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眼,只是當時礙於他以後的身份並不扯破,待得杜氏生子之後,鳳移花一落千丈,前情舊恨加在一起,嫡出庶出哪有一個肯放過奚落他的機會。
“啪!”
一個奴婢將茶水倒在了關青嶽的華服上。
“奴婢該死,請世子降罪。”
“無礙,你下去吧。”關青嶽笑道:“家下人手腳粗苯,在世兄們跟前失態了,容我出去一會兒,換身衣裳,醒醒酒。各位,隨意。”
鳳移花低頭飲茶,嘴角浮一抹嘲諷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某山今天打雞血大爆發有木有,明天十一點第一更。
花花花花乃要給力哇
51滿座衣冠(三)
二樓夫人堆裡;杜元春瞧著樓下的關青嶽已起身離席,她焦作不安,半盞茶的功夫裡瞅了杜意濃多次;杜意濃正看戲看到興頭上,拍掌笑道:“花鈴,賞他一匹尺頭,一把銅錢。”
“奴婢記住了。”戲演完之後便會給。
嬌娘真不知這戲曲唱的是什麼;情節不連貫;大概也只有聽戲聽多了的貴婦人們能搞懂戲臺子上的人物關係;不過那男戲子的唱腔嘹亮婉轉這倒是真的,聽來很是耳目一新。
自關青嶽離席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杜元春感覺差不多了,便瞅著眾人都在看戲的功夫在蘭翠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而後她便等著有貴婦離席解手的時候,也起身悄聲離去。
蘭翠扯了嬌娘一下,輕聲和藹道:“玉姨奶奶,來,你到這裡坐。”
嬌娘看向那個舒適的椅子,可不是杜元春的坐位嗎,她趕緊搖頭。
蘭翠便有些不耐煩,大奶奶身邊的第一丫頭,權威可比一個小姨娘大的多,她臉色一冷便道:“大奶奶好心疼你,你去坐著就是,大奶奶去淨房了,等她回來你再讓位。快點。”
嬌娘垂下頭,順從的坐了上去,蘭翠便長舒一口氣,靜立一邊。
“大姐去哪兒了?”
蘭翠身子一僵,轉臉正對上杜意濃的眼睛,她嚥了咽口水,強自鎮定,垂頭緩聲道:“回世子夫人,我們奶奶方才吃多了茶,去淨室了。”
“哦~”杜意濃髮出了然的音節,不知是不是她做賊心虛的緣故,怎會覺得四小姐意有所指呢。
杜意濃笑意盎然,眼睛一轉又看向坐在杜元春位子上的嬌娘,道:“原來是你坐在這裡呢,若是不轉眼看你,我還以為我那大姐一直在我身邊坐著呢,都怪我,方才看戲看入迷了。”
嬌娘垂眼不吱聲,只擎等著這位世子夫人的下一步動作。
“正好,我也要去淨房,玉妹妹你陪著我去如何?”
蘭翠一聽就慌了神,腳一動就想先走一步去報信,那花鈴不知何時已站到了她身後,淡淡著臉道:“別亂動,伺候著你們府裡的姨奶奶去一回淨房吧。”
蘭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一身冷汗譁一下就都沁了出來,顫巍巍道:“四小姐。”她是家生子,老子娘卻都在泰國公府裡當差,因陪嫁才去了青陽侯府,因此,她稱杜意濃為四小姐。
“別弄這副樣子給我看啊,真是的,不過是讓你伺候玉妹妹一回,瞧把你委屈的。”轉過笑臉跟其餘夫人們道:“你們且盡興玩著,我去去就來。”
人有三急,夫人們也都理解,含笑衝她擺手,又繼續聽戲嗑瓜子,並無人發現異常。
杜意濃帶著她們從朧月樓下來,那臉便慢慢沉了下去,走在花間鵝卵石小路上,她便問蘭翠道:“你出自咱們泰國公府,從小受的也都是泰國公府的教養,為何要助紂為虐,幫著她來敗壞咱們府裡的名聲?!”
蘭翠嚇的抖若篩糠,早已淚落如雨,避著沒人的時候便噗通一聲跪在了杜意濃的腳邊,哀求道:“四小姐,奴婢也不想的,求您饒過奴婢吧。”
杜意濃搖搖頭,“你錯了,不是我饒過你,而是你們主僕何時才會饒過我,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何要跑到我的地方來搶食兒吃,為何要來羞辱我。”
“他們,他們青梅竹馬,是、是情不自禁。”蘭翠顫巍巍道。
“好一個情不自禁,那我也情不自禁一回吧。”杜意濃彎腰拔下蘭翠髮鬢上插著的銀簪,在她白皙的臉上比劃來比劃去,猛一用力就給她劃出了一道血痕,蘭翠壓抑著尖叫一聲,哭的更是厲害,哆哆嗦嗦道:“四小姐,四小姐,請您饒恕大小姐一回,看在咱們都出自泰國公府的份上,名聲、名聲要緊。”
“你倒是對她忠心,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杜意濃把銀簪又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