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驟然挑起,慕容元策不由的顫了一下,“兩天?”
“皇上放心,一切如舊,什麼都安然無恙。”這是她唯一能安慰他的理由。事實上,一切真的如故嗎?別忘了,平陽王與靖王已經開始接觸,相信不多久就會達成協議。到時候,慕容元策再想阻止,也斷無力挽狂瀾之能。
不敢置信的望著若傾城,慕容元策眼底的流光微微閃爍。
見狀,若傾城輕然一笑,帶著些許戲謔的口吻,“臣妾不過是告訴文武百官,皇上因寵失正,留在雲藻宮陪臣妾三日。這三日罷朝不見,所有奏摺一併歸入雲藻宮。雖是權宜之計,不過倒要百官誤以為皇上昏庸,因色誤國了。”
聞言,慕容元策笑得釋然,“你個鬼靈精,這樣的法子也能想得出。不過,倒也解了當前之困,還生生的報復了朕一回。”
“怎麼,累及皇上的名聲,皇上就不高興了?”若傾城打趣。
“因你誤國,朕倒是樂意得很。只不過,朕如今的樣子,即便想要因你誤一下,卻也是有心無力,當真覺得有些冤枉。”慕容元策一改以往的冷酷,變得溫情脈脈,風趣至極。
若傾城哂笑,低頭在他額前輕輕一吻,“這樣可以了嗎?”
“怎麼,就這樣蜻蜓點水便打發了朕?”慕容元策像個孩子般賭氣。
“那皇上還想怎樣?”若傾城眨著美麗的眸子,因他醒轉,心情格外的好。
慕容元策被她眼中的流光深深吸引,忍不住伸手觸控她美麗的睫羽,幽然深情,“真好,無論什麼時候睜開眼,朕第一眼看見的都是你。”
心頭微疼,若傾城斂了笑意,痴然回望眼前含情的男子。輕輕的,吻上他的唇,讓所有的言語消融在這一刻。溫存,是他們最不需要解釋的愛情。
許久,她才抬起頭,望著他意猶未盡的模樣,不覺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好了皇上,小心傷口又裂開了。”
“有你在,朕什麼都不在乎。”
第一次,若傾城看見他眼底的光,綻放著最璀璨的光芒。像極了清晨的光,帶著無盡的希望。
竇辭年從外頭進來,端著湯藥,“皇上,太醫囑咐了,皇上醒轉便要服下此藥,才能好得更快些。”
“給我吧!”若傾城接過,小心翼翼的喂於慕容元策。
喝完藥,慕容元策的臉上恢復了些血色,許是湯藥熱氣所致,又或者心情大好的緣故。看了若傾城一眼,慕容元策斂了容色,“現在局勢如何?”
“雙方依舊按兵不動。”若傾城道,她也明白,如果不告訴慕容元策實情,他會更加寢食難安。與其掩掩藏藏,倒不如實話實說,到底慕容元策是一國之君,必得知道如今的處境才是。
竇辭年與若傾城一道上前,小心翼翼的攙了慕容元策坐起來,依靠在床墊上。
傷口微疼,慕容元策擰了眉,“想必他們要開始接頭了。”
若傾城頷首,“臣妾也是這樣想的。”
“雲國那邊有什麼訊息?”慕容元策道。
“行程費時,使者未歸,想必暫時還不會有大舉動。”若傾城應聲。
輕輕點頭,慕容元策頓了頓,“玉涼國呢?”
若傾城看了慕容元策一眼,有些猶豫,遲遲不願開口。見狀,慕容元策似乎有些明白,清冷蔑笑,“看你的表情,想必玉涼國已然蠢*蠢*欲*動。玉涼國本與蘇城池過往甚密,而今蘇城池意圖未明,玉涼國自然要準備妥當,才能與蘇城池裡應外合。”
“到底是平陽王愚蠢,只知借力打力,不知引狼入室的道理。”若傾城嗤冷。
“玉涼國若然出兵,就不是逼宮這般簡單了。”慕容元策輕嘆一聲。
若傾城望著病床上的慕容元策,心頭有些疼,“皇上意欲如何?”
嘴角牽起微涼的笑意,慕容元策看著她,反問道,“你有什麼介意?”
“臣妾一介婦孺,豈會懂得調兵遣將之道?”若傾城垂下頭。
“別人說的,朕不信。但若出自你的嘴裡,朕一定會斟酌。何況,你不是普通人,只你處置朕受傷之事便能看出,你的能力絕不下於朕的謀臣。”慕容元策輕咳幾聲,因為扯動傷處,忍不住痛苦皺眉。
臉上一驚,若傾城忙不迭輕撫他的胸口,幫他順氣,“皇上小心身子。”見他舒緩了些,這才道,“這些天,臣妾想了很久,始終想不出萬全之策。如今,唯有見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是阻止兩王聯手,卻是刻不容緩的。皇上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