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受騙,千燎目色如血,略顯殺氣,“孤弋,你任務失敗,該當何罪?”
“師兄是要殺我嗎?”孤弋笑得清冽,“可是你別忘了,壞大事者,是獨孤弄痕。就算要殺,也該先殺她!”
“你!”千燎怒容。
孤弋愈發恣意涼薄,“如果我上稟主人,師兄覺得獨孤弄痕還能活嗎?”
千燎的腳下驟然移動,動如閃電,快如疾風,眨眼間近至眼前。冰冷的手狠狠掐住孤弋雪白而纖細的脖頸,目光血戾,“孤弋,如果你不是我師妹,我一定會殺了你。”
“是、是啊,堂堂無極山莊莊主,又豈會、豈會容許威脅的存在。於你,我僅是師妹,僅僅如此。”孤弋面色從容,唇角扯開無溫的抽搐。
狠狠將她棄置在地,千燎的表情有些異樣。
“為何不說話?”孤弋不依不饒,撐著虛弱的身子執意追問。腕上的劍傷還在不斷的滴著血,卻比不上心裡的痛,來的更徹底。低低的乾笑著,孤弋的淚突然滾落,抬眼間已是淚流滿面。
“你從不輕易落淚。”千燎的心抖了一下。
孤弋的身子像極了天上的風箏,輕輕搖晃,不安至絕。淚眼看他,孤弋笑得絕色,“那是因為我從未像今日這般痛過。獨孤弄痕廢了我的手,你無動於衷,卻一心只有背叛你的賤人。千燎,你何嘗不知我對你的心意,為何你會這樣無情,這樣冷漠?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何以你的情義都寄託在獨孤弄痕身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千燎,你可知我對你的愛,從不你對弄痕的少,為何你要這樣對我?”
千燎不說話,只是從外衣角上撕下一塊布,什麼也不說的為她重新包紮腕上的傷。
靜靜的看著他,孤弋哭得更厲害,“我為你紅妝換戎裝,為何你卻能這般從容,這般的不為所動?千燎,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你知道的,你都知道!”
“弄痕已經對你手下留情,否則以她的行為處事,絕對會廢你畢生武功。”千燎轉身就走。
“不要走!”孤弋忽然從後面圈住他的腰,聲淚俱下,“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不介意你愛她,我也不介意你不愛我。就算你把我當做是她的替身,我也毫不在乎。只求你不要走,不要不理我!我再也無法忍受,不在你身邊的痛苦。只要讓我時時刻刻看到你,就算要我死,我也甘願。”
顯然,千燎被孤弋突如其來的舉動震住,身子微微僵直。須臾他才掰開她的手,轉身直面,口吻一如既往的不帶任何感情,“她是她,你是你,不能替代,更無法取代。所以,我不會愛你,這輩子都不會。”
身子顫抖著退開幾步,孤弋笑得肝腸寸斷,淚如雨下,“為什麼?為什麼我如此卑微的乞求你,你連施捨一絲情感都不願?難道在你心裡,我就如此不堪嗎?”
忽然,孤弋解開自己的腰帶,衣衫瞬時沿著香肩滑落在地。伸手扯去自己的褻衣,將完美的身體徹底呈現在千燎面前。冰肌雪骨,在熠熠燭光下格外迷人。黑色的面紗之下,雙眸悽楚,宛若天際彎月,清冷憔悴。
“你做什麼?”千燎頓然。
孤弋瘋似的撲上去抱住千燎,癲狂的親吻他的唇,他的臉,他的脖頸。喉間,發出迷人的誘*惑,“師兄,要我吧!要我吧我是你的,我永遠都是你的”
“你瘋了!”千燎狠狠推她在地,慍怒非常,無溫低吼,“別教我再看到你!滾!”
縱身一躍,千燎消失無蹤。
跌倒在地,身上不著寸縷,孤弋就像被拋棄的木偶,斷了線,丟了魂。撕心裂肺的笑著,何等諷刺,何等可笑。她不惜以身相誘,卻換來這樣徹骨的羞辱,到底她輸給了弄痕,徹底的輸了。
尖銳的笑聲迴盪在空蕩蕩的大殿內,格外刺心,格外心酸。
“獨孤弄痕,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孤弋仰天長嘯,淚如泉湧。
皇宮外的皇榜張貼處,一紙聖諭鮮豔奪目: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雲藻宮宮婢獨孤弄痕實乃異國奸細,心懷叵測。而今事敗被擒下入天牢,於明日午時在宮外校場斬首示眾。
頃刻間,千燎再也無法忍耐。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蘇流雲耍心機
皇宮外的皇榜張貼處,一紙聖諭鮮豔奪目:奉天承運,皇帝詔曰〃&nbp;查雲藻宮宮婢獨孤弄痕實乃異國奸細,心懷叵測而今事敗被擒下入天牢,於明日午時在宮外校場斬首示眾
頃刻間,千燎再無法忍耐
夜色深沉,冷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