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翔睜開眼睛,海底深處是無限的黑暗,虞琴在遠處微笑著看著他。他伸出雙手,想要充滿愧疚的擁抱過去。
突然,虞琴的畫面被白書的一個狗爬式的掙扎給撕破了。
白書不會游泳,嗆著水只管往下沉,甚至沉得比凌川翔還快。白書是被一股暗流拖著走的,他嘴裡冒著泡,瞪大眼睛死命的抓爬著。
凌川翔驚醒過來,下意識的游去救白書。
凌川翔抓住了白書的手臂,但是已經來不及,暗流越來越兇猛,儘管凌川翔水性很好,始終都無法抵抗水的席捲。
海浪拍打著沙灘,唱起了二重唱。夕陽的餘暉映紅了天邊的海。在海里的半邊太陽,像血紅色疲倦的眼睛,在不知不覺中就要昏睡過去。
一隻螃蟹爬上凌川翔的腦袋,它的腳紮了一下凌川翔的腦袋殼。
凌川翔醒了過來,發現周圍都是陌生的環境,手裡還緊緊抓著白書的手。
他使勁搖了搖白書的手臂,沒有反應。他慌了神,趕緊將白書翻過來,哭喊道:“白書,醒醒。你小子可不能死啊!你還沒破童子身呢!”
凌川翔將白書嘴裡的殘渣扣了出來,不停的按壓白書的胸口,然後給白書做人工呼吸。
白書依然沒有反應。
凌川翔急瘋了,兩手狂抓頭髮,朝天罵道:“我日你媽太陽。”
“你給我起來!起來!”凌川翔亂捶道。
白書嗆了一下,吐了一肚子水。
“你小子總算活過來了。”
“閻王爺說我還沒娶老婆,不能枉為人。”
凌川翔推了一把白書,倒躺在沙灘上。
白書滿頭是海藻,肩膀上還搭著一隻螃蟹。環顧四周,迷茫道:“哥,我們這是到哪了?”
“嗯?我不是把你救上岸了嗎?”
“這——不對啊。四周沒路了啊。”
“什麼!”
凌川翔急忙沿著海灘邊上跑,趁還有點夕陽餘暉,他趕緊往山上跑。白書緊跟其後。
凌川翔餓得開始虛脫了,他好不容易跑上山頂,氣喘吁吁的瞭望四周,大海茫茫隔煙霧。
夜幕降臨,他們感到身子微涼。
“哥,我們是不是到了一座孤島上了。”白書感到寒意道。
“有可能。”
“難不成我們要學魯濱遜,在這自力更生?”
“說不定還會有野人出現。”
“都怪你,就為一個女人要尋死,放著整片森林不要。”白書埋怨道。
凌川翔聽了,給了白書一拳,惱火道:“我叫你跟著跳了嗎?白痴。要不是你,我早去找虞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