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與你同在。
無力的爬上轎輦,李玉兒滿口黑血終於噴湧而出,溼了華美的羅裙。眸子重重合上,雙手無聲垂落。
傾城保重,姐姐走了
他還沒死?他是誰?
轉身的瞬間,鮮血溢位薄唇。李玉兒面色慘白如紙,一步一頓向宮門口走去。
傾城,我會在天上保佑你。莫怕,姐姐與你同在。
無力的爬上轎輦,李玉兒滿口黑血噴湧而出,溼了華美的羅裙。眸子重重合上,雙手無聲垂落。
傾城保重,姐姐走了
登上高高的宮牆,若傾城筆直佇立,容色喜憂參半,“不知道玉姐姐什麼時候才能再來?”
“表小姐與小姐自小感情深厚,如今表小姐既知小姐身處宮闈,想必以後定會常來的。”弄涼站在若傾城身後,出言勸慰。難得見到若傾城綻開笑顏,弄涼自然也希望李玉兒能常來,以緩解若傾城鬱結不舒的心情。到底,這樣的沉悶心情對孕婦是不宜的。
只可惜,李玉兒是再也來不了的。
牽著若傾城下來,坐上轎輦回披香殿。
經過宮道時,幾輛木推車從若傾城的轎輦旁推過,弄涼不悅的瞥了一眼。幾個推車的太監急忙衝轎輦行禮,弄涼看著推車上幾名太監的屍體,心裡有些不痛快。大抵在這宮裡,奴才的命就是這般輕賤。
“這是怎麼了?”弄涼不高興的問,身旁的轎輦停了下來。
推車的太監忙道,“都是些各宮犯了錯的奴才,給送去暴室受罰,熬不過了就給活活打死了。”
“那這是要去哪?”弄涼倒是常常聽過奴才被打死的事情,不想這還是自己頭一回看見。即便以前在大汶,她也未有見過此景。須知,若傾城從不輕易打殺奴才的,就連懲處也都是從輕而論。
太監望了一眼宮門旁的側門,“諾,推出去丟亂葬崗便是。”
弄涼一怔,“也不叫埋了嗎?這樣丟出去,不怕亂狗咬壞了?”
“姑姑有所不知,這些都是有罪的奴才,誰敢埋了他們。何況,死都死了,還管什麼野狗不野狗的,如果真的被野狗叼走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餵飽了野狗!”
聞得這話,弄涼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都有些被驚嚇住。
“姑姑,要沒什麼事,奴才先幹活了。暴室每天都會死人,這不,還有好幾個沒處理呢。”太監說著便要推車離開。
“等等!”弄涼忽然尖叫著,“他還沒死呢!”
太監們急忙低頭,果真見一輛推車上的奴才尚有一息,指節還在緩緩的顫抖。一檢查,確信還是活的。即便如此,太監還是預備推車出去。
“哎,你們沒看見他還活著嗎?”弄涼當然知道,如果這樣推出去,這個人必死無疑。別說天氣嚴寒會被重傷凍死,就是夜裡的野狗之類,也得將他生生咬死。
“姑姑就算此刻救下他,也未必救得活,何必費這個氣力?”太監不屑,每日這種事情見得多了,連心都會變得淡漠。生與死,都不過區區賤體,區別僅是一口氣而已。
弄涼覺得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刺耳。倔強的性子登時上來了,撩起轎輦的窗簾,衝裡頭的若傾城喊了一聲,“小姐”
若傾城低頭一笑,方才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弄涼要做什麼。好在這只是小事,穩穩坐在轎輦之內道,“把他留下。這個人,本宮要了。”
“可是娘娘,這是宛英宮的太監,如果麗貴人知道”
不待太監說完,弄涼憤然,“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這是誰的轎子。怎麼,雲嬪娘娘的話還不如麗貴人的好使,是不是?”
聞言,若傾城心底暗笑,這丫頭一較真,果真是難纏得很。倒也不失可愛善良的本性,對付這些個刻薄刁鑽的奴才,就該這樣呵斥才對。清了清嗓子,若傾城也拿出雲嬪該有的氣魄,冷道,“看樣子,本宮是該向皇上請旨,換一換你們這般奴才了。”
撲通撲通幾聲,太監們立刻嚇得面色煞白跪在地上,“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弄涼啐了一口,“哼,狗仗人勢的東西,也不知你們一個個仗著誰的膽子。好在我們娘娘心慈仁善,否則,定要將你們集體拉出去喂野狗。”說這話,也是嚇嚇他們,弄涼心底善良,當然不會有這樣的心思。
不過,這幾個太監顯然當了真。一個個跪在地上鬼哭狼嚎,不斷向若傾城的轎輦磕頭。
“好了弄涼,我們走。”若傾城淡淡的開口,轎輦開始緩緩行進。
弄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