一滴淚滑落嘴裡,好苦好苦,一直苦到靈魂深處。狠狠抹去臉上的淚,不想卻哭得更加厲害。濃濃的鼻音,止不住的淚水奔騰而下,若傾城花顏帶雨,眸色堅毅摻恨,“以後,我只為你們而活。那些害過我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會用皇帝的手,一個個討還。”
“好。”弄痕重重點頭。
若傾城痛徹心扉,脖頸間青筋清晰可見。五指緊握成拳,指甲嵌入肉裡,鮮血不斷從掌心湧出,一點一滴墜入泥土之中。花未眠,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是喪子之痛,什麼是心如死灰。血債還須血來還!
滑落最後一滴淚,若傾城抬起冰冷至絕的眼睛,如夜的墨瞳綻放著來自地獄的彼岸花色。鮮血,唯有鮮血才能撫平她刻骨的疼痛。這不是絕望,是無心。狠而無心。
花未眠,蘇城池,你們等著!
哭累了,若傾城倒臥在弄痕懷裡,整個人像是大病了一場,氣息懨懨。弄痕輕嘆一聲,也不說話,也不喊她,只是將她直接抱回雲藻宮。如今的若傾城需要休息,因為她真的很累,是心累。一直偽裝成堅強的模樣,不忍觸控陰暗的角落,如今卻被人掀開最痛的傷疤,換來了傷害累累的痛楚,鮮血淋漓的暢快。
也許,只有經歷淒寒的冬天,她才能破繭成蝶,才能真正的站起來,活下去。
露落園的筵席還在繼續,誰也沒有發現在皇宮陰暗的角落裡,曾經發生過撕心裂肺的一幕。夜是黑的,人心,也隨之暗沉。
寂寥焦灼的望著床榻上緊閉雙眸的若傾城,不禁擔憂的望著弄痕,“發生了什麼事?傾城為何會變成這樣?”語罷,伸手去探若傾城的額頭,竟然異常滾燙。寂寥心頭一慌,忙不迭取來冷毛巾敷在若傾城額頭。
“放心吧,她只是氣急攻心而已。”弄痕一聲長嘆。
“這是為何?莫不是筵席上發生了大事?”寂寥顧自揣測,心急如焚。
低眉看著寂寥因為擔憂若傾城而擰到一處的五官,弄痕心底寒涼,“蘇城池和賢妃有染,被蕭貴妃撞破,他們便聯手殺了蕭貴妃以及以及小太子。”
“什麼?”寂寥的眸子瞬間瞪得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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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看著寂寥因為擔憂若傾城而擰到一處的五官,弄痕心底寒涼,“蘇城池和賢妃有染,被蕭貴妃撞破,他們便聯手殺了蕭貴妃以及以及小太子。”
“什麼?”寂寥的眸子瞬間瞪得斗大。
莫怪若傾城像去了半條命,原來是知道了整顆心為她揪起,生疼生疼。她本該有著至尊高貴的生活,她是公主,卻因王朝的更替,把自己父親的江山輸給了一輩子深愛的丈夫。可惜,他丈夫給予的只是冷漠無情,還有心死如灰的絕望。
她在絕望中艱難的活著,終於在一次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後,陷入了崩潰的瘋狂。
她只是個女人,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平平安安的活著是她最簡單的執著。可是,僅僅是這樣一個願望,對若傾城而言,也是奢求。無論是弄涼的死,還好太子的溺斃,對若傾城來講,都是致命的傷。
“如果她能過得了心裡的坎,她會站在人生的至高點俯瞰一切。”弄痕輕嘆一聲,“如果不能抵過心中的魔,那她也算是廢了。”
寂寥驟然抬頭,直勾勾的盯著弄痕,眉角不經意的顫了一下。
眸子幽幽的睜開,床榻上的若傾城看上去虛弱無比,平添一分惹人心醉的朦朧之美,兩頰因為身體的高熱而泛起些許潮紅。
一見若傾城開眼,寂寥忙不迭湊上去,容色緩和不少,“怎麼樣?傾城,你可有感覺好些?”
“扶我起來。”若傾城無力的眨著眼。
寂寥頓了頓,還是伸手將她攙坐起來,“你有些發熱,還是好生躺著,我幫你去傳太醫過來瞧瞧。”見她坐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