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快,叫車,第一人民醫院。”凌川翔從意外的噩耗中醒悟道。
凌川翔和白書趕到醫院急救室門前時,看到了王總和張子芳在那裡焦急的等著。凌川翔一把揪起王總道:“你他孃的腦子被驢踢了嗎?連個女人都保護不好,想當初幹嘛從我手裡搶了去?你就知道騙女人上床嗎?”
凌川翔一拳打在王總的臉上。白書從側面給了王總一腳,將王總踹倒在地。
張子芳扯住凌川翔的手道:“你們別犯渾了好不好,還是個爺們呢,都這個時候了還打。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那他孃的是怎麼樣?”
“她是自己跳樓的,因為你!”王總終於爆發吼道。他怒不可遏又道:“那一晚我們根本沒發生什麼事,她醉了,我就只是把手機關機了,她睡臥室,我睡大廳,信不信由你!”
凌川翔鬆開了手,他不知道這樣的答案是不是一個喜訊,或者他並不喜歡這樣的喜訊,或許他更喜歡虞琴是真的背叛了他。他此時此刻腦子裡一片黑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恍惚。
這時,醫生從急診室裡出來了,白書趕緊問道:“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搖搖頭道:“由於病人是摔傷,失血過多,骨骼嚴重受損,還沒能度過危險期。你們誰是她的家屬?”
沒人回應。
虞琴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失去了之前那份青春陽光的朝氣。她的笑聲,她的身姿,她的哭聲,現在已經化成了冬天裡的一塊冰,一動不動。她原本是殘冬裡一朵無比鮮豔散發暗香的梅花,現在卻是春寒裡的敗葉。那一個個回憶化作影象,不斷閃現在凌川翔的腦際裡。
凌川翔靜默的坐在床邊,握著虞琴的小手,淚流滿面。
虞琴的小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她慢慢睜開眼睛,模糊的看到凌川翔。
“醒了醒了。”白書叫道。
“嗯!那就好了。”張子芳情不自禁的抓著白書的手臂道。
“你怎麼這麼傻!”凌川翔哭道。
虞琴想說話,但是沒氣力,她使勁全力想說話,突然,她嘴裡一口血直噴出來,吐在了凌川翔的臉上。
凌川翔手忙腳亂道:“虞琴,你怎麼樣,醫生醫生!白書,快叫醫生。”
“哦!”白書立刻轉身去喊醫生。
虞琴滿嘴是血,喘氣道:“川——川——”
凌川翔握著她的手道:“我在這。”
“我——沒——沒做——對——對——不起——你——的——的——事。”
虞琴用這輩子最後一口氣說完了這一句話,一個人這一輩的內容想用一句話來概括是那樣的艱難。虞琴的小手從凌川翔的手裡滑落,掉在床單上,不再有任何顫動的聲跡。
“虞琴——虞琴!”凌川翔抱著虞琴悲泣的喊道。
三天後,凌川翔一直躺在床上。手裡拿著張子芳給他的那封信,信中的字跡幾乎被淚水浸溼過,字跡模糊。這是虞琴跳樓前的日子裡哭著寫的信,擱在宿舍的桌面上,張子芳在收拾虞琴的衣物時看到的。
信上道:川翔,難道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無論我做錯什麼,你都會原諒我的嗎?你難道忘了,你不許對我發火的嗎?難道你忘了,睡覺前要打電話給我的嗎?川翔,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嗎?
我受不了這樣的結局,這樣的結局讓我一生都感到痛苦。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就這樣離我而去,頭也不回。我不能沒有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你,我感到活著毫無意義。所有的希望都如幻滅一般,白天要強顏歡笑,晚上一個人心如刀絞。
記得我們相遇的那一天嗎?我一直記得,那是一個浪漫的冬天,我們一起吃火鍋。
你的朋友約了我去吃飯,當時你我都不認識,大家一個餐桌裡說說笑笑。你那雙迷人的眼睛深深刻在我的腦海裡,當時你很能說會道,你幫我的朋友寫了一篇論文,所以他為了答謝你才一起出來吃飯。
我很感激他,雖然他並沒有意思要介紹我們倆認識,但是,他卻是我們倆的橋樑。
我還清楚的記得,第二天,你就直接當著老師上課的面,走進教室,在全班同學面前說喜歡我。
我樂壞了,我感到是全世界女人中最幸福的一個,宿舍的同學每晚都拿我當主題來討論。
川翔,我真的是愛你的,我一直在努力的奮鬥,為了我們的未來。
那一次暑假,我們倆租了房,在那裡過上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