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了太多的水,暫時暈厥了。”說著,弄痕衝寂寥道,“幫我扶起她,我用內功將她體內的水逼出來。”
聞言,寂寥牢牢扶住若傾城。
掌心凝力,在瑞香領著劉太醫趕來之前,弄痕用自己的內力將若傾城體內的水全部逼了出來。若傾城依舊閉著眼睛,好似還未恢復過來。
“怎麼還不醒?”寂寥有些慌了手腳。
“一時間還不能完全恢復。”弄痕凝眉,額頭冒著細細的汗珠。以手拭去,弄痕為若傾城拉好被角,“東西可都備下了嗎?”
寂寥指了一下包袱,“放心,業已備下。只待劉太醫他們進來,就能按計劃行事。”頓了頓,寂寥忽然有些擔憂,“皇上那邊通知了嗎?”
弄痕冷冷一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整個後宮都要抖上一抖,何須我們通知。怕是皇帝已經往這裡趕了。”
正說著,吱呀一聲,瑞香領著劉太醫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劉太醫將藥箱放在桌案上,隨即走到窗前,關慰的望著若傾城,“快教我看看。”
說著,忙不迭坐在床沿為若傾城把脈。須臾才鬆了口氣道,“娘娘無礙,只是受了驚嚇,被湖水撲著了。只要好生休息就沒什麼大礙。”
弄痕抬眼看著瑞香,瑞香重重點頭。弄痕便衝劉太醫開口,“想必太醫已經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劉太醫起身,“來的路上,瑞香已經大致的與我說了。放心吧,我一定按計劃行事。”
門外,響起了一聲又急又慌的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元策聽得竇辭年來報,說是夕妃落水,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雲藻宮。此刻呼吸沉重,整個人都有些神情恍惚。正欲推門而進,豈料瑞香卻端著一盆血水出來,臉上有哭過的痕跡。看著瑞香泛紅的眼眶,慕容元策的心陡然下沉。
“夕妃如何?”那一刻,連竇辭年都感覺到慕容元策的聲音在顫抖。
瑞香哭著跪在地上,盆中的血水刺眼嫣紅,“皇上恕罪,太醫說太醫說娘娘無礙,只是腹中的皇子保不住了!”
一個踉蹌,慕容元策瘋似的衝進去,只一眼床榻上面色煞白的女子,便已刻骨疼痛。弄痕哽咽著與眾人跪在慕容元策跟前,“奴婢們護主不力,請皇上責罰!”
一步一頓走到床前,素潔的床單上,嫣紅的鮮血還來不及凝固,就想一個生命的流逝,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地方。慕容元策的臉因為極度痛苦而扭曲得不成樣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忽然落下淚來。他是皇帝,也是七尺男兒,如今卻潸然淚下,可見他內心的沉重與痛楚。
長袖一揮,所有人悄然退去,慕容元策容顏哀傷的坐在若傾城床前,微顫著拾起她冰冷的柔荑,輕輕的放在唇邊吻著。炙熱的淚滴在若傾城的手背,她的身子止不住顫了一下,終於睜開空蕩的眸子,漾開如水的冰冷。
蒼白的唇,吐出模糊不清的字眼,“皇上”
慕容元策一怔,隨即擠出難看至極的笑臉,卻忘了擦拭眼角的淚痕,“夕兒莫怕,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一句話,卻讓若傾城淚如雨下。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喊,震痛人心,“皇上,我的孩子!皇上,賢妃殺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慕容元策痛徹心扉,“放心,朕不會讓我們的孩子白死的。朕,一定會還你個公道!”伸手攬她入懷,慕容元策淚流滿面。
懷裡,若傾城哭得令人心碎。羽睫顫抖,掠過一瞬即逝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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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姬佈局
慕容元策痛徹心扉,“放心,朕不會讓我們的孩子白死的。朕,一定會還你個公道!”伸手攬她入懷,慕容元策淚流滿面。
懷裡,若傾城哭得令人心碎。羽睫顫抖,掠過一瞬即逝的寒意。
一紙諭令:賢妃花未眠不睦宮闈,德行有虧。故廢去妃位降為美人,念其尚有身孕,特恩准禁足清微宮,沒有聖諭不得踏出清微宮半步。
一時間,整個後宮都沸騰不已。花未眠囂張這麼久,也算是應有此報,不知多少人拍手稱快。尤其是皇帝雖然下旨花未眠不得外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意思指出,外人不得進入。彷彿是慕容元策故意為之,倒教許多妃嬪生出邪惡的念頭。正所謂:牆倒眾人推。此時不去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花未眠就像拔了牙的老虎,就算有一肚子的火氣也無處宣洩。
看著兩個從未起眼過的貴人,大搖大擺的走出她的世界。手一揮,桌案上的瓷瓶頃刻間落地,碎得不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