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緊急踩著剎車,車子橫著飄逸出去,跟那輛車並排的時候,發出來一記風刃,對於能不能劈開對方的車門,江楓其實沒有任何把握。
居然響起來嗤嗤拉拉的聲音,對方的車門冒出來一串火花,然後那輛車一點都沒有停,帶著火衝下去了。
江楓本來想追過去,想到先前武伯的囑咐,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萬一人家只是派出這輛車做誘餌,然後設下埋伏圈的話,自己就非常危險了。
還好沒受傷,江楓這顆心也就放下來。
又向前開了沒多遠,又有好幾輛車開過來,江楓不由提高了警惕。
“少爺,是你麼?”說話的居然是武伯,他不放心江楓這麼晚沒回來,親自帶著人迎出來了。
儘管江楓沒說什麼,武伯還是發現了他車上的槍擊痕跡,“少爺,這是怎麼回事?”
“額,沒事,武伯,你不用多問了,我沒事就很好。”
“少爺,你說的一點都不錯,你沒事就可以,但是我必須要知道,就算你不跟我說,我也會向老爺彙報,這件事問題很大,你必須告訴我。”
武伯說得一點不錯,江楓深知,武伯在江家的地位非常尊崇,雖然只是個管家,江海潮總是把他當成老哥哥對待。什麼事情都要和他商量,出了這樣的事情,武伯過問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楓嘿嘿笑著,“武伯,我怕你了,咱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那輛偷襲的車子開出去沒多遠,看到江楓並沒有追上來,馬上靠邊停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拎著槍從車上下來,車門上那一道深深的傷口讓他目瞪口呆。
這個傢伙正是犀牛。
“這是什麼武器,居然這麼厲害。”劃痕呈獻半月形狀,創口最深的地方,差一點穿透了厚厚的鋼板。如果江楓的力氣再大一點點,開車的那傢伙一條腿就沒有了。
“好像不是武器。”開車的司機還一陣陣眼暈,拿起一瓶水澆在頭上。剛才的情形,他永遠都不能忘記。
“不是武器,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道光閃過來,然後車子就成了這樣,簡直不可思議。”
“一道光?你他麼胡說吧,按你的說法,好像是六脈神劍了。這又不是武俠小說,哪來那麼多怪事?”
“幹,你不信就算了,我早就說不出來,你偏要我出來,現在這輛車弄成這樣,你讓我回去怎麼交代?”
司機也忽然發火了,本來他不敢對犀牛發火,因為他是金總請來的貴客,但是車被人砍成這樣,回去肯定沒辦法交代。尤其是這輛車價值太貴,沒經過允許開車出來,已經犯了公司的大忌,而車子又出了毛病。他發火也在情理之中了。
犀牛倒是沒了脾氣,“誰知道這小子這麼邪乎,在扁鵲會館他打了我,我一定要報仇,你放心,這輛車壞了,我幫你去跟老闆說,不讓他難為你,要是他不給我面子,我就崩了他!”
看著犀牛殺神附體的樣子,司機也不敢說別的。老老實實的開車把犀牛送回去。
車子剛剛停穩,金品志從黑影裡竄出來,這些天也把他忙的夠嗆,天天忙裡忙外的,為那三個人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但是沒有任何頭緒。
今天也不例外。忙到深夜,還請警察吃了頓飯,不過事情沒有任何進展,金品志一邊開車,一邊罵娘。
看到那輛車半夜才回來,他下意識的走上去盤問。第一眼就看到了車上那道深深的傷口。
“老張!這是怎麼回事?這車怎麼回事?”
看到少爺暴怒,司機老張也有點慌了,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聽到是犀牛惹出來的事,金品志完全沒猶豫,“你怎麼能這樣?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可以讓你提著槍隨便殺人?萬一惹出事來,怎麼辦?還不是把我們金磚集團牽涉進去?”
犀牛向來看不上富家子弟,尤其是這種靠著老子庇護,對別人吆五喝六的主兒。“切,老子又不是你請來的,你老子都不敢說我。你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我這就讓你認識認識!”長了這麼大,被人指著鼻子痛罵的記錄好像還是為數不多的幾次。
金品志從車上拿下棒球棍,揮舞著向犀牛頭上打去。
犀牛根本沒動,伸手抓住棒球棍,輕輕一拉,就把棒球棍奪過來,反手一下,狠狠抽打在金品志後背上,“這一下教育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巨大的衝擊力使金品志騰空而起。摔在地上滾了幾滾。爬不起來了。