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嘆了口氣,“不睡了,睡不著了。”自己一個人臥在那裡一邊尋思一邊嘀咕,抱怨連連,“你說我怎麼就嫁了這麼個沒出息的男人,鎮日裡也不想著往上,就會往那冷門子裡鑽。”
這話蘭翠一個做丫頭的就更不敢接話了,只是她覺得,是大奶奶要求過高了,大爺如今已憑自己的能耐爬上了親衛府中郎將的位置,雖說是個巡視街道的武將,可那也是從四品下的官職不是,相比於其他府裡的庶子也算不錯了。
可這話卻不能在大奶奶面前說,一說她就生氣。
“那也就算了,這一回不知他又怎麼作死,竟把手上的肥差扔了,我剛才在姑母屋裡還被姑母訓斥了一頓,他可真是個大爺了,可他也不想想,往後咱們一家子還不是得靠著侯府撐面子,靠他,誰給他面子,什麼中郎將,說出去我都丟死了。此時還不好好討好著點姑母,以後萬一被趕出去了,我上哪兒找地哭去。”
蘭翠一聲不吭,只拿著小金錘給她捶腿。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我受的這一切委屈還是為了他搭橋鋪路,唉他這個人心裡也不知怎麼想的,外事上不中用,就在跟我鬧騰上聰明著呢。他那心,比女人的還纖細。算了不說了,那邊慧娘派人來回話了嗎?”
“回了。”蘭翠道,“說是已安排那兩人見面了,只是說玉姨奶奶面上並不激動,還淡淡的,似乎是斷的挺乾淨了。”
“不急。”杜元春摳弄著小手指上戴的紅寶石甲套,笑的好不自得,“慢慢來,這不是還得有十來天嗎。咱們府裡,西角門那邊,管著院子灑掃的王麻子有個媳婦,叫柔兒的,模樣長的一般般,可我聽說那倚著門窗勾引路人的本事倒是挺大,不知給王麻子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你過午就去把王麻子領來我見見,自由安排。”
蘭翠不知她心裡打了什麼主意,答應一聲便禁不住好奇問道:“奶奶怎麼用起那小騷蹄子來了。”
“扔個魚餌下去才能釣上大魚來不是。我得讓那對小青梅竹馬心甘情願勾纏到一起去不是,女的心思淡淡,怕是被富貴眯了眼早把小竹馬給忘了,可小竹馬甘心否?咱們拭目以待。”
“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