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小心翼翼的攙起若傾城略顯笨重的身子。有孕的人,自然不似常人般靈活。
若傾城看了竇辭年一眼,這才嚥下一口氣,眼睛顫了顫,“還好你來得及時。”語罷,擔憂的走向寂寥,乍見他滿手血汙,鼻子赫然泛酸。取出袖中的絲巾為他纏繞手掌,若傾城有些哽咽,“怎麼也不知道躲?還好竇公公來得及時,不然這雙手就要廢了。”
寂寥許是流血過多,又或者嚇著的緣故,笑得十分艱澀,“廢了就廢了,若我不撲上去,如今你便不能囫圇的站在這裡。衝著你安然無恙,什麼都是值得,何況這雙手?”
“下次不許這樣。”若傾城只覺心酸不已,在絲巾上打個結,算是簡易包紮,“傷口很深。”
“沒事,只是可不敢有下次。如若有,我只能為你用嘴擋劍了!”寂寥釋然的晃動被絲巾包紮得極為難看的手,笑得微冷。
若傾城撲哧一下,斂了神色,低眉去看兩個被長箭射成“刺蝟”的刺客。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3uww'”寂寥正了顏色。
竇辭年手一揮,羽箭隊隨即退下去,各自繼續安守崗位。上前一步,竇辭年細細察看地上的死屍,掀開面巾後略略蹙眉,“看樣子不似宮裡的人。”
聞言,若傾城低眉,翻看了死屍的手掌,冷然輕笑,“是軍士。”
“什麼?”竇辭年一驚,連帶著寂寥也震住。
“你看他們虎口處的老繭,唯有長年累月馳馬,才會被韁繩勒出這樣的痕跡。一般人只是偶爾以馬匹為腳程,再怎樣也不會形成這樣的狀況。”若傾城蹙眉,不覺心頭微涼,“看樣子,他們準備動手了。”
寂寥的氣息驟然變得急促,“動手本是遲早之事,為何要先殺了你?你雖身份特殊,但還不至於成為他們的障礙,突然行刺,到底意欲何為?”
“怕只怕想殺我的不是靖王,而是平陽王。”若傾城眸色森冷,“蘇城池行事,向來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反間計
“怕只怕想殺我的不是靖王,而是平陽王。”若傾城眸色森冷,“蘇城池行事,向來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她自信,以慕容元楹無極山莊主人的身份,是絕對知道自己的身份。故而,慕容元楹是不會對自己下手的。但蘇城池不同,無論她是不是若傾城,蘇城池都不會手下留情。因為蘇城池很清楚,拿住了自己會逼慕容元楹和慕容元策就範。但,這種機率幾乎為零,要想把她擒拿出皇宮,豈是如此簡單之事。
所以,蘇城池會選擇最直截了當的事。那就是殺了自己!
若傾城深吸一口氣,“只有殺了我,才能斷了靖王的念,又能讓皇上不顧一切的開戰。”只要慕容元策開戰,一切就再無挽回的餘地。而蘇城池,就能輕而易舉的挑起慕容元策與慕容元楹兩兄弟的戰火,坐收漁人之利。
“如今怎麼辦?”寂寥擔心不已,眸色微顫。
“蘇城池想教靖王知道我死在宮裡,誤以為是皇上所為,挑起皇上與靖王的戰火。既然他喜歡挑撥,那”若傾城笑得清冽,“那本宮就成全他!”
竇辭年一怔,“娘娘的意思是”
“傳令下去,宮中刺客橫行,本宮傷重不醒。現擒獲刺客一人,經嚴刑拷打供出乃平陽王座下。具體宮中沒入多少細作尚未可知,故而搜宮待查。但凡可疑之人,一一不可輕縱。”若傾城胸有成竹。
“娘娘要搜宮?”竇辭年嚇了一跳,立朝以來還從未有過搜宮之舉。
“不大張旗鼓,如何能讓靖王與平陽王相信?”若傾城轉身,緩步走向殿內,“把屍體處理掉,記得悄悄的,不許教任何人知道。”
竇辭年微微欠身施禮,“奴才明白。”
目色若傾城離去,竇辭年面露難色的望著寂寥,“平陽王與靖王何等精明,會信嗎?”
寂寥清冷,“平陽王自然不會相信,但靖王會。豈不聞關心則亂,別忘了,靖王的手眼通天之能,恰恰是他的軟肋。”一個人知道得太多,也許當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慕容元楹就是典型的例子。
若他不知道獨孤辰夕就是若傾城,也許這樣的計謀他會看的一清二楚。可惜,他知道獨孤辰夕就是若傾城,故而也明白蘇城池與若傾城之間的愛恨情仇,憑著對蘇城池的瞭解,慕容元楹斷定蘇城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何況當日蘇城池離開之前,所說的那句話,不正是前兆嗎?
喬律明火急火燎的衝進營帳,見著慕容元楹便道,“王爺不好了,夕貴妃重傷,性命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