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卻淡笑道:“某愚見,朝中有大公子支撐,乃是萬幸之事。”
魏郯在京中,駐軍、百官皆無所動靜。河南的戰事,彷彿就像發生得很遙遠,每天都有人議論,但集市照開,歌舞照演,雍都至少在表面上並沒有出現從前大戰時那樣的慌張。
過了半個月,捷報忽而傳來。吳琨退回了江東,孟忠一路追擊,奪了淮北。
這是騏陵大敗之後的第一個勝仗,訊息傳來,眾人皆鼓舞。
當日,我意外地在太陽沒下山之前見到了魏郯。
“夫人,”他笑意盈盈,“阿謐的滿月宴,三日之後操辦。”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回來晚了些,忘了留言告訴時間,不好意思。。
☆、求救
魏郯病重,朝中的人心一度浮動,而魏郯坐鎮雍都,打敗吳琨,無疑是一劑定心丸。
洛陽的戰報很快傳遍府中,吳琨戰敗之後,一路退回淮南。不料,梁玟調動水軍,突然從新安出擊江東,幸而裴潛一邊向淮南報信,一邊領江東之眾抵禦,保得了揚州。
朝夕之間,吳琨竟僅剩下揚州。
終於有了裴潛的訊息,我心中鬆一口氣,但並未全然放下。短短不到一年,江東已是強弩之末,不知裴潛留在那裡,境況如何?
阿謐的滿月宴,魏郯請了許多人。不光魏氏族人,還有朝中的重臣家眷。請酒那日,庭院裡裡外外擺了百餘案席。
晨起的時候,我想著喜慶,便讓阿元將頭髮梳墮馬髻,飾以明珠步搖;再穿上新制的朱襦長裙,外罩素紗禪衣,往鏡中打量,襯得明麗。可當拜見舅姑,我看到郭夫人身上不過一件暗色的長壽繡錦袍,髮飾不過玉簪,便想著自己打扮太過,想回庭院換掉。
魏郯卻不讓我回去。
“換什麼?就這樣好。”他說。
我不好說是因為郭夫人,道:“妾飾物太多,恐過重。”
“你嫁我時飾物更多,怎不嫌重?”魏郯不以為然,“大司馬伕人,又正當年輕,穿成老婦一般有甚意思。”說罷,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去拜神。
魏安給魏傕做了推車,這一天,他也到了堂上。郭夫人陪著他,有賓前來,則引到堂上見禮。
雖然口舌手腳不便,魏傕今日卻興致甚好。見了賓,他不能說話,卻也不發脾氣,笑眯眯的。府中除了阿謐,魏傕的兩個幼子和魏治也抱了出來,圍坐四周,一副慈愛同堂的溫情之態。
家中長輩不能出面,我和魏郯第一次成了這府裡的主人。
魏郯今日穿得甚是神氣,錦袍玉帶。我抱著阿謐與他立在堂前,與他一道迎賓。
天氣還涼,阿謐穿著三四層衣服,睜著一雙烏亮的眼睛,水嫩的嘴唇微微張著。來見禮的婦人們無不誇讚,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