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事。以魏郯的身份,各種名目送來的姬妾會比我這兩個月看到的多得多。就像我先前對阿元說的那樣,不收是傻子。魏郯不是傻子,所以,我從不指望他不納妾。
可是,這並不表示我願意讓我的表妹成為其中之一。
她居然看上了魏郯?是她的主意還是舅母的主意?我覺得可笑。魏傕再強也不是天子,喬氏在洛陽乃是名門,家祠仍存,有宗長有族人,大宗正室的女兒送去給人做妾,不怕別人罵辱沒門風麼?
哦,不對。既然是搶東西,喬緹的目的應該是把我趕走才對。
趕走麼?我把頭靠在浴桶的邊沿,望著房梁。這世上,現在將來,恐怕會有許多人想把我趕走吧?
我回到房中的時候,魏郯不在,阿元說他也去沐浴了。
我在鏡前坐下,看著裡面的自己。光照氤氳,那女子仍然烏髮雪膚,一雙明眸烏黑傳情,看著我,似乎在問,你慌麼?
慌?或許。可像我這樣愛裝模作樣的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越被人覬覦,我就越是膽大,如果讓我覺得不利,我反而會生出莫大的勇氣。
之前那五個美人是這樣,現在面前喬緹也一。
魏郯進來的時候,我還坐在案前梳頭。他身著單衣,在後面站住腳步。鏡子裡,我瞥到那雙目光流連的眼睛,未幾,他上前來,把我一把抱起。
前番傷了腳的時候,我對他抱上抱下的早已經習慣。如今再遇到他這樣,我不驚也不懼,能夠被他抱在空中也還拿著梳子,繼續把梳頭髮梳完。
“夫人與我還有白日餘事未盡,現下一併辦了,如何?”他的唇貼著我的耳邊,嗓音低啞。
色鬼。我心裡腹誹,笑笑地望著他:“夫君與妾有何餘事?”
魏郯不答,只徑自把我放在榻上,撲上來又吻又摸。我的脖子被他咬得發癢,“咯咯”地笑。當他要解開我的衣服,我雙手把他的臉捧起來。
“夫君還未滅燈。”我說。
“滅燈?”魏郯的雙眸裡意猶未盡,唇角一勾,“滅它做甚。”說罷,又俯下。
我的手使勁撐住:“夜裡怎可不滅燈?”
“什麼夜裡。”魏郯笑得狡黠,“白日餘下的事,自然要在作白日做完。”說著,他拉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